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在湖边行走,见有农民工在树脖子处缠电线。问他:这是为何?他回答说:为了安装灯泡。你们城里人有钱没地方花,也不怕树痛。
我的心一震。农民工对树感同身受,超过了城里人。
无奈,农民工人轻言微,此言难以传播。
无言回答朋友的问话。夜晚走在这样的湖边,除了树下往上直射的灯光让人眼花外,感觉还是良好。只是那天读到一篇文章,心里却沉寂了,那位被称为盆栽哲学家的韩国园艺大师成范永,见北京天安门广场163株油松“气色不好”,便急呼要马上抢救,病因就是这些树身上的彩灯。“松树像人一样,白天累了,晚上是要睡觉的,天天晚上灯泡烤着树,怎么受得了?”“要听懂草木的叹息。”好在病松问题已着手解决。
树有生命,这是盆栽哲学家的语言。但是,这位盆栽哲学家的语言与那位农民工竟是如此一致,则让我汗颜。自己既没有农民工对自然物体的本能情感,也没有盆栽哲学家对人与自然不相和谐的理性焦虑,我们是哪一类人?
好在城里人都与我一样,上不如哲学家,下不如农民工。但是,为了我们自己的生存环境。城里人要多一点农民工那样对大自然的感受,他们来自于村野,沉浸于大自然,有了这种感受,我们会和自然更亲近一些;更要学一点盆栽哲学家的科学知识,少做一些违背自然规律的傻事。
人与自然如何和谐相处,这已经是城市人希望提高生活品质自己应该回答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