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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散在历史中的声音(随想)

  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名录”里,有川江号子,又有南溪号子,还有澧水船工号子。没有听过著名的川江号子,连家乡的澧水船工号子也没有听过,难免不是让人惭愧的事情。朋友小吕是湖北人,船家的儿子,说起江边的童年有许多的记忆。

然而说到“号子”,竟然也依稀了。想来我们所经历的时代,纤夫这种职业虽然还有,却也是渐行渐远,终究将要化作历史中的一个背影。

  说到“纤夫”,我们这代人大概都只是从小学的课本里才得到了最初的印象。俄国画家列宾的油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将他们的艰辛刻画到了极致。每每想起那铺满力量的画面,我都仿佛听到,从画面的背后,传来纤夫的声音。然而,纤夫的声音也许并不是我所想象的那样单调,和樵子的山歌一样,他们的号子也会是有起伏、有抑扬的。

  自然界是有声音的,在大江大河边上,能听到江河发出的声音,而这船工号子,就是一种人类克服自然困境的声音。拉着货物的船要逆流而上,赶几十里外的集市,纤夫们就得套上纤绳,喊着号子,努力向前。这号子,拿鲁迅先生的话说,这也是传统中的文学,是“杭育杭育派”。随着脚下越来越泥泞,水流越来越湍急,他们的歌唱也会越来越高亢或者沉郁。这些声音里,有他们的血汗、劳力,这是活生生的历史和生活。

  古代中国南北交通的大动脉——大运河的历史,从某种角度上说,是一部运河劳役的历史。各种劳役中,最为辛苦的纤夫们,为运河真正成为高效的运输通道提供了动力,而他们甚至都不算是法定的运河劳役。想想当年货物转运、繁忙如织的大运河和气喘如牛的纤夫,那从历史上的江河航道上传来的船工号子,对后世的人们来说,真是一首模糊的悲歌。

  现在,人们已经不大容易看到拉纤的景象了。“纤夫”,作为一个庞大的群体或者一种职业,也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航道上来回穿梭的都变成了机动船;相应的,响彻两岸的再也不是船工号子,而是“突、突、突”的马达声。据说,长江上还有少数地方依旧靠纤绳来克服急流险滩,不过那也都是比较特殊的事情了。我见过黄河险峻处的纤道,在两岸峭壁的腰间,窄窄的一条,给人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危险。

  只有船工号子,这记录了船工生活和纤夫的巨力的声音,不应该被人忘记。不过,拿川江号子为例,据说目前会唱“川江号子”的人已经很有限,一则材料上说,“峡江号子王”胡振浩已85岁;能领唱20多种曲牌唱腔和200首川江号子的陈邦贵90岁,连最小的川江号子手陶鹏,也已是古稀之年了。号子的声音成为绝响,恐怕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那时,难道我们只能看着《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静默地玄想自己的祖先们在号子声中爆发的生命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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