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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汽轮在印度的第一个电厂
记 者 朱娅珍
停电造就的商机
“外贸处二十多个人，有十个是管印度市场的。另外的人，管印度以外的所有海外市场。”杭州汽轮机股份有限公司（下文简称杭汽轮）外贸处的副处长毛宁说，印度已经成了杭汽轮最重要的出口市场，占了该厂出口额的70%到80%。
杭汽轮是三年前进入印度市场的，后来参股印度的Greenesol公司。现在不仅有销售人员、设计人员和售后服务人员在班加罗尔市的办事处长驻，还有许多人也经常去印度。像毛宁，每两三个月就要去一次，每次呆十五天到二十来天。这么一算，这三年他呆在印度的时间，倒也有一年。
现在，杭汽轮每年要出口印度约30台机组。在印度6000千瓦-70000千瓦容量的汽轮发电机组市场，杭汽轮的市场份额占到了50%，今年对印度的出口额已经达到5000万美元。毛宁说：“我们公司总的年产值大约有20多个亿，这个出口额折算起来，差不多是4亿，比例不是非常高。但是，我1991年刚进厂的时候，全厂一年的总产值，也不过4亿人民币。”
说起对印度的印象，毛宁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印度的城市建设不如我们，国家电网建设得还不很完善。有时晚饭吃到一半，突然停电了，过一阵子又来了。这种事经常发生。吃饭不要紧，但生产遇上停电问题就大了。”因此，为了保证生产的顺利进行，印度许多工厂都自备发电站，而汽轮发电机组的应用范围又非常广，从烧秸杆、椰子壳或甘蔗渣来发电的生物电厂，到水泥厂、糖厂、钢厂、纺织厂、造纸厂，都要用到汽轮发电机组。“这也是我们在印度生意好的原因之一。”
铁道游击队来了
聊起在印度的工作，毛宁说，他曾经在印度坐过两次火车。这两次下来，“我是再也不要坐火车了”。
国内的火车，一开车车门就关好，印度不一样。那次毛宁想抽烟了，于是走到车厢的连接处，吓了一大跳：那火车的车门，左右两扇都大开着。火车正在铁路上跑得飞快呢，毛宁只好“缩”在厕所的门边抽了一支烟。而同行的印度朋友，对那样的车门早就见怪不怪了。毛宁说：“我还真没听说过有人从那里掉下去的呢。”
还有一次，火车快到站时，速度还挺快的，但已经有许多帮别人搬行李的人在揽生意了。只听印度朋友探出头去一声招呼，马上两个工人“飞”上了车，准备帮他们搬箱子。同去的朋友在一边看得大叫：“快看，铁道游击队上来了。”
毛宁还以为他们夸张，一回头，发现果真多了两个人。“那身手，真像电视里演的铁道游击队。就从开着的车门那里飞身上来。”
让毛宁感觉最不方便的，是印度的火车不报站，乘务员也不会来提醒。如此一来，晚上睡着了就很容易坐过站。因此，那次和毛宁一起坐晚上卧铺车的印度朋友，晚上都不敢合眼。
说起交通，不由提起印度的公交车。曾在各种报道中看到印度非常夸张的公交车：车顶上全是人，车门上还挂着许多人。毛宁笑着说，在大城市里，车顶上坐人，他倒没见过，车门上是经常挂着人。奇怪的是，有时候车厢里挺空的，许多人还是喜欢挂在车门上，也不知道是习惯呢还是图凉快。
买台等离子彩电回印度
与印方合作，也让印方人员有机会来到中国。对于第一次来中国的人，很多人不禁发出一声声赞叹，尤其是在三年前。毛宁说：“没来之前，很多人总以为印度比中国好很多，结果在上海下了飞机，先吃了一惊。然后一路高速到杭州，看到杭州又是这么漂亮，马上转变了看法。”
杭汽轮在印度的第一个发电站，和班加罗尔的距离，相当于杭州到上海。但现在杭州去上海非常方便，而在印度要去那个电站，开车至少要5个小时甚至半天。
杭州带空调的空交车，满街的好出租车，都让不少第一次来中国的印度人赞叹。因为在印度的大城市里，许多三轮摩轮车当出租车用。
中国的电子产品非常受印度朋友的欢迎，毛宁就经常带着来访的印度客人去逛颐高数码广场，因为MP4、MP3、照相机、摄像机这些产品，都比印度便宜。有时候，他们还会买42寸的等离子彩电。毛宁的手画了个圈：“打包好，很大一个包呢，就用飞机托运回去。进口的他们一般不买，因为和那边差价不大，长虹等国产品牌就便宜许多了，他们非常喜欢。印度国内没有好的电视机生产企业，我们是忙不过来，所以我经常建议别人，要去印度做生意，不妨试试电子产品。”
报纸上很多中国照片
在外贸处的办公室里，来自印度Greenesol公司的威克拉纳先生正对着电脑忙碌。我们看着一张照片，是一台安装了一半的汽轮机组，旁边拉着五色的装饰彩条，而且当时大家还往地上砸椰子，要把它砸碎。这个仪式有什么含义？难道椰子就像我们这边的鞭炮？
于是大家向威克拉纳求教。威克拉纳笑着说：“不是的，把椰子砸破，就等于把邪恶抓住然后砸碎，这样邪恶就消失了，你们受到了护佑。”
这是威克拉纳第三次来中国了，他说自己比较关注中国，其实印度都挺关注中国的：“印度报纸上，和中国有关的报道挺多的。我经常能在报上看到有关中国的图片，非常棒的照片。”
威克拉纳说，中国经济发展得很快，印度也在快车道上，正在迎头赶上，中国和印度应该一起发展。他举了个例子：“中国的硬件，发展得非常好，而软件业，相对而言就是印度的更有活力。印度与中国，不是非常好的互补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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