《纽约时报》11月12日

　　王牌间谍：一个谢幕　一个登台

　　吉姆斯·里森／文

　　苗乃川　沈闰州／编译

　　7年前的11月，老布什外交班子中的中坚实用主义分子们，曾经在一场灾难的阴影中举行了一次聚会。

　　他们到得克萨斯州的科利奇站市，参加由中央情报局发起的关于冷战时期情报机关史的会议。实际上，这个会议给老布什年代的老人们提供了一个自我表功的机会，这些人在1989年到1991年间，成功导演了冷战的软着陆。

　　但他们刚刚到达位于得克萨斯农工大学校园的图书馆，校园里著名的篝火架就倒塌了，12名学生丧命，27人受伤。

　　那天冷战会议的主持者是前中情局局长罗伯特·盖茨，他那时担任农工大学“乔治·布什政府与公共行政学院”的院长。当时老布什与小布什都在会议现场，即使已经知道会议不会受这个事件影响，他们还是竭力帮助学校渡过危机（罗伯特·盖茨后来担任了得克萨斯农工大学的校长）。

　　从微观上讲，正是这样冷静的危机应对，使老布什的外交政策团队赢得了良好的声誉。现在盖茨先生同样被要求，帮助美国走出深陷伊拉克战争的灾难阴影。一个真正的冷战斗士回来了，他也是一个情报专家。一提起他所做的事业，人们就会想起柏林墙的倒塌。

　　就在盖茨重掌权力（盖茨接替拉姆斯菲尔德成为美国防部长）的这周，他冷战时期的老对手马尔库斯·沃尔夫离开了人世。后者是前东德情报机关对外侦察局的局长，一个传奇般的情报领袖。

　　似乎到处都有沃尔夫的间谍，对于西方来说他是一个捉摸不定的敌人，被冠以“隐面人”的封号。

　　虽然选择的道路大不相同，但盖茨和沃尔夫都是冷战的产物。马尔库斯·沃尔夫在中欧杰出的侦察活动，最终也没能使东德免于被合并的命运。

　　对于盖茨来说，冷战的结束没有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对他的指责仍接踵而来。指责包括中情局是否准确地预料到了社会主义阵营的变化。

　　作为一名职业的情报分析家，盖茨被迫面对各种各样的传闻。本来里根总统在1987年就提名他当中情局局长，不过由于国会怀疑他与“伊朗门”事件（指80年代中期，美国里根政府向伊朗秘密出售武器一事被揭露后，而造成严重政治危机的事件）有关，盖茨只好知难而退，主动放弃提名。1991年，老布什终于任命他为中央情报局局长。

　　盖茨在1991年如愿以偿，他提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要改革情报机关以适应冷战后的现实情况。

　　但是他的提议未获实施，因为他只在局长的位置上干了一年多一点。1992年老布什输掉了总统选举，他也只好离职。

　　到了90年代中期，盖茨和沃尔夫都发现自己门庭冷落。沃尔夫不得不东躲西藏，以逃避德国司法体系对他的清算。对沃尔夫的审判直到1997年才完结，沃尔夫被判处2年监禁并缓期执行。他写了回忆录，书名就叫《隐面人》。

　　盖茨冷战后的生活过得舒服得多。他也写了自己的回忆录，名叫《走出阴影：5任总统的最后内幕故事以及他们如何赢得了冷战》。

　　2000年大选后，小布什并未如人们期待的那样，重召老布什的旧部作为自己的班底。因此盖茨又在科利奇站当了6年校长。

　　当他掌握五角大楼大权时，他也许会回忆起与沃尔夫抗衡的岁月，这将帮助他处理当下伊拉克不断流血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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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