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绽放心灵深处的梦想
作者:李文华
题记:生命,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然而,在我有限的生命轨迹中,能将燃烧的生命火花,造福于社会将是我一如继往的追求。
我名李文华,一个瘫痪在床26年的残疾人。 多年来克服种种难以想象的困难,在家庭病床上创办了一个信息服务站,先后向社会提供科技,经济、商品、医疗等方面的信息9000余条,使千余家企业和个体专业户获得了可观的径济效益,为许多待业下岗人员解决了再就业的难题。为此,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陕西电视台、西安晚报、华商报、今早报等许多媒体曾专题进行过报导。那么,作为一个长年卧床的瘫痪者,尤真因患强直性脊柱炎不能坐立、不能翻身、全身各关节都己僵直,甚至连饮食都无法送入口中的我,是怎样与厄运相抗衡,以自己的信念和劳动实现其生存的价值呢?
一、
1959年,我出生在西安市周至县马召镇枣林村一户贫寒的农家。儿时,与许多天真烂漫的孩子一样,常常用柳笛来迎接春天的到来,以池塘戏水而将酷夏的面纱轻轻地撩起;在我幼小的视线里,金色的深秋与白雪皑皑的隆冬简直就是一幅多彩的画面,即是这般美丽又是那样神奇……。
但是,欢蹦乱跳的岁月对我却显得特别的短渐。正当我稚嫩的心灵为自己编织一个个美丽的花篮时,病魔却悄悄地向我袭来。起先膝关节痛,后又发展到踝、髋、脊柱、上肢等关节,患部红肿热痛,仿佛灌了铅似地难受。
每当病痛袭来的时候,我总是设法躲起来用毛巾堵住嘴,不让痛苦的声音惊动别人。就这样,我忍着痛瘸着腿在本村读完了小学,1975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马召镇初中。
当时的初中在距家3公里的马召镇。那时因家贫吃不起学校的食堂,每天早晨去校时在怀里揣些馍馍,中午就可以不回家减少些行走的痛苦。
随着岁月的流逝,尽管父亲每天早晨和下午用农用架子车接送我上学,但病魔却丝毫末停止对我的折磨。由于病情的不断加剧,加之每天只吃一顿饭,以致多次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在教室里。老师看到我痛苦的情形,曾多次规劝我是否考虑暂时休学?但我依旧坚持着,支撑着,我不愿意失去这上学的机会。
然而现实必竞是残酷的,当我坚持不到一学期,两腿实在迈不动了,不得不办理了休学手续。当时,当我手捧休学证,父亲用架子车拉着我缓缓地走出校门时的那一刹那,我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感觉,只覚得鼻孔一酸,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泪眼矇胧的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师,告别了同学,告别了母校……。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旷的田野显得格外寂静。唯有“沙沙”地雨声和我低低地抽泣声与车轮在泥泞中挣扎地“滋滋”’声交织在一起,给傍晚的初秋带来一丝不协调的音符。瞧着父亲躬着腰,瘦弱的肩膀上绷紧纤绳的背影,我思绪万千,我不知何时能再次跨进学校的大门?
回家后为了能重新上学,我不止一次的请求父亲敢快给我治病。可是,在“大锅饭”的年代,加上家里人口多,每天连温饱都难以维系的家庭到那里能搞到冶、疗费呢?每当我被病痛折磨得大喊大叫之时,父亲只是习惯地蹲在地上,双手抱住头显得六神无主。
面对沉默,束手无策的老父亲;瞧着破烂不堪的茅草屋与衣衫褴褛的兄弟姐妹们,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只能怨自己的命苦、家穷,只能把痛苦的泪水往肚里咽……。
为了能冶病,无奈的情况下我让哥哥用架子车拉着我在周围村子里沿门乞讨。我想:如果天天坚持下来,将讨要的杂粮变卖了(说不定每天还能讨要个三毛两毛的),自已的治疗费岂不有了吗?
