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读世界”由来已久
西方列强同清政府开战前,洋鬼子每每“先礼后兵”,发个照会,编一套理由,提一堆要求,让清政府刻期照办。
清兵见到洋鬼子端着洋枪,迈着长腿横冲直撞,以为他们细长的双腿如同高跷一样,没有膝关节,一旦被人扫倒在地,就爬不起来。然而,大刀扎枪三截棍在洋枪洋炮无情火力下,大败亏输。上世纪60年代,我们看到苏联抛弃个别教条,战战兢兢地搞点改革尝试,便以为人家是“对内三自一包,对外三和一少”,扣上一顶修正主义高帽,“批倒批臭”。
上世纪70年代,明明是苏美斗得你死我活,无暇也不屑把中国作为“主要敌人”,本是我埋头搞建设的大好时机,我们偏要引火烧身,想像着美帝苏修各国反动派团结一心整中国。当时那盏“明灯”别说在世界上,哪怕在南欧也没多大亮光,我们却断定,海内有了这哥们,打遍天涯都不怕。
不要幻想“坐山观虎斗”
到本世纪,中国跟俄罗斯结成了战略协作伙伴关系,又有人把它想像为万灵神药,以为远东石油管道理应直通大庆,对华油气出口价不该比成本价或国内价高太多……
更有人不愿抛弃冷战思维,错误理解韬光养晦,以为既然美国跟我们过不去,最好别的国家,特别是我们的战略协作伙伴,也去同老美作对。
其实,是人都不傻,谁也不会为你火中取栗,让你坐收渔利。用上海话说,“桥归桥,路归路”;用普京的形象语言,“苍蝇归苍蝇,肉饼归肉饼”。战略伙伴诚可贵,本国利益价更高。俄罗斯如此,其他国家也如此。
在当今这个后冷战世界,大国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早已摆脱了“零和游戏”。俄美关系的恶化不仅不会带来中俄或中美关系的好转,反而会牵制这两对关系的改善。
两年前,我同俄罗斯知名学者尼科诺夫、卡拉加诺夫和特列宁聊天时分别问过他们,对中美、中日关系,俄罗斯是希望它好呢,还是希望它坏。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对俄罗斯来说,最理想的大国关系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最担心的是中美或中日在台湾问题上发生冲突,最要不得的是双方兵戎相见,因为这会让克里姆林宫左右为难,而且会恶化俄国周边安全环境。
当时,我对他们转述了几年前在拙文《中俄美新三国演义》中提出的理想主义观点:有朝一日中俄美三国关系能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既互不为敌,也互不结盟,而是同等友好。
尼、卡二君前几年提出了“大国协奏曲”理念,认为最理想的大国关系是,它们像在交响乐队里表演协奏曲的器乐大师那样,在某个乐句,俄国奏主旋律,中美欧奏和弦,在另一个乐段,中国拉主调,其他乐师伴奏……
说起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大国协奏曲”也好,“新三国演义”也罢,其实都不如中国领导人提出的“和谐世界”理念来得包罗万象,切实可行。
和谐世界需要的是博大的胸怀和深邃的目光,而非“近视”或“短视”——将想像当现实,也不会把幻想当真相,更不会小肚鸡肠地坐山观虎斗,巴望人家两败俱伤。来源: 国际先驱导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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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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