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处方时,来春荣将产于浙江的一种土人参,学名“猫人参”的“猫”字省掉了,是这轻轻的一勾,减掉了一个字,他必须为自己的轻率和不负责付出沉重的代价。当然,时隔十几年后,他向笔者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仍然为自己当时的行为辩解,说当时人太多了。 有30名士兵帮助维持秩序,排队看病的排成长龙,从街边快到广场上去了。为了快开处方,便将猫人参的猫字省掉了。其实一副药才五元钱,一个月药费刚好150元,明眼的人都知道,怎么会用人参呢!
然而,今天看来这也仅仅是一个托辞,无法掩饰当时来氏本人文化的贫瘠以及家乡那块土地赋予他的精明和狡黠。最后的结果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来氏在津门刮起的旋风,在普通老百姓心中造成震撼之时,自然也引起了同行们的注意。有十多名医学专家以患者的身份来观察他的门诊,河西区的一些药剂师被集中起来开会,受命化验他的草药里究竟含有什么成分……
初冬的一天上午,天津一家医院的一位教授和区里一个主管卫生业务的女同志来到部队门诊部,正式提出请来春荣去他们医院搞合作开发,来春荣未加思索就严辞拒绝了。理由是自己已经与部队医院签了合同,不能一女嫁两家,但骨子里透着他对那两位专家的不恭不敬。
这一男一女两位来者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他的处方,便微笑着退出来。这深藏不露的微笑,蕴含着多少玄妙的潜台词,来春荣当时并没有读懂。
第四章蔚蓝色的抚爱
世界并不是牢房,而是一所虚无的儿童乐园,里面有千百万懵懵懂懂的孩子用积木错误地拼摆着上帝的名字。——埃·阿·鲁宾逊:《致书商的信》
寂寞的日子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种慷慨的惠泽。他可以避开尘世的喧嚣和纷扰,静下心来整理从民间收集的6000多个秘方、单方和验方。对药物的药理、毒性,生长土壤、采撷时间,男人与女人、北人与南人的用药量都作了自己独到的研究。这段时间,最让来春荣欣慰的是他对天下第一病魔——癌症有了一个惊人发现。
来春荣经过长期仔细的观察,发现癌症病人中有一个被许多人忽略了的概率:一般癌症患者存活期超过5到10年者,大多在患病或手术之后有过一个病菌感染的经历,他觉得正是这些活跃的细菌将癌细胞吞噬了,接着抗生素最后又将感染源消灭,故此癌症患者的病灶得到了很好的治愈。这就给了他一个极大的启示,培植一种可以吞噬癌细胞的菌体,值入人体,经过科学的检验,已经证明癌细胞消灭之后,再将抗生素注入体内,将感染源治愈。这便是他的以矛攻矛、以毒攻毒的观点。
他将自己的观察和思考的论点整理成一篇小小的医学文章,投到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带——深圳市科委主办的杂志《深圳科技》。
也许是因为他的异想天开,或者是由于他的观点独具一格,《深圳科技》杂志社的编辑慧眼识珠,将他的小论文破格刊登在1987年第3期的《深圳科技》。
深圳来了位专治绝症的“草药王”
相对于干燥、枯寒、粗犷的北方,比之于杏花、春雨、过于精明和小心眼的江南,岭南的红土地更多的是温湿与润泽、风雨与阳光,更多的带着人性的温馨与豪爽。
深圳,原来仅是中国南海边一座小小的渔村,1978年,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的历史巨笔在这里圈下一个圆后,短短的十年间,赫然崛起为一座年纪最轻、发展最快的国际都市。来春荣应聘南下,不仅领略到了南方的温情,更重要的是寻找到了施展自己才干的大舞台。从此,他草药医生的生涯与岭南的土地就没有分开过。
最早让来春荣在深圳一鸣惊人的是一位从香港过来求医的叶老太太。
家居香港的叶老太太年逾七旬,因患白血病,连续发了七天七夜的烧,经过港岛几家著名医院的治疗,仍然退不了烧。最后只好越过罗湖桥,到女儿所在地深圳的人民医院救治。可是,省内一些著名专家各种方式都试过了,叶老太太仍旧高烧不退,昏迷了九天九夜。她的女儿只好打电话,把叶老太太在美国、加拿大的儿子、儿媳纷纷召了回来,准备为老人料理后事。咨询电话:020-3763296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