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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海甸溪人在延续着他们古老的生活方式———捕鱼。本报记者李幸璜、李英挺摄
沿岸矗立着高楼,河里泊着木船。在繁华的现代都市里,还有一些海甸溪人在延续着他们古老的生活方式———捕鱼。
下午3点左右,太阳依旧明晃晃的,照得人皮肤刺痛。带我们出海的是过港村渔民林阿洪,我们到村外的码头时,他的船刚出海回来。送走最后一个鱼贩子,船上两名同村的帮手忙着冲洗甲板,这位38岁的精瘦汉子则热情地招呼我们上船。看来,今天的收获还不错。
“今天逮了条红花鱼。这鱼价钱贵,7两卖了100多块钱。加上一些带鱼和小鱼,差不多有三四百块的收入吧。”他笑着说。
林阿洪的船是一艘木结构的6吨机船,长约10米,带着简易的遮阳棚。他说,这船是5年前花5万元造的,现在过港村有三分之一的人打鱼,用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船。
相互间熟了,林亚洪同意带我们出海。柴油机响起“突突”的轰鸣声,渔船缓缓驶出了码头。
海甸溪河面平静,只有些微波轻轻荡漾,岸上的景物像画卷般慢慢展开,凉爽的河风不时吹进通透的棚内,在悠闲清凉的船上,话慢慢多了起来。
“鱼的多少和季节、潮汐、时段、天气有关,一般清晨五六点鱼最多。所以我们一般晚上10点多出发,12点左右把船开到文昌铺前的海上停泊、休息。早上5点起来撒网、打鱼,中午回来正好赶上午市。卖完鱼就去庙里打打牌,听听琼剧放松一下。”林阿洪说。
听起来这样的生活倒也自在,但渔民却有自己的苦衷。“我十六七岁就跟家人出海,但现在海里的鱼少了,柴油也涨价了,每出一次海油钱就要100多块。有时没打到什么鱼,油钱倒赔了进去。”林阿洪叹了叹气。
嫌打鱼不赚钱,林阿洪20年海上生涯中上岸几次,做起了生意。亏了钱又回到船上继续操起船舵。“做生意风险大些,相比之下打鱼多少还有得挣。”他说。
话正说着,突然感到船身晃动起来。“船已经出海了,海上风有点大,可能浪会打进来,大家坐稳扶好了。”林阿洪提醒我们。
温柔的内河与热情的大海果然不同,船身在海浪里有时都倾斜成了45度,海水“霸道”地跳进船舱。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有些头晕,林阿洪决定下网捕鱼,我们立刻又兴奋起来。林阿洪负责掌舵,两名帮工把一支插在泡沫球里的小红旗扔下了海,随后把连着旗子的流速网顺次放到海里。网只有4米来宽,但足有1公里长,两人放了20多分钟。
两面旗子在海上遥遥相对,下面是长长的渔网。40多分钟后,两人费力地把网收上来。我们眼巴巴地盯着不断收起来的网,希望能撞上几条大鱼,但最终只捞到两只蟹和一条小鱼。也许是看出我们脸上有些失落,林阿洪像是安慰我们似的说:“现在时候不对,而且今天风大,没往远海驶,所以鱼不多。”
回程中,望着远处不断冒起的高楼,想起这些渔民可能会离开沿岸的家园,不禁问到:“以后还会打鱼吗?”
沉默了一会儿,林阿洪说道:“如果搬迁的地方离海太远,应该不会再打了,我也不会让孩子打鱼,他们这一代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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