还好,第一天当我们怀着胆怯、紧张的心情来到一座座陌生的庄户门前时,那些善良的大爷、大婶、阿姨们非常同情我的处境,便给我胸前挂着的布袋里多赐一些馍馍、面粉、麸皮等杂粮,逢到吃饭时尽量让我吃饱。到了下午,我的布袋渐渐装满了,哥哥欣喜地拉着我一溜烟似地朝回跑,可我怎么也乐不起来。
每每回到家,看到家里依然冰锅冷灶,我的心似刀绞般地难受,眼眶里滚动着的不仅仅是苦涩的泪水。就这样,以后的讨要全用于家里的糊口……。
二、
1976年我已经16岁,如花的年轮伴随着我的却是苦苦的思索,即然家里无力给自己冶病,自己为何不学医为自己冶疗呢?于是,我萌发了学医的念头。同年三月,我拄着拐杖投奔到原村诊所一位医师门下拜师学医,当了一名不拿报酬的义务卫生员,边学习边治疗。当时由于我恳吃苦学习成绩不错,老师把取药、注射、出纳的重任全部委托给了我。
药房尤如一台织布机,我这只带伤的梭子日夜在艰难地穿梭着。那时我的个头比较瘦小,每从药斗里取一味药都要踩着摇摇晃晃的凳子,强忍着关节的刺痛而上上下下地忙碌着,每天往返约几百次,总怕一脚踩空。两年过去,我手头取过药的处方已经超过了3万份,而每一份处方中的每一种药要交付患者手中,无不包含着我付出的痛苦?
其实在农村,对于一些比较危重的患者还得去其家里送药、打针。每逢雨天,尽管拄着拐棍,但在乡间泥泞的土路上行走常常被摔得鼻青脸肿。往往到了夜间,精疲力尽的我加之全身关节的剧痛,多么想好好地休息休息睡上一觉,恰恰这时便被急诊患者的叩门声所惊醒。说实话,我太困倦了,一旦躺下连翻身的力气都无有,但一听到那些与自已一样痛苦的患者的呻吟声,就不由自主地艰难起床,口服些止痛药,勉强地支撑着、工作者。
光阴如梭,一晃三年。三年来我没有虚渡时光,通读了著名医典《黄帝内经》《伤寒论》《增补寿世保元》《金匮要略》《中医内科学》等书籍,撑握了一般疾病的诊疗方法。拖着病痛的腿走遍了本村及附近村庄的角角落落,诊疗患者2万多人次,为村民的防病冶病付出了自己艰辛的劳动。
但是到了1978年的隆冬,正当我一心扑在事业上奋发工作之际,令我始料不及决定我一生命运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由于病情突然加重,已经超出了诊所治疗的条件和范围,尽管我用尽一切所能治疗的方法,依然未能控制住病情的进一步发展。在一个寒风刺骨大雪飞扬的早晨,我似负重的老马终于倒了下去,就这样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几渡为人治病,却没有医好自己的病,拄着拐杖走来,却被担架抬了回去……。
三,
回到家令我欣慰的是,父亲 看到我一下子病成这个样子,好不容易从邻居、亲戚那里东凑西凑借到200元钱护送我去西安一家大医院治疗。到了医院,哥哥背着我楼上楼下地检查完毕,医生说必需住院治疗,先交押金3000元。3000元当时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子,我们到那里去筹措这么多的钱呢?
坐在医院大门前的排椅上,瞧着都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海,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无助与茫然;无奈,当天下午又坐在了返回的客车上。透过车窗,眼观雄挺拔的大雁塔、环视古老壮观的古城墙、我的两眼噙满了酸楚的泪水。一路颠簸一路思索:钱的成份究竞是什么?钱,果真要决定我一生的命运吗?
19岁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而我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死死的躺在与世隔绝的土炕上。外面绚丽多彩的生活对我来讲显得那样遙远,那样陌生。每当夜阑人静之时,我的脑海却翻腾不息,满含辛酸的泪眼常常盯住窗外灰朦朦的夜空直发愣。我不明白苍天为何对我竞这样的不公?其生存为什么如此的艰难?
所以我愤命运,我悲人生,也哀黎明。即然苍天已经决定了我不幸的命运,那我为何还要苦苦的留恋这个世界呢?于是,我精心为自己安排好了一个个死亡方案,备好了安眠药、备好了电源插座,我要尽快了却这痛苦的残生。
然而,当我来到生与死的十字路口时,却不由得思绪万千,难道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吗?能对得起养育自己,日夜照料自己的父母和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吗?那时,自己是“解脱”了,而带给家庭的却是无形的压抑和痛苦,难道一个人活着仅仅是为了自己吗?
