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汉川商场杀人案侦破 万人空巷欢迎卫士(图)

特派记者 邓伟

    汉川商场杀人抢劫案侦破

　　连续作战31天足迹穿越5省市民警千里追踪缉凶顽

　　——汉川“2·12”商场杀人抢劫案侦破纪实

　　“小年”夜在汉川商场杀害两名守夜老人、抢走5万元财物的逃犯被抓住了！

　　昨日，该消息在汉川城内不胫而走，汉川市民拍手称快。中午12时30分，两嫌犯被押回汉川。

　　记者从汉川市公安局了解到，百余名民警放弃春节休假，追击范围横跨5省市，于3月14日下午5时许，在山东莱州市将犯罪嫌疑人牟海林和周召发二人抓获。

　　万人空巷欢迎卫士凯旋

　　昨日上午11时许，记者赶到汉川市欢乐街。天正下着小雨，从汉川商场到汉川市刑警大队不到100米的路段上，聚集了近千名市民。

　　市民们谈起小年夜的那场血案，仍然心有余悸：2月12日清早7时许，汉川商场的工作人员打开商场大门后，发现守夜老汉杨小汉和付砚山被人杀害，凶手还撬开了保险柜，将其中价值4万余元的金银首饰和1万余元现金洗劫一空。当时，此案震惊了整个汉川。

　　市民们告诉记者，得知警方成功将两名凶手抓获，他们倍感轻松，也为受害人的家属感到高兴。为此，他们自发准备了锣鼓和旌旗，到刑警队门口迎接凯旋的卫士。

　　中午12时30分许，押送两嫌犯的警车鸣笛驶入路口，市民们立刻敲响了锣鼓，鲜花和旌旗涌向了凯旋的民警。“人民卫士，金色蓝盾”、“慎密部署，命案速破”、“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捧着一面面旌旗，没有回家过春节的破案专班民警欣喜地说：“今天，比过年还高兴！”

　　10多分钟后，警车才穿过拥挤的人群，驶入刑警大队院内。

　　车门打开，两青年男子戴着头罩和脚镣，被民警押下警车。

　　放弃春节全力破案

　　昨日下午，“2·12”入室抢劫杀人案破案专班的曾祥文大队长向记者介绍了整个破案经过。

　　案件发生后，引起了省市领导的高度关注，被列为湖北省公安厅2007年第一号督办案件。汉川警方60余名精英组成破案专班，省公安厅专门派来了技术侦查人员，支援现场勘查工作。

　　民警们勘查现场后发现，凶手是通过商场背后的院子，沿下水管道爬上3楼，然后又沿着3楼外一段70余米的雨楣靠近走道附近的窗户，用钢锯和撬棍打开窗户后进入商场的。在1楼的首饰柜前，只遗落着一把菊花牌钢锯。

　　杨老汉受害的地方正在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内。民警查看当时的录像资料，发现光线昏暗，一片模糊；凌晨4时13分，有一黑影窜到了杨老汉床边，但无法看清黑影的动作和体貌特征。

　　警方利用特殊技术手段，通过现场凶手留下的痕迹分析，认定凶手为两人，身高均在1.7米左右，年龄在25岁左右。

　　随后，汉川警方抽调大量民警，根据案发时间和犯罪嫌疑人的年龄身高特征，开始以案发地汉川商场为中心，展开详细的调查走访工作。

　　凌晨出行的特殊人群、早8时前从汉川出发的客车、市内所有的旅社、出租车都是民警们的调查对象。同时，根据凶手遗落在现场的钢锯，警方还将五金店纳入了调查对象，并派出民警前往武汉市汉口清芬路市场进行走访。

　　办案民警们自发放弃春节的休假，部分民警31天在专案组连续工作，过年都没回家。

　　技侦人员“画”出鬼影

　　通过对汉川市70余家旅馆的调查，民警们发现，并未有可疑人员在汉川投宿。警方判定，凶手属于流窜作案。

　　案发当日，汉川商场附近做早点的一对夫妇提供线索称，案发当日早6时20分许，他们看见两名青年男子从商场后院走出，其中一人提着一个黑色包裹。

　　2月14日，一名的士司机向警方提供线索，案发当日早上6时40分，一名操重庆口音的男子在汉川商场附近钻进了他的出租车，称要去汉口火车站接人，但考虑到到了交班时间，他在开出300米远后，在石油大厦前将该男子放下。

