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罢张和敬新著《清风斋文集》(九州出版社出版),感到一股清风扑面而来。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所作的一些文章的汇集,视角宽,理念新,题材也广,目之所及,足之所涉,心之所思,都流淌在他的笔下。我着重拜读了其中散文、随笔、杂文部分。
张和敬笔下的锦绣山川、城镇风貌,都赋予了浓厚的文化底蕴。他从“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的黄鹤楼,到王勃、范仲淹笔下的滕王阁、岳阳楼;从长江“绝岛”的小孤山,到雄奇秀丽的黄山和迷人的花山石窟,道出了“天下名楼(名山)以文传”的道理。这些文化物质遗产传承着中华文化,也赋予了锦绣山川以灵气。从作者的诸多论述中,我深切感到,滁州的醉翁亭因欧阳修的《醉翁亭记》而载入了文学史册;和县的陋室因刘禹锡的“铭”而“何陋之有”;王羲之的兰亭雅集,李白的浩吟采石,还有杜牧的“牧童遥指杏花村”的名句,为山川胜迹披上了华灿的光环,增添了浓郁的人文气息。
作者写过不少随笔、杂文,发表在省市报刊上。大概由于作者的职业特点吧,在内容上有不少是肃贪倡廉方面的。有的解剖了某些人揣测领导人心理,投其所好,“钻感情上的空子”;有的描写某些人为了巴结领导,广找“二传手”通路子,搭“梯子”,结关系网;有的为贪污受贿者画像,惟妙惟肖,入骨三分;有的痛斥“说情风”,搞“润滑剂”,腐蚀党的肌体;也有的严正警告那些玩火者,悬崖勒马,迷途知返等等。应当提到的是,作者不是袖手旁观,冷嘲热讽,而是表达一种义愤,一种对党和祖国的赤子情怀,深入剖析,其责之切,其爱之深!
且说他早年写就的《“孟母”伤神说》,讲的是有些中小学附近,美食城、歌舞厅、娱乐城接二连三,学生们耳濡目染的尽是灯红酒绿,以及浓妆艳抹的女郎,学生们“躲没法躲,藏没法藏,纵令孟母犹在,信其择邻也是难上难的!”作者并非杞人忧天,不幸而言中矣!那些浑浊不堪的环境,简直是一个大染缸,“近墨者黑”者,大有人在啊!
季羡林教授说得好:“没有新意,就不要写文章”。告诫学人:有些人不但外国新书刊不看,中国的新书刊也不看,连“轨”都不知道在哪里,还在天天喊“接轨”,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季老说得幽默、深刻,叫我久久难忘。
和敬的文章,大多出于实践,出于他平时接触的众多人和事。他过去长期在党的组织、纪律检查部门工作,又干过市委负责人,他比较了解情况,也知道有些“轨”在哪里。因此,挥毫成章,也就往往有的放矢了。有些文章不乏思想火花,给读者留下了思考的空间。读了张和敬大著,从他手中的笔,联想到了外科大夫手中的手术刀,都是用于解剖人生(体),解剖世界的。我殷切希望读到张兄更精彩的“人生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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