不,我不能死,不能这样伤害自己、伤害家人,;不能象懦夫似的自暴自弃,要坚强地活下去,向保尔、张海迪那样与厄运相抗衡,做一个生活的强者-----再塑自我!
四、
1985年,改革的春风给中国的经济逮建设插上了一双腾飞的翅膀,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一线生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受北京、湖北等省市科技信息单位创业者的启发,并根据自身情况决定办一个家庭信息服务站,尽可能让信息服务于社会,近距离的受惠于普通老百姓。
当时民办信息还是个新兴的产业,我既无电脑、传真、复印机等现代化办公用品,更无丰富的信息情报资源。只能将母亲卖鸡蛋换来的几十元钱借来订了几种科技信息报刊,并借励收音机来充实自己的信息库,夜以继日地在信息的海洋里搜索着有价值的信息。
为了将筛选好的信息尽快地服务于社会,又从学校借来刻字钢板和铁笔自己动手刻写。在钢板上刻写字对正常人来说算不了什么,而对长年只能仰卧在床,四肢、脊柱、脖子都已僵直无法活动且又疼痛的我来讲,却显得非常地吃力。钢板只能竖立在胸腹上,然后用不听使唤的左手扶住钢板,再用活动不灵活而又肿痛的右手一笔一划地刻写;眼睛瞅疼了,视线模糊了,手指攥麻了,一小时下来只能刻写六七十个字。就这样,我咬着牙忍着疼,刻一会停一会,不分昼夜的刻写着。尔后,当我刻写的油印小报《华夏信息》的消息经过报刊电台发布后,引起了许多企业、专业户、待业人员的关注。各地咨询信件似雪片飞来,同时二十多个省市的三百多家科技信息机构及部分大专院校与我建立了紧密的协作关系。
以后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大,其油印小报也不定期的改为铅印或打印。而每一期小报的编辑、校对、印刷都要我亲自到15公里外的县城去完成。为了防止在外面大小便,我总是躺在轮椅上坚持一天不吃不喝。就这样从1985年起,我先后向社会提供可用信息9000余条,被1000多家企业、专业户及众多致富无门的待业下岗人员所采用,其咨询信件达21000余封。
其实最令我激动的莫过于那些致富后打来电话或写来感谢信的普通老百姓。如安徽太和县的唐俊秀信中这样写道:“我因孩子多,加之妻子体弱多病日子越过越艰难。在你处引进学会了七彩糖人技术后,每天在集镇、公园、学校门口等摆摊现时加工销售,月收入2000多元” ;山西襄汾县的洪国文信中如是说:“我是个守本分的农民,这些年看到别人一个个都富裕了起来,妻子经常埋怨我无能甚至闹离婚,自从李老师那里引进了彩色夜光面塑技术后,因其投资少原料广,作出的不同人物栩栩如生,销售非常火爆,每天纯利润在120元以上” ;陕西周至县的任玉峰致电道:“我原来是作布匹贩运生意的,因经营无方一下子亏损5万多元,从你处获得万能彩印机的信息后,转行彩印门帘、被套、枕巾和文化衫,月盈利万元左右,现在我还要扩大再生产” ;武汉市的冯惠琼发来短信如是说:“我是个待业青年,高考名落孙山后非常的苦闷和彷徨,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从贵处引进了七彩色糖画和夜光鸟形字技术,由于多彩糖画对多种动植物毕真造型的刻画及多种口味的适口性;与夜光鸟形字的多变、神奇,抽象的完美结合,其加工的产品非常的抢手,每月收入2000余元,使我真正有了用武之地” ;四川茶溪县的陈建国真诚的说:“我是个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有两个女儿,忙完田里活就无事可干了,让她们在外打工吧我又放心不下。通过她们在你处面授学习了根雕技术绝学后,利用本地山坡上大量的枯木树根变废为宝,雕刻出富有动感的不同风格的人物、动物或抽象写意的造型产品供不应求,如大鹏展翅的一件雕品在旅游景点竞被8000元抢买” ;沈阳市的下岗职工王秀兰信中如是说:“正当我下岗无职业整日忧心如焚之际,李先生向我推荐的编织工艺、仿真动物技术着实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利用该技术编织的各种小动物造型活灵活现,其仿真动物工艺产品更能以假乱真,所以不愁销路;成为大款不敢说,但每天百、八十块钱的收入不在话下,既让我有了经济来源,也使我稳定了情绪” ;陕西周至县的陈纪龙如此致电说:“我的5亩弥猕桃果园由于品种老化管理不善,在濒临毁园的节骨眼上,是你提供的用海沃德品种梗新果园与新的防病治病的方法的信息,才使我近几年每年果园的收入稳定在4万元以上”……。