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国梦
作者;孙树森
我的中国梦,是由“梦、圆梦、再圆梦。”组成的:
梦
“百万雄师过大江”后,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天翻地覆慨而慷”的巨变中,毛主席和共产党给我带来了翻身解放,把我这个旧社会的穷学徒,培养成了新中国的中学生、大学生、人民的知识份子、国家的干部,半个多世纪以来,每每想起那美梦成真的现实,那纯真年代、激情岁月,总是倍感幸福与感激。
圆梦
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喜欢语文,中学阶段也是偏爱文科,立志上大学读中文系,没想到高三下学期,学校报送我和另外三位同学为留苏预备生,根据国家的需要,我不得不弃文学农,没想到,临近高考时,上面来通知说:“中学生不留苏了”。面对此,我是否改变志愿,弃农学文?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终因国家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我怀着那个时代所具有纯真与激情,响应党的“大办农业”的号召,响应学校的“热爱家乡,建设家乡”的动员,并以第一志愿考入了家乡的江西农学院农学系,就这样,我与文学院文学系一次又一次地擦肩而过了。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春风沐浴,万物葳蕤,面对这大好春光,退休的我,又想上了读书——缘我当年未圆的好梦了!
经过寻觅,我终于找到了这座文苑,这就是江西老同志大学中文系。顿时,春风拂面,步履轻盈,谢绝了那些“熙熙呼,攘攘呼”的事儿,不求功利,纯真圆梦,我又背起书包上学了!我从文学基础班读到专修班,从专修班读到研究班。在这所启智励操、怡情养性的文苑里,我饱汲了文学的甘露,营造了潜心读书的心境,对“读书不敢忧国事,学问乃为养正气”的真谛有所领悟。
“梅花香自苦寒来”。1996年的金秋,我们终于迎来了梦圆果热的季节,我们这些华发老人,不仅从班主任手中接到了红彤彤的毕业文凭,而且部分优秀学员还从校长手中接到了校文学创作研究室的研究员聘书。当时的心情,真是:“学海摄珍还觉少,桂冠骤授倍矜持。长铭雨露滋甘果,霜皓枫丹更奋蹄。”(学姐陈尔芬诗)
我和班上的这群老人,也许是世纪同龄人的亲缘关系,也许是沧桑之后聚的缘份,也许是无实质性的功利之争,也许是文学相亲的魅力,在我们老有所学、乐、为的日子里,总是无约有章的遵循着那个年代的理想、情操、精神生活——演绎着生命的华彩,利他的愉悦,人生的感悟,怀旧的情怀。
记得海峡那边有位女诗人说:“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然而,在这边,不仅可遇,而且可求,我们这班老人不就是求得了美梦成真吗?在这成真的美梦中,我不仅求得了又一次圆梦上大学,而且又荣获了一个高级称谓,尽管这职称是地方证,是不具功利性的,但她是我在这黄昏时段,惜阴胜金中热爱生活,执着圆梦,深情苦志,浪漫实验中争取到的,我爱她——我之圆梦。
再圆梦
记得,2000年省老年大学(原名老同志大学)15周年华诞时,我写了篇《圆梦》,曾刊登在江西日报上,2005年学校20周年华诞时,校有关领导希望我能再为校庆写点什么,写什么呢?伏案灯下,思忖良久,愧难动笔,静思细想,又觉得还是有点东西可写,那就是,在这“逾古稀,倒计时,争朝夕”的黄昏时段,我没有那种船到码头,车到站。躺在安乐椅上睡大觉的思想,而是在“桑榆逢盛世,文梦映晚晴”的旅途上高歌跋涉,先后参加了中作协的鲁迅文学院和诗刊社诗歌艺术培训中心的学习。在这块文学芳草地上,我拓宽了视野与写作水平,聆听了众多老师的教诲;文学给予我的诸多愉悦,使我在人生的晚航中,产生着航标式的影响。文学与我,我与文学,可说是朝夕相伴,伴我美化着如歌的岁月。在这如歌的岁月中,我的拙作也敢投向省府的一些大报;也敢携带诗稿参加“诗刊”社的笔会。其中使我感到欣慰的是,能为江西的第一位中国科学院院士,著名昆虫学家、教育家扬惟义教授,撰写其传略和协编其《一代宗师,垂训千秋》等书,产生了较好的社会效益。2006年中俄国家年中,我的《怀旧与眷恋》一文,获央视征文二等奖,并有幸选登在中国电视报上。
在这个平台上,每有拙作发表,总是涌动着蓬头赤子之情,常会自觉不自觉地自掏钱包,把这些拙作奉送给听课的学友们时……看着那教室里、讲台下,苍苍白发的同龄人,心中唯有使命感与责任心,不惜口水与板书。这也是另一种人生意义上的“讲课”,它对我如何为学、为文、为人无不有着永恒的隽美。
回眸这三段“梦”,我要感谢党、感谢新中国、新时代、感谢老、新母校和众多的良师文友,是您;是你们给予了我人生的两个春天,这一切使我深刻地体会到:党的春天,也是我的春天,更是我们的国家和人民的春天;同时还使我感悟到:终生教育,知识更新,执着追求,造梦圆梦,是银发与文学结缘,是生命在行进中的超越,是人生对文明的高层次的享受,这是提高生命的价值,升华生活质量的重要动力。
我之梦,我的中国心。我将永远追逐着这美丽的梦! (责任编辑:王玲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