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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在为人擦鞋
年轻时他把漂亮的妻子娶回家，等待他的却不是享受人生的幸福，而是一桩桩灾难的接踵而来，母亲为儿媳妇的事逼得悬梁自尽，他被人陷害遭批斗；不守本份的妻子又与女婿扯不清，事情败露后服毒身亡……今年58岁的四川巴中人何老汉，22日上午在一处街边的地摊向记者讲述他的坎坷人生故事。
俏媳妇要了家婆的命
娶得漂亮女子为妻本是男人感到骄傲的一件事，可这件事放在农民老何身上，却又是另一种结果，他终身后悔娶了漂亮的妻子。老何说，妻子身材高挑，模样俊俏，他才娶回妻子时，别人都直夸他有艳福。新婚不久，他被生产队派到水库工地上去修建水利。他很久才回一趟家，却从村民的说话中听到有关他妻子阿丹与生产队长有不正当关系的传言。他开始不相信，后来看到妻子在他面前的言行举动，感觉到是有些不对劲，但只是轻言细语地说了妻子几句。结果他才回工地几天就接到噩耗，说他母亲因为在生产队跪碎瓦片挨批斗，不堪折磨而上吊自杀了。老何后来才知道，妻子和情夫以为是婆婆把他们的丑事告诉他的，就编条罪状将她抓去跪瓦片挨斗。
破碎家庭艰难维持
母亲的死并没有让妻子和奸夫有所收敛，反而变得有恃无恐。当时老何有一个女儿才两岁，一个儿子只有8个月，家里穷得没吃没穿，小儿子不幸夭折。
由于自己竭力维持家庭，反对无良男人对家庭的破坏，与妻子有奸情的生产队长便对他怀恨在心。1977年一天晚上，生产队长带着几名社员把他从家里绑走，编个罪名私设公堂，老何被屈打成招。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他经过反复上访，生产队长的违法行为终于引起有关部门的重视，后来警方将其中几个人绳之以法。
搞活经济感动村民
身体康复后，老何决心靠自己的双手改变现状。他卖了37斤米糠和家中唯有的一只母鸡，凑到4元8角8分钱，走了90公里的路到县城买了一些修鞋用的材料。白天出门做修鞋的手艺，晚上赶着做农活，以增添家庭收入。用了半年多时间在山坡上挖出一口塘，从此改变了靠天吃饭的局面。家里养了3头牛和十几头肥猪，还在镇上摆了一个布匹摊，老何家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他的事迹被当地文人写成一本书，县长号召全县人民向他学习。老何说，这就是他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
好景不长家中出丑事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老何家境日益兴盛的时候，灾难又一次降临到他的头上。由于顾及生意，他很少回家。有一天，本村两男人赶集从他的摊位前经过，一前一后地专门说刺激他的话。老何说，当天晚上，他回家开了个家庭会议，意思还是要全家人勤勤恳恳地劳动，只要自己行得正不要在乎外面的人说什么。他的话刚提到这里，就见妻子阿丹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女婿文太的手在颤抖。两天后，妻子阿丹在家里服毒身亡。
来海南很想度晚年
阿丹死后，老何觉得在那个家里呆着已经没有意思了，于1997年来到了海南。老何在海口摆了一个修鞋的小摊挣点钱，他还想到老家两个年幼的孙子，经常要向家里寄一次钱。2001年7月，女儿阿芳也从四川赶来海南。
就在阿芳来海南一个多月后，女婿文太也从巴中赶来。加上两个孙子，5口人吃饭就靠他一个人擦鞋养活。后来，老何帮文太找了一份送水的工作。工作没多久，文太就想与阿芳离婚，并且又有了一些离奇的谣言和诽谤……
老何对记者说，他一生忠厚为人，命运对他太不公平了。他现在很想安祥地度过晚年生活。法律人士认为，老何的遭遇令人同情，他在听到谣言后，不应只是气恼，而是要收集可靠证据，然后诉诸法院，让违法的人受到法律的制裁。（本文中涉及人物均为化名）
本报记者 吴懿斌 文/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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