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论坛人气鼎盛,市民争相“抢咪” |
关注广州人口临界点 民生论坛市民争相发言
文/李春暐 林洁 陈俊伟 图/吴万生
广州不设防资源却有限众说怎么办
本报与广东电视台《今日关注》等联合举办论坛谈论切身生存环境,老广州、新客家都不想缺席
广州目前的预算最大人口数是1500万,广州现在的常住人口是1200万。在这个城市人口快要“爆棚”的时候,你会有什么建议?昨天下午,本报和广东电视珠江频道《今日关注》、天河区委宣传部、天河南街党工委,联合在正佳广场举办民生论坛,热情的人们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市民提议:设门槛挡住入城大军
专家反对:此举对宽容广州弊大于利
走在广州的街道上,人潮涌涌;逛逛商场,摩踵擦肩。羊城人这么多,但还是有人不断涌入。怎么办?“堵!”论坛上,一些市民的发言和网络的某种论调不谋而合。而让人惊讶的是,这种意见并不单纯代表“原住民”,从外地过来打拼已经一段时间的“新客家”似乎对此也并不排斥。
“我来广州15年,被打了10次荷包!”一名1992年就从肇庆来广州打拼的发言观众把缘由归结于广州的完全不设防。他认为广州“设立门槛”,“非找到固定工作者不得留在广州”,“用人单位不提供证明,不许租房子”。
无论新客家还是本地人,这名认为自己已经融入广州的观众发言都引来一些附和。但相关观点并没有得到专家的支持。中山大学公民社会中心研究平台总监王超表示,提出“设立门槛”的人,话中有个潜台词,就是阻止外边的人来了,广州的环境就会变好,治安也会变好,一些社会问题也会解决。事实上,为城市设立门槛并不能解决这些问题,尤其对于以“开放、宽容”著称的广州,此举弊大于利。
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科研处处长彭澎更指出,所谓的“设立门槛”能阻挡外来盲流只是一厢情愿。“城市开放、人口自由流动”才是世界的大潮流。他举例,以前进出最难的深圳,现在人们也来去自如了。广州更不该逆潮流行事。不然,只会想挡的挡不住,不想挡的却被拒之门外。
外来工:渴望资源分配作适当倾斜
老广州:不排外但不赞成政府过分投入
“我在广州工作已经10年了,工作是每天凌晨4点到晚上9点这段时间轮班扫大街。”主席台上的天河区环卫工人代表刘亚很清楚自己是“扫街的”,受到一些人的偏见。“房东儿子很长时间没有事做,我问他‘不如和我们一起工作吧!’他只说了一句‘你们是扫街的’……”
有些工作,是老广们不屑于做,但又不可或缺的工种。
刘工一直以来有一个愿望,让儿子来这里上学。“儿子7岁了,我没和他一起度过一个生日。”刘亚的话让会场一下子安静下来,“他现在一直都只能在家里读书”。除了儿子的入学问题,房子的问题也让刘亚头痛。“环卫工人的工资很少。这个城市的租金又太高。政府能不能考虑投入资源,盖一些廉租房给我们,减轻一下负担”。
刘亚的要求并没有得到太多台下老广们的回应。
强调自己是“老广州”的刘姨发言时就表示,自己并不排外,但广州有限的资源应该分配到本地户口的弱势群体中。政府不应该在“外来工”群体中过分投入。她说,外来工进入广州应该是一个“有序进入”的过程。这个过程应该是由他自己来适应这个城市的环境,而不是城市一味地动用资源为他们创造环境。
专家说“自由”:打工者市场自由流动
专家说“严控”:入户者从出租屋切入严控
“广州是一座不设防的城市”在广州华南资讯科技有限公司人力资源部经理李俊荣心中一直是这样子的。在她招聘的印象中,外地人来广州找工作根本不需要有广州户口。
期间有个小插曲,天河南街居委会书记刘洁敏为天河南小区的男生们做起了媒人,“美女们一定要常来我们小区。我们这里很多外地媳妇本地郎。这是入广州户口的最快途径啊。”这段打趣正反映另一种情况,找工作不需要广州户口,不意味着找到工作就有广州户口。有外来人员就反映,广州并非不设防,“户口”就是广州准入的高墙。而这堵高墙,省社科院社会学与人口学研究所所长郑梓桢的观点是绝对不能松。
主持人在台上为情况和刘亚相若的外来工算了一笔账:以目前广州外来工子女达到将近100万计算,广州必须增建1000所1000人规模的学校!
广州市社会科学院科研处处长彭澎指出,就教育资源而言,理想状态下本应由外来工所属省份的政府“埋单”,外来工凭借埋了单的“教育券”在全国范围享受教育待遇。但现在的情况下,义务教育的“单”一般都是由所在省份负担,这就又回到资源有限的点上。但凭广州市政府的资源,不可能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有资源,作这样的倾斜,对本地市民也欠缺公平。
提高门槛是不可行的,并不意味着就无事可做。彭澎认为政府在行政上还是有工作要做的,那就是“进入时可以不设防,但进入后一定要管理”。其中出租屋管理就是重要的切入点。
他认为,在城市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过度激增的人口势必加大政府分切资源蛋糕的难度。所以,有效措施是,尽量延长人口数从1200万增长到1500万的时间长度,让城市有重新规划、增大容纳能力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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