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
守望
潜伏
生日
策马
北纬51度,东经120度。
2月初,从海拉尔一路向北,茫茫雪原中行车一天,终于来到了驻守在祖国最北边陲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某部。
-42℃
2月5日晚上11时,羽绒衣裤、羊毛皮帽、厚棉靴……“全副武装”,我跟随一个6人潜伏组,去牛耳河执行潜伏任务。刚举起相机,鼻子竟冻在了机壳上。看看随身携带的特制低温计,-42℃。
20多分钟后,我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冻透。
可潜伏官兵仍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前方。这样的潜伏,每次都得三四个小时。
雾凇
2月6日凌晨6时,我看到了“雾凇”。天没亮,战士们就开始了训练。寒风凛冽,刮在脸上像刀割。战士们不管这些,穿障、腾跃、冲锋……大口大口呼出热气,没来得及飘散就凝成冰晶,附在眉毛、头发和睫毛上,成了针状的“雾凇”。
喊山
“啊——”“嗷——”“噢——”
2月7日凌晨6时,我被操场的一片喧哗吵醒,战士们说,这是在“喊山”。
“白天兵看兵,晚上兵看星,寂寞难耐骂大山。”除了寒冷,这里还有刻骨的寂寞。部队专门下文,要求每周三的早操,拿出半小时“喊山”。想说说不出的、想讲不便讲的,面对大山,喊出来,骂出去,发泄出来,心里好受些。
雪蛋糕
2月7日晚上,牛连长执行完潜伏任务,回到营房,看见操场上四个白色的“蛋糕”。今天是连长的生日,没有奶油,没有面粉,战士们就用雪做了“蛋糕”。
围在一起,插上蜡烛,唱起生日歌,连长热泪盈眶。虽然很冷,但他说,这是最温暖的一个生日。
冰娃娃
战士们说:这个故事一定要写下来。
一年春节,老哨长张国臣的妻子卞爱芳,带着8岁的女儿从桂林来探亲。雪太深,车走不了;天太冷,马爬犁也没法坐。严寒和冰雪阻隔了亲人。临走时,女儿把自己最喜爱的布娃娃,放在了冰河上,留下信说:“等夏天冰化了,布娃娃就会漂到您那里,看见娃娃就是看见了我。”5月底,张哨长带巡逻艇开始通航后的第一次巡逻,远远就看见熟悉的布娃娃漂在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