　　随后，警方又从另两名的士司机处了解到，他们曾于案发当日早上分别将两名重庆口音的男子送到了汉口火车站。两男子均声称去接人，但均未要求司机返程，其中一名男子还提着一个黑色包裹。

　　的士司机称，从汉川到武汉的价钱一般不到200元，但两人似乎都不熟悉行情，他们开价250元钱，两男子只是还到230元，就上了车。

　　警方随即找来专业临摹的技术侦查人员，根据目击群众的描述对两名重庆口音男子进行画像。然后通过年龄、相貌、口音等特征，从公安内部网上搜集了10余名与临摹画像长相相似的男子。结果，一名叫牟海林的重庆男子被众目击者一眼认出。

　　2月27日，警方将牟海林作为一个嫌疑目标，派出部分民警，前往武汉追击。其余民警，仍然留在汉川继续进行调查走访。

　　穿越五省市 千里追凶

　　民警赶到武汉后，对汉口火车站和附近的金家墩客运站进行调查走访。

　　3月1日，通过详细查看车站的监控录像后，警方发现，牟海林于案发当日从金家墩客运站搭乘了下午1时30分的客车。经查，那趟客车开往了宜昌。

　　民警立即赶到宜昌，在宜昌警方的配合下，通过4天的调查，民警们得到一条重要线索：3月5日，牟海林乘船前往了重庆忠县。民警们赶到忠县后发现，牟海林一家早已于三峡移民时，搬到了山东省东营市广饶县大王镇。

　　但在忠县，民警发现了此人的案底。牟海林曾经因盗窃罪被判刑9年，2006年6月21日才刑满释放。警方同时了解到，牟海林在狱中曾与一名叫周召发的男子交情甚好。

　　经查，周召发是该县新生镇银山村人，2001至2004年因抢劫罪被判入狱4年。出狱后不久，又因盗窃被劳教1年。牟海林出狱后，与周召发来往密切，两人于去年年底一同离开了忠县。

　　警方通过对牟海林和周召发以前的案底进行详细分析，发现两人的盗窃手法与汉川商场凶手的手法惊人地相似。

　　至此，警方将牟海林和周召发列为重点嫌疑对象，全力对两人展开追击。

　　3月10日晚，汉川警方根据重庆警方提供的线索，前往山东省东营市追查两嫌疑人。在东营市，警方了解到，周召发在蓬莱有一名叫徐昆的狱友。春节后，周召发带着女友投靠徐昆，徐昆不愿与其见面。随后，周召发便前往了山东省莱州市。

　　为避免打草惊蛇，警方并未前往牟海林的家中询问。通过暗中调查，警方得知，牟海林刚刚离开家。

　　经警方调查，牟海林于春节后从忠县带女朋友来到山东家中，并提出结婚，不料女方拿不定主意。两人最后决定，与周召发会合后，去杭州打工。警方据此判断，两名嫌疑人很可能就在莱州。

　　神兵天降嫌犯就擒

　　前往莱州后，警方发现莱州没有到杭州的汽车和火车，在附近的烟台和淮坊分别有两趟火车开往杭州。专案组立即分派警力前往烟台和淮坊进行控制，大部分警力则留在莱州继续调查。

　　3月14日下午4时许，警方在莱州一私人旅社调查时发现，有两对男女于两天前入住该店。经过对旅店老板的反复询问和核对，警方确定，牟海林和周召发正投宿在旅店内，而且正在楼上！

　　专案组民警立即向省厅回复此信息，申请抓捕，同时向烟台警方请求支援。

　　下午5时许，烟台警方派出20余名民警，配合专案组民警展开抓捕。民警分成两路，分别来到牟海林和周召发所在的房间前，同时踢开门，冲入屋内。屋内，两人都在蒙头大睡，民警一拥而上，两人措手不及，被民警牢牢控制。

