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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比利时不久，就听说了贝尔纳·德威特（见左图，阎敏摄）这个名字。他是比中经贸委员会主席，“曝光率”较高，常在一些活动中露脸。后得知，他担任比中经贸委主席，一干就是10年，完全是在“打义工”。他的真正职业是律师，麾下有17名雇员，24年前就写过《中国贸易法》。著名律师、贸易专家、对华友好人士，这是周围人们所知道的德威特，但鲜为人知的是，他对中国文化艺术有着特殊的爱好。
走进德威特律师事务所，发现墙上挂着不少现代绘画，均为黑白色调，很像中国的水墨画。他说，这些都是比利时画，因他天生喜欢黑白，挑选的画也都以黑白为主。不过以前这里挂有不少中国现代画，因中国画这些年变得越来越贵，成本太高，干脆换成了比利时画。
德威特对中国文化的着迷，始于1979年。那时他在美国留学，在旧金山参观一家博物馆时，馆里的中国汉代瓷器、古画、丝绸等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眼球。这可算得上是他与中国缘分的起始。两年以后，他去了中国香港，对中国算是有了感性认识。第一次踏上中国大陆是在1985年，他到上海去谈一份法律合同。1987年，他受比利时司法部之托，到中国考察法律体系，一住两个月。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年都去中国两三趟，至今已数不清到底去了多少趟，但令他记忆深刻的仍与文化有关。那是1990年，他以比中文化中心副主席的身份应中国文化部之邀访问北京的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在那里碰到了邓小平的女儿邓琳。“一间不大的房间，墙上挂着邓小平在海边的一幅照片，他的女儿坐在照片旁很认真地作画。中国的一代伟人与他出色的画家女儿，这个画面至今仍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德威特每次访华，总要抽出时间去文化市场。今年9月份访问中国时，北京东郊大山子的“798”文化吧区让他流连忘返，一逛就是3个小时。与中国艺术家们谈绘画，聊艺术，在他看来实在是一种难得的乐趣。与记者谈起逛画吧的感觉，德威特滔滔不绝，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充满中国文化气息的氛围之中。
“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帮助我更好地理解中国。”在德威特看来，文化与商业贸易密不可分，如不懂中国文化，欧洲企业将很难在中国进行成功的商业运作。他为此专门在比中经贸委员会组织中国文化讲座，介绍中欧文化差异对企业经营的影响，帮助会员们增进对中国的整体了解。也时常组织一些贸易与文化之旅，让企业家们在访华寻找商机的同时，更多地了解中国的文化背景。后来，许多企业家在华发展业务时，都成了中国现代艺术的爱好者。“中国一些知名现代画家的作品这些年涨价很快。原来一幅画1000欧元，现在可能需要10万欧元。涨价的重要因素之一便是海外企业家们的需求。”
这些年，德威特一直在促进中国文化在海外的传播。今年是比利时与中国建交35周年，为此举行的系列庆祝活动，如6月6日的联合庆祝会、10月26日的大型研讨会、10月30日的郎朗独奏音乐会等，都凝聚着德威特的付出与努力。现在，他又在帮着张罗2007年在布鲁塞尔举行的中国古建筑展，帮助落实“欧罗巴里亚”公司2009年在布鲁塞尔及比利时全国举行大规模的中国文化艺术展，促进欧洲公众对中国文化遗产及当今文化和社会发展的进一步了解。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德威特为此奔波忙碌，不但没有任何报酬，反而要搭进去不少宝贵的时间。一位熟悉德威特为人的朋友对我说，德威特这些年一直在为比中合作与友好事业尽义务，着实令人敬佩。
常出远门的德威特，时常光顾世界各地的中国画廓。“看一个国家是否有活力，主要看这个国家文化事业是否繁荣。”他说，近几年中国人对文化艺术的鉴赏水平在提升，这是一个民族素质不断提高的体现。不过，他对文化事业如何普及，也提出了颇有见地的看法。“文化的普及不能完全靠国家，那样会让文化艺术缺乏创造力。但完全商业化，则让文化难以真正普及。”真正有效的是两者的相辅相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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