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晚报记者　韦晔金陵晚报报道日前红山动物园野生动物专家接到报料：11月初，牛首山引龙湖飞来了一对天鹅。昨日上午，记者与专家一起赶到牛首山，但可惜蹲点一天也没有发现天鹅的踪迹。“天鹅刚刚飞离”，著名鸟类专家、南京林业大学周世鹗教授根据种种迹象判断并估计：天鹅们没有飞远，它还会再次现身牛首山。他说：“南京也是天鹅的越冬地，它们去牛首山说明生态又变好了。天鹅受到惊吓后也许并没有飞远，过几天也许还能看到。”他呼吁市民在观察到天鹅时一定不要去惊扰。南京是天鹅的越冬地？记者在牛首山走访时却被告知这是近年来第一次看到。

　　野天鹅被误认为是家鹅

　　东善桥林场森林消防大队营房就在引龙湖对面，清晨，消防员李旭松还没起床就听到了天鹅的叫声，“它们每天都在这个时候飞回湖面，不到7点，湖面上的雾气还没有散，但叫声听得很清楚，一个多小时后雾气渐渐淡了，两个小白点漂在湖面上，它们慢慢向湖边靠近，脖子伸长的时候非常好看。”“近一个月来每天清晨飞来，临近傍晚时才向将军山方向飞去。”李旭松曾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这对天鹅嘴是黑的，腹部的羽毛有点淡黄色，尾部有黑色羽毛。“11月初它们刚飞来的时候我们以为是看泵站的赵师傅养的老鹅，前些天专家看了录像说是天鹅。”李旭松说。“它们一起飞，一起在湖面上休息，翅膀张开的时候非常漂亮，大概有20多斤，应该是成年夫妻了。”赵师傅的家人想近距离看看这对伉俪，试图用家养的鸭子带它们靠近，但天鹅非常警惕，马上就朝湖心游去了。遗憾的是，昨天上午9时45分前后，这对天鹅起飞后在湖面盘旋了三圈儿就向西飞去了，直到昨天下午一点记者离开时仍然没有回来。当地人分析说，很可能是28日中午有人为了拍到天鹅飞翔的画面，在附近放鞭炮驱赶导致天鹅受惊。看过摄像画面的红山动物园动物管理部副经理李梅荣告诉记者，可以初步确认是天鹅，但要区分究竟是什么品种，还得看头部细节，但摄像中没有这部分画面。

　　引龙湖为啥吸引天鹅？

　　这对天鹅为什么能选中引龙湖作为栖息地？引龙湖水面并不大，尽管没有与河道相连，但湖四周的祖堂山、牛首山、饮龙山的降水都会注入湖中，湖水只要经泵站过滤就能直接饮用。除了这次飞临的天鹅，看管泵站的赵文斌师傅还时常看到白鹭、画眉、金翅鸟，还有很多鸟叫不上名字，“平时来玩的人很多，从11月初开始牛首山防火封山，安静了很多，也许天鹅就看上了这样的环境。”他告诉记者，引龙湖最深处可达十米，由于水质很好，野生的杂鱼和虾也非常多，鳖也有不少，每年引龙湖都能吸引大量野鸭、野鸟。

　　野鸡带小鸡门口散步

　　2003年东善桥林场森林消防大队进驻牛首山后就常发现成群的野生动物。消防员冯正坤告诉记者，前两年入冬时野鸭子最多，一群就有上百只，结群起飞时拍打水面的景象非常壮观；此外，附近山头树梢上的白鹭也伺机冲下来捕鱼吃。到了夜间开车巡山时，野生动物的活动就更容易观察了。冯正坤说，野兔、野鸡的数量最多，在巡山公路上来回穿行，黄鼠狼、獐子的数量也很多。由于在牛首山的野生动物从未受到伤害，它们的胆子越来越大，“春天的时候，营房门口常常有野鸡带着鸡宝宝在散步。”而牛首山山间的省级文保单位郑和墓和山顶的弘觉寺塔附近能遇到的野生动物更多，郑和湖前天凌晨就出现了来歇脚的20多只大雁。“野兔打的洞直接通到塔园里了，门外的陡坡上白天也能看到黄鼠狼，獾子也常常跑到塔园门口……”郑和墓文保所所长刘文庆说。

　　回忆

　　30年前玄武湖就有天鹅

　　周世鹗教授回忆，上个世纪70年代市中心就能看到天鹅。在鸟类最集中的玄武湖，周老观测到40多种、6000多只鸟类过冬，其中不乏海鸥、大雁、天鹅等一二级保护鸟类，当时只要有水域的地方就能看到鸟。1989年周老退休后仍在坚持观测，但结果很痛心：1990年大概还有8种、800多只越冬鸟类，可到了1996年他带领小学生观测时只有两种鸟，不到200只了。“天鹅生活在北方，新疆很多，冬天水面冰封，失去了食物来源的天鹅就会来南方越冬，我退休后几乎就看不到天鹅了，所以很多人也不知道南京就是天鹅的栖息地。这些年局部生态环境好转，这很难得。”周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