　　民警发现，两人不仅随身带着弹簧刀，行李中还有3瓶浓硫酸。在两人的行李中，警方并未发现赃款及赃物，周召发身上只剩下不到200元钱。

　　警方随即对两人进行突审。当专案组民警来到牟海林的面前时，一听到湖北口音，牟海林顿时崩溃，立即交代了自己伙同周召发在汉川商场的犯罪经过。1小时后，周召发也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据两人交代，在案发前的一个星期，他们曾一同来到汉川“踩点”，选中了汉川商场内的首饰柜，并专门选在小年夜行窃。他们还特意计划于头天下午赶到汉川，作完案后就直接离开，以免在汉川逗留时间过久留下线索。两人破窗进入商场后，从3楼往下逐层行窃，却发现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到了首饰柜前后，发现两名守夜的老人正在熟睡，他们便用带来的撬棍猛击老人头部。两人竟称，他们当时只是想着不让老人出声，便决定下此毒手。

　　目前，警方正在对此案展开进一步调查取证，并开始追查赃物。

　　受害者家属感到欣慰

　　事后，记者见到了两名受害者的家属。两家人称，得知警方将凶手缉拿归案，他们只是感到欣慰，却高兴不起来。

　　付砚山的儿子付志列说，此事发生后，全家人都沉浸在悲痛中，以往过年，全家人总是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但今年过年，想起老父亲，全家人在吃年饭时竟哭成一团。

　　杨小汉的儿媳陈艳梅说，公公被杀后，婆婆整天以泪洗面，病得瘫倒在地。从医院出院后，婆婆也不敢出门，一出门，有人提起公公，老人家就会悲痛不已。

　　两家人均称，虽然阴霾一时还挥之不去，但他们仍然对民警们放弃春节、全力擒凶深表感激。

　　案件敲响安全警钟

　　破案后，汉川警方还对此案进行了反思。警方表示，对于此类犯罪行为，光靠警方严厉打击还不够，人们还是应该严于防范。警方指出，发生此事，主要责任在于商场方过于疏忽，在防盗措施不够完善的条件下，请两名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守夜。

　　记者采访了商场的承包人陈某。陈某称，事发后，他们已经对商场的防盗措施进行了整改，除增加了部分红外线摄像头外，还请来了多名专业保安负责夜间的值勤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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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守夜老人被杀，一批金银首饰及2万元现金被盗——小年夜，汉川商场发生劫案警方悬赏2万元征集线索

　　荆楚网消息（楚天金报）特派记者邓伟、刘大家通讯员贾国红实习生李响报道：商场内，两守夜老人被杀，保险柜被撬。昨日上午7时许，汉川商场开门后，这一入室盗窃案震惊了汉川。

　　昨日上午，记者在汉川市欢乐街事发现场看到，商场门口围满了群众，警戒线内，数名法医和民警在商场1楼紧张地勘查，民警牵着警犬在现场来回搜寻蛛丝马迹。中午12时许，法医从商场内抬出两具男尸，将其送往殡仪馆。据了解，两死者分别是该市西江乡59岁的杨小汉和南河乡58岁的付砚山，两人均是汉川商场内1楼和2楼承包商私聘的守夜人。

　　据商场内工作人员称，前日晚9时许，该商场打烊。昨日清早7时许，他们打开商场大门后，发现两老汉倒在1楼首饰柜附近的地上，身下一片血迹。他们报警后，民警迅速赶到。经法医检查，两人都被钝器击中头部，均已死亡。随后，警方发现，首饰柜附近的收银机全被打开，用来装金银首饰的一个保险柜也被撬开，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

　　记者获悉，前日晚该商场打烊后，1楼有5人留守（包括两死者），3楼有1人留守，4楼有8人留守，但留守人员均称，由于前日是农历“小年”，鞭炮声一直响到凌晨1时许，后半夜他们也没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

　　事发后，该案引起汉川警方高度重视，汉川警方发出悬赏通告：对于能提供破案线索的人员，给予两万元现金奖励。警方称，除了损失的现金被确定在约两万元外，其他财物的损失目前仍在统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