每当听到或看到这些反馈的信息,我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欣慰与自豪,因为我毕竟还是个对社会有用之人。当时,我不仅在陕西小有名气,就连广西、云南、福建、广东、吉林、山东、内蒙、新疆等省市也有慕名来访者。当河南一家大型企业的厂长专程前来咨询电视全频道转换器的信息,看到我竞是一位瘫痪在床连饮食都无法正常送入口中的患者时,不禁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五、
然而让我不曾料到的是,1990年正当我的事业稍有起色,谁备大干一番时,不幸又再一次向我袭来。我赖以生存的母亲因操劳过渡突患了脑中风,为了抢救病危中的母亲,我把十余年来一点一点积攒下来准备再返西安给自己冶疗的费用全部交付给了医院。母亲的生命总算抢救了下来,但却留下了瘫痪后遗症,如果我当时有足够为母亲作开颅手术的费用,母亲也许不会瘫痪,这也是我终生的遗憾。
为了使母亲的肢体神经功能有所改善,在家里我采用针炙的方法给她治疗。给母亲针刺穴位其难度是非常大的,由于她不能动,而我又不能坐立,只好让其他人平行地抬着我,不断地变化着我的位置给她扎针冶疗。
母亲病倒后,我们这四口人之家就有两人成为了瘫子,其情其景吓得弟弟不往的抹眼泪,而照料我们母子俩生活起居的重担全落在了父亲的身上。父亲当时已经是79岁的高龄老人,每天除了忙完我们的吃、喝、拉,撒,还要挤时间去农田里干活,他连走路都是连颠带跑。尤其是母亲,因其大小便失禁每昼夜几十次的解手,每次都要父亲拖动到坐凳上,常常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同年十一月隆冬,这个令我终生难忘不寒而栗的月初,又一个雪上加霜的大祸再次降临到我的身上。父亲因寒夜照料母亲起居受凉突患出血热,加之当地某诊所庸医将其发烧昏迷误诊为脑中风,其相反的治疗,不到五天父亲就已撒手人寰。而当时的法制并不健全,加之自己亦不懂法,所以并未对其追究任何法律责任。,
父亲走了,就这样匆匆地走了。当乡邻抬着父亲的棺材向墓地缓慢移动时,不知怎的棺材却愈加的地沉重。是父亲不愿意走吗?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我们母子俩。父亲走了,留给我们的是破棉袄中珍藏许久舍不得花的二角钱和半合火柴;父亲走了,把他的勤劳、善良、无私、一生沧桑的经历深深地留在了我的心底里。
父亲的骤然去世,好长一段时间我始终处于麻木状态。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总觉得他是出远门了,到姐姐家去了。然而我一天一天地等,一月一月地盼,却始终盼不到他的身影……。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年后母亲也告别了人世。母亲弥留之际,我只能死死地躺在土炕上,竞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无法告诉她。眼看着家人从我炕前将母亲遗体抬了过去,我悲痛欲绝,不住地吼着、哭着。我哭母亲,也哭父亲;我哭天,也哭地,更哭我自己。
父母亲走了,愿他(她)们的在天之灵不再有困苦 ,不再有煎熬,不再有饥肠漉漉……。
六、
光阴如梭,在病床上我已整整渡过了26个春秋。现在的病情依然在加重,由于胳膊不能弯曲,吃饭都得靠家人喂。因其脊椎,四肢全身关节增生、变形,长年只能死死地仰卧在病床上,加之病痛的折磨几十年从未翻过身。尽管我与植物人相差无几,其生存面临种种坎坷与困难,但我的心没有死,我的精神尚存。而这一切都缘于我心灵深处始终恪守着一种梦想,一种理念,一种不达目的永不罢休的动力。在这里,应该倍加感谢的是我的兄弟姐妹们,尤其是弟媳、正是他们精心的护理,才使我的生命延续了下来。
