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
这是“垮掉一代”的座右铭,而“在路上”也从此成了一种象征,代表过程或者自由,通向被我们称之为理想和爱的远方。
一群渴求燃烧的家伙
《在路上》由作家用三个星期在一卷30米长的打字纸上一气呵成。 小说主人公萨尔为了追求个性,与狄安、玛丽露等几个年轻男女沿途搭车或开车,几次横越美国大陆,最终到了墨西哥,一路上他们狂喝滥饮,吸大麻,玩女人,高谈东方禅宗,走累了就挡道拦车,夜宿村落,从纽约游荡到旧金山,最后作鸟兽散。同时,书中体现了作者主张的即兴式自发性写作技巧——思绪的自然流动,反情节,大量使用俚语、俗语、不合评语法规范的长句,并广泛涉及美国社会及文化习俗;另一方面,书中又展现了美国辽阔大地上的山川、平原、沙漠、城镇……如一幅幅画卷展现在读者面前。
《在路上》写得美极了,让人非一口气读完不可。小说叙述者萨尔·帕拉迪斯不是这样说过吗:“……我与之交往的人只是那些疯狂的人,他们为疯狂而生活,为疯狂而交谈,也疯狂地寻求得到拯救;他们渴望同时拥有一切东西。这些人从不抱怨,出语惊人,总是燃烧、燃烧、燃烧,就像传说中那些闪着蓝色幽光的罗马蜡烛一样……”
“垮掉之王”
讲述私人生活
2007年是美国文学经典《在路上》出版五十周年,上海译文出版社近日隆重推出了权威的新译本。这部作品对美国文学影响巨大,当时的社会风气为之改变,如今每年仍以10万册的销量在美国风行;专家查特斯认为《在路上》和《哈克贝里·芬历险记》《了不起的盖茨比》一起,可视为“探索个人自由的主题和拷问美国梦承诺的小说”,堪称美国现代文学三大重要经典之作。
1950年夏天,凯鲁亚克在墨西哥城开始了《在路上》的写作。显然,开端并不令人愉快,严重的痢疾让这个28岁的年轻人的英俊面孔时常扭曲,他需要大量的大麻与吗啡让自己舒服些。人们时常怀疑,凯鲁亚克是坐在马桶上,用一架丑陋的打字机开始他的灵魂流浪之旅的,而卫生间里是大麻烟的烟雾腾腾。整整的三个星期里,在一张长达120英尺的纸卷上,凯鲁亚克打出了没有空格、没有楣边、甚至没有标点的文字。这种畅快的气势似乎只有痢疾与大麻的共同作用才能带来的。
当1957年《在路上》出版后,凯鲁亚克则成了“垮掉一代”的代言人:他们个性异常鲜明……他们是在一个令所有人极度不安的糟透了的经济萧条期长大成人的,……他们的青春伴随着战争的混乱……他们既有情绪最低沉的时刻,也有情绪最振奋的体验……他们渴望自由,渴望能在和平中生存,然而所有这一切都因为战争而破灭,他们不得不混迹于黑市交易,沉溺于爵士乐、吸毒、性放纵、打零工……他们并不快乐,因为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我们都是“垮掉的一代”
“尽管《在路上》已经与三十年前那一代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但是它肯定还触及了之后一代代青年们的共通情感。也就是说,在很多时候,其实我们很多人都像杰克·凯鲁亚克,有着一样异化、不安的心态。”上海译文出版社总编助理、“杰克·凯鲁亚克”作品系列的版权引进者赵武平表示,“垮掉一代”的文学作品还是具有现实意义。
当我们在日益地追求物质和被物质社会所挤压的时候,我们成了房奴和工作的奴隶,我们最需要的就是心灵和行动的自由,我们都有一个潜在的欲望,就是逃出城市而“在路上”。可是,像凯鲁亚克这样的漫游,我们有多少人有那样的胆量、心志和时间来进行呢?看来,“在路上”已经成为了很多人的一种令人向往和无法实现的梦想了,已经成为我们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和情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