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头领着耿梦丽来到花江市检察院,走进副检察长的办公室不久,齐汝湄推门走进来。 耿梦丽把旧书包里的瓜子倒在办公桌上说:“叔叔、大姨!你们吃吧!这是我卖的瓜子,是我姥爷和我妈一个粒儿一个粒儿挑出来的大瓜子。” “哎!大老远拿这个干啥!”齐汝湄目不转睛地看着耿梦丽。 “哎!俺们屯子人儿没啥给你们的,这就叫瓜子儿不饱是人心吧!” 耿梦丽在茶几上拿起了两支玫瑰花,一支送给邱浩凯,一支送给齐汝湄说:“这是我卖的花,我妈让我挑两支最好的花,献给恩人。” 齐汝湄从耿梦丽手里接过玫瑰花,把她拉到身边,认真地看一眼她的左耳朵,当左耳朵上的一颗红痣展现在眼前时,齐汝湄百感交集地紧紧把孩子搂在了怀里。 老郝头认真地注视着齐汝湄的表情和举动。 邱浩凯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抓起电话说:“……请等一会儿再打进来。” 老郝头起身说:“邱检你忙吧!我们走了。今个儿!就惦记着看看你们……” 他们刚出门,热泪盈眶的齐汝湄哭述道:“浩凯!那个女孩左耳朵上确实有一颗红痣,她就是我们的女儿……8年了!我头一回见到亲生女儿的面呀!孩子受苦了!我真想把孩子认领回来……” 邱浩凯眼里含着泪水说:“现在不能认领。郝畅她们更需要这个孩子的安慰呀!汝湄!你抽空买点东西看看郝畅一家三口,她们生活得太艰难了。” 齐汝湄擦干了眼泪说:“浩凯!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清风拂动着高草,鱼池一片寂静,栾玺坐在鱼池旁边钓鱼。片刻,鱼池中的一个浮漂不断下沉。栾玺兴奋地自言自语:“鱼上钩了!”他迅速提竿收线,将一条大鱼拉了上来。 菅华欣跑过来将鱼扔进了旁边的小水桶里问道:“董事长找我?” “我打算安排你出国订购二期工程的设备。” “我什么时间走?” “我已经跟DNP集团的总裁劳雷斯联系好了,明天你飞往加拿大。” “我马上做准备。” 栾玺和菅华欣并肩走在鱼池旁的草丛中低声细语…… 栾玺突然决定菅华欣出国,使她大惑不解。菅华欣向黑衣女人通告了此事。得到的回答是:“我今天晚上就飞加拿大。我要同你一起见劳雷斯……” 何维兑好液体,扶着韩思淼仰卧在床上,随后给她输上了液体。 韩思淼歉意地说:“尽给你添麻烦了,真有点不好意思。” “思淼!我也没什么大本事,也就是你在输液的时候帮一点忙。” 何维走出了韩思淼家…… 少顷,手背上扎着输液管的韩思淼,面色惨白,心慌气短。于是,她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 一会儿后,警车抵达韩思淼家,袁天翔和贡丽萍敲打房门,不见应答,他们破门而入,韩思淼紧闭双眼仰卧在床上,滴架上药瓶里的液体已空,滴管坠落在地上,药液流淌在地面上。 贡丽萍喊道:“思淼!” 韩思淼睁开了眼睛,没有应答。 袁天翔急忙问:“谁输的液?” 韩思淼嘴角微微动了几下,袁天翔把耳朵贴近了韩思淼的嘴边,听到她发出了微弱的声音:“何……” 袁天翔抱起韩思淼说:“马上送医院。” 贡丽萍紧跟其后跑了出去…… 菅华欣坐在飞机机舱内,望着窗外浮荡、飘动的云海,深深地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夜幕笼罩的花江畔。菅华欣和袁天翔漫步在江畔公园的甬道上。 菅华欣说:“天翔!我无论是在国内大学的4年里,还是在国外飘游的日子里,都觉得你是我心中的偶像。我过去一直没有勇气向你表白,可是今天……我希望咱们两个人抛开索浜,抛开你的职业开诚布公好吗?” “你今天想跟我谈什么呢?” “天翔!从你的智商和素质上看,我真的希望你在国外发展。我觉得你也一定会有很好的成就。” “从事检察事业是我终生的追求。” “为了爱情!我们彼此都要作出一些牺牲。如果你肯于牺牲你追求的事业,我在国外会让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觉得爱情不是慈善事业,决不能慷慨施舍。万两黄金易得,知心一个难求哇!” 菅华欣望着机舱外茫茫不尽的云海,眼睛里迸发出焚烧一切的怒火,她紧闭的嘴唇里藏着要咬死一切生物的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