虽说多年来我以传递信息为主导,但也未停止钻研祖国医学,还参加了山东中西医结合大学的函授学习。由于自己饱受疾病的摧残,尤其对那些咨询医疗信息者,我会尽其所能把自己掌握的治疗信息或方法提供给他们。如黑龙江鹤岗市杨某的岳母,因其糖尿病并发症致其眼底病变视力模糊,在应用了我提供的冶疗信息后,短期内基本恢复了正常。每当看到此类反馈信息,我不但高兴似乎自己的的病痛也减轻了许多。
社会在飞速发展,人们的恩想现念与通讯技术亦在不断的更新,原来那祌原始信函传递信息己经远远落后于时代了。于是,今年9月我赶上了最后一趟“末班车”,给自己添置了一台电脑。好友小吕热情地帮我购回电脑后,我甭提有多高兴了,有了它我捕捉信息的渠道就更加宽广了。由于我坐立不起,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在我身体上方横向焊接了一个铁框架,将主机、显示屏放迸去后立码解决了远距离无法操作的难题。
但是,这种高科技(起码对我)产品摆在我面前简直就是个负担,因为在文革那个特别的年代,我仅有的几年在校生涯根本就未学过拼音、英语,更别说五笔辅入。好在我的邻居小吕是个大学生,他手把手义务賜教于我,并向我推荐了写字板产品,短期内我基本掌撑了上网、写字、发邮伴等方法。
短短几个月,我感觉自已像变了个人似的,仿佛世界与我拉近了距离。国内、国际时事尽收眼底,各类综合信息应有尽有。即方便了自己,也给周围群众提供了及时了解农业信息的最新平台。
近几年,自有关媒体报到了我的事迹以来,尤其是2001年年初王小丫主持的中央电视台《金土地》节目以“病床上的信息使者”专题报导了我的情况后,全国各地数千封观众、听众、读者热情洋的来信至今让我难以忘怀。中国现代文学馆常务副馆长著名作家周明来信这样说:“你身残志不残,在非常艰难困苦的生活条件下,靠着自己惊人的毅力和坚强的意志,为社会为人民作出了如此惊人的成绩,我既感动又很震惊。” ;天津南开大学的孙玉宁在信中写道:“你是位有理想、有抱负的好青年,你与命运作斗争的精神,闪现了你是一个强者的形象。你的事迹对我们大学生如何样在今天商品经济社会,树立其人生观、价值观,有一定现实意义。” ;一位出国在日本的张家彪先生信中如是说:“从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这祌精神尤其对那些只图享受,为金钱而不择手端的人来说自愧弗如。” ;特别是一封发自西安一所高墙内的来信,字里行间无不充满着一个失足者的悔恨和重新认识人生的急切之情。信中这样写道:“我是个18的姑娘,在管教所里多次想到自杀,正当我向死神走近的时候,是你把我从昏睡中惊醒,使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待解除管教后我要把失去的追回来,同你一样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西安师范学校曾以此展开了讨论和学习活动。师生代表100余人在西安电视台的配合下专程前来探望我,给我送温暖。当我这不足10平米的小屋挤满了师生;学生亲手给我一口一口地喂饭,并齐声唱起了爱的奉献这首歌曲时,我激动、感激的心情着实难以言表,喜悦的泪花不时地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不过,我也很清醒,我只是个普通的残疾人,即无显赫的功绩更没有所谓的背景,有的只是对生活的执着,所做的一点点,也是生存的必然。能被社会所关注,即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祌鞭策,必将激励我更加努力地去拚搏。
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觉得自已活得很充实、很坦然,并没有虚渡时光。同时我也认识到,以后的路依然很漫长,在我有限的生命轨迹中有比常人更多的沼泽与泥泞。但我坚信:只要其精神不倒,并能时时刻刻情系祖国,必能普写一个大写的人生! (责任编辑:王玲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