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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西部的拓荒之疆(图)

牛仔

  太阳即将消失在魔鬼塔的红色岩石后面。在筋疲力尽的12小时工作之后,我四肢酸软、腰背疼痛……为一个初级体验日支付了250美元,我自问着到底是什么古怪念头把自己带到这里,扮演一个牛仔赶集(CattleDrive)时代里的牛仔,而这绝非一件清闲的事情。

  从客串到真正的牛仔

  宽大的得克萨斯马靴、皮革护腿套裤、裁剪土气的牛仔衣、为了不让帽子丢失而只好将不舒适的宽边帽檐压到耳朵下……我跨坐在脏马鞍上、左手握缰绳、右手持套马索,马鞍下捆着黄色的防水布,将自己打扮成一个牛仔的样子。
但真的身处尘土飞扬的牲口群里,牛的哞叫声和蹄子踏地的嘈杂声却弄得我迷失了方向,也听不懂身旁的真牛仔之间的笑话。

  只能在电视或电影中看到的牛仔赶集,到了怀俄明州就可以亲身经历成为主角,与几个豪迈的真牛仔一起赶着一大群牛,穿梭在广阔的草原。牛群里有几只不太安分的牛,刻意去碰撞其他的牛。哞叫声四起,尘土弥漫,整个牛群犹如沸腾的河流在缓慢移动,场面之壮观,犹如置身于西部拓荒时代。

  这种牛仔赶集活动开始于百多年以前,西班牙人在移民到得克萨斯州的同时,也带入了一种长角、长腿、半野性的牛。但因牛只成长得太快,使得得克萨斯州的畜牛人无法负担。而且在南北战争结束以后,牛肉供不应求,于是,就有牛仔不畏艰苦地将牛只赶往拥有广大且肥沃草原、适合牛只生长的怀俄明州,奠定了此地的牛仔文化的基础。

  策马挥索追捕逃跑公牛

  在如诗如画的夏季进行放牧是牛仔的传统之一,如今这个传统已在大规模饲养区里消失了。然而在怀俄明州的BigHorn,这里山谷清新、松林环绕、牧场上夏花盛放、泉水流过峭壁的清脆声响更令人体味到山林的寂静之美。嗅觉也被无限放大,空气里融合着马蹄铁燧火的气息,切割草料时带起的千种花粉香味,而热气流则预示着旋风的来临。

  这片8000多公顷土地的海拔高度自1300米到3200米不等,由政府租借,约有2000个农场的牛群放牧于此。每年的3月,正是牛仔赶集活动的最佳时节,牛仔马不停蹄地花费几天时间将牛群赶至草肥水美的BaldRidge,一直待到10月再踏上回程的路途。这一年一度的重大迁徙,从雪融开始,随着具体气候条件、草料质量和水源便利而游牧,途经农场、乡间小路、州际公路,遵循古老而客观的牛仔赶集路线,每天大约走10至15英里的路程。

  白天,肌肉健壮且脾气又不太好的公牛时常会想要逃跑,它们发足狂奔,迅如宝驹。这时,牛仔就得骑着马去追捕这些执拗的牲畜,在混杂着牛粪和灰尘的滞厚气味里尽情奔跑,做陷阱将牛赶回,或者突然改变方向让牛自己绊倒自己……以勇气去享受这奇妙而孤独的幸福时光。晚上,牛群在临时的栅栏里休息,而牛仔们则睡在印第安式的简陋帐篷里。有时,几个牛仔聚在一起,便会开个篝火晚会,吹吹口琴、弹弹吉他,甚至吟一首童年时听过的诗。当然,还有笑话、跳舞、土豆、烤肉和酒。

  “银马刺”里的剽悍传奇

  在第一片雪花落下之前,牛仔要将牛群带回农场,然后将母牛和其新生的小牛逐对挑选,并在小牛的耳朵上扣上一个塑料标签,作为冷冰冰的牛肉市场的标签。而小牛们在开始自己的第一轮迁徙、品尝到夏日牧草的美味之前,却需要先经历一个有点痛的春天。

  首先,它们要被注射疫苗。这是牛仔的节日,他们将牛群集中在牲畜栏里,大力地把小牛的膝盖固定在地,给它注射促蛋白合成类固醇。接下来便是给它们烙印,火红的烙铁将农场的标志永远留在了小牛身上。最后,一部分小公牛会被阉割。牛仔用左手按着小牛的下腹部,牛耳由于害怕而涨大,不停抖动。牛仔右手持一把锐利小刀迅速割出两粒带血的睾丸,然后把它们扔在烧热的铁架上。若你对此种烤肉安之若素,那么初级阶段的修炼已经完成,你将成为一名真正的牛仔!

  当然,牛仔的生活并非只有放牧、迁徙、烙印和阉割小公牛。食古不化的西部杂货店永远只卖牛仔的必须用品,别指望在此可以买到手机或者香水以及其他不相干的东西。“保持传统,拒绝创新”就是西部杂货店的座右铭,它是牛仔可靠的“后援”而不是物欲横流的百货商店。此外,作为西部牛仔神话永存的标志,位于小镇格雷布的银马刺(SilverSpur)这个典型的美国低级乡村小酒吧,夜夜都会聚集一群真正的牛仔。他们在灯光昏暗的吧台纵情喝酒、吃下15盎司的T骨牛排、交换各种各样有门路和没门路的消息,回忆一次因为打群架而把鼻子弄碎的经历。

  百分百牛仔行头

  尽管许多关于牛仔的传统都在慢慢变化,比如驯服烈马已变成了极具表演性的活动,不过牛仔的全套行头仍无可更改。

  马:世界上不存在没有马的牛仔。牛仔的马必须耐劳,不知疲倦,胜任一天12小时在各类地形上的劳动。最优秀的马匹要能完成“切”,这是一种帮助牛仔分开小牛与母牛的才能,为了将小牛标示、阉割、照料或者隔离。

  马鞍:墨西哥风格的最受欢迎,鞍形舒适,并且有前桥用来系套马索。

  马靴:这可是牛仔的最爱,一如短跑运动员的跑鞋。

  马刺:引发奇思妙想的玩意,收藏家DougHarman拥有6000件不同的马刺!

  牛仔服: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牛仔会穿着那些名牌牛仔服,他们似乎更偏爱自己父辈的“二手衣”,并且尽量用棉制衬裤来防止产生痂,要么就干脆什么都不要穿。

  皮套裤:一种皮制长裤,看似无用的流苏装饰其实是用来保护大腿和小腿的。

  皮带:它唯一重要的部分就是搭扣,这是威信和胜利的标志,因此需要精工细制、金银雕花,并镶嵌绿松石。有句老话便是:“给我看你的搭扣,我便知道你是何种牛仔!”

  帽子:这是牛仔的标志,戴时必须紧贴前额。而一个真正的牛仔通常只戴一顶用旧、变形、褪色、有洞且污渍斑驳的帽子。只有客串的牛仔才会带着一顶簇新的帽子。

  嚼烟:若拒绝递来的嚼烟,就是在侮辱对方。同时,要学会吐掉烟渣而不把唾沫溅到旁人。

  刀:有各种用途,比如切开干肉、剔清指甲或者阉割小公牛。

  套马索:这条不那么柔软的绳子用以捕捉小牛,它是牛仔手臂的延伸,需要经过长期的自觉训练和实战,才能掌握极其复杂的手法。

  Tips

  签证可在美国驻上海总领事馆申请短期旅游签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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