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男声让非娱乐节目娱乐化
文/青年周末记者
本周我们出报的日子,恰逢一个“非重要”节日,它属于妇女。
“妇女”跟“超女”,现在形同来自两个星球的不同物种,她们喜好的、关注的、谈论的、甚至连语态都完全不搭界。
但是,她们都在看电视,都不自觉地对这样一群家伙印象深刻,并津津乐道。每一次提起,都像在说她们身边的一个家人或邻居,熟悉、亲切、戏谑,没完没了,亢奋异常。
“瘦瘦高高,每晚架着一套唐装,眉毛一挑一挑的,嘴巴一歪一歪的……”
“原来在广播里教人修车的,现在跑北京台《首都经济报道》里去了,脑门上三道皱纹,貌似实在的外表下,还有点儿坏……”
“给人调解家事吧,他可一点儿都不抹稀泥,经常在节目里数落人……”
“还有个光头的主持人,长得特像那个演员徐峥”;“辽宁台那个,戴了个周笔畅的眼镜,经常从东北话直接切换到各地方言”;“江西台讲故事那个,听他说话让人起急”……
这些大白话里没有恭维、没有褒奖,甚至没有评价,只表达了她们对“电视男声”最细微的观察和一种纯自然的记忆。然后呢?妇女们依然雷打不动地拿着遥控器,按时守候在电视前,不分阵营,不排他地支持着这个男声群体;另外一群人猫在网上,建立了百度上的“高博贴吧”、“《生活广角》群”、“北京爷儿们潮东”讨论小组……
是她们这种跨媒体的关注和那种从不强加于人的热爱,提醒我们:检验一个公众人物是不是真的火了,就去看看他们在妇女,尤其是中老年妇女中间有没有形成谈资吧。
高博:《今晚》节目主持人
以前流行黑边、白边眼镜,那个,那个看起来太帅,太酷,不适合我,现在的打扮看起来比较有书生气质,我喜欢。
你为什么总在节目中穿那身银色褂子?
哈哈,以前在节目中还有个人发信息来,说最好每天做节目换一身民族服装,我当时说,先穿56个民族服装,然后穿世界各地的民族服装,就怕到时候观众以为高博主持《世界各地》了呢。
给女粉丝点首歌?
《我从草原来》(“我从草原来,我从草原来,草原那边花正开”),高博唱了起来。
这首歌告诉大家我来自哪儿——内蒙古,喜欢我的话爱屋及乌吧,都到我们内蒙古去旅游。
靠什么得到女观众喜爱?
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我看起来有安全感?
如果有个女粉丝说“我太爱你了,非你不嫁”,你会说?
你再看看别人吧,肯定有比我更好的。
拿腔捏调的幽默
几个蓄谋已久的“诡计”
高博是一个有点特别的主持人——一副骨头架子撑着一套衣服,讲话摇头晃脑,解说词都用京剧念白唱腔。听起来“很中国”。对于女性观众对自己的喜爱,高博用“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来解答。“我长得只能用‘不难看’来形容,外表看起来比较沧桑,生活中比电视里好看点,但有限。你看看我,那么瘦,就是一副骨头架子撑着一套衣服。”
高博近视300多度,在电视里看,戴的是无边眼镜,实际上眼镜是有边的。“以前流行黑边、白边眼镜,那个,那个看起来太帅,太酷,不适合我,现在的打扮看起来比较有书生气质,我喜欢。有些女孩喜欢我,可能是我这样看起来比较斯文吧?”
中式褂子,是高博在《今晚》的固定“演出服”。《今晚》拍样片时,节目组让高博穿套西装,“为了不时之需,我另带一身中式的银色服装,是我平时就很喜欢穿的一件衣服,订作的。”没想到,高博穿上银色褂子后,大家一致认为这身衣服更适合他,就此“定了装”。
高博最让人费解的主持风格是凡是表达“我今天怎样”的地方,他一律用“高博今天怎样怎样”。“一个节目刚起步时,就要加强节目的符号化,谈到《今晚》就想起高博,想到高博就想到《今晚》。”高博坦言一开始这样说顶着很大的压力,可最后的事实证明,这种解说词成功了——“半年后我就不这样了,都是有特殊意义或者需要时才提到‘高博’。”
一些意外的走红特点
采访高博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录了一天的节目,高博的声音带着点疲倦,语速不快,很平缓,完全不像节目中那么像“唱戏”一样。
“扫帚一样的眉毛,青蛙一样的眼睛,薄薄的嘴,讲话时嘴巴经常是歪的。每次抖完一个包袱,左眉毛高高挑起,看起来好坏啊!”这是一个网友对高博的描述,“挑眉毛,我没发现啊!我讲话时注意不到自己的表情,那么短时间内马上就要说话,哪有时间设计动作。”
《今晚》标志性的LOGO是面前的老板桌和桌上的台灯。高博讲话喜欢欠着身子用手敲桌子。“这完全是由氛围决定的,节目中很多话题都是用调侃、嘻笑怒骂的方式解构的,只顾着表达情绪和内容了,完全没故意设计这个‘小动作’。”
如今在得到女性粉丝的簇拥后,高博觉得那是因为从小就有年长阿姨喜欢,“大人喜欢的孩子,要么长得可爱,胖嘟嘟,可我从小一路瘦到现在;要么爱表演个节目,可我爱演节目,但演得不好;我招人喜欢大概是因为懂礼貌,该叫叔叔叫叔叔,该叫阿姨叫阿姨,属于嘴比较甜的这种。”
“阿姨们喜欢我—定是打心眼里。看见我就像看见儿子,有点母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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