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作为作家的王朔,在他那本长篇小说《看上去很美》之后,疏离时代文学,已经“死”去。甚至在更大的程度上,这“看上去很美”成为他的命运谶语——他的“复出”,在公众面前跳梁小丑般的表演,将他的拙劣和丑陋展示得淋漓尽致。
这么些年,王朔一直在骂,从鲁迅、金庸骂到杨澜、吴征夫妇,对多个名人进行人身攻击,并扣上“偷窃犯”、“骗子”等莫须有的大帽子。他自以为是先锋的批判者的姿态,其实早已患上了喃喃自语的病态嚼舌症。他占据传媒重要版面,利用读者猎奇从众的心理,别有用心地散布一个又一个病毒,败坏公众的审美嗅觉和趣味,彻底地丢掉了他作为一个作家应有的良知。
我们看到,在王朔连篇的脏话狠话中,已经颠覆了伦理,混淆了是非,超越了斯文乃至法律的底线。他公然宣布自己吸毒、嫖娼、打架、蹲过监狱,“是坏事干绝了的人”;他宣扬“婚姻本世纪要终结”,炫耀自己同时有“多个女友”,并公然暴露别人名字,完全不顾对他人隐私的尊重,已经进入疯狂的地步。
如果说,“我是流氓我怕谁”作为王朔自诩的文学口号,在他曾经的文学年代喊一喊,还有几分反叛、建构的味道,那么在今天,重新以此作为表演的台词,就只能无情地证明其“流氓”、“疯狗”心态已近乎病入膏肓的状态。——以垂死姿态的挣扎,搏上镜,搏出位,归根结底,无非是追名逐利。
其实,当“王朔”风干成一个标签,也在更深的程度上折射出文学在这个时代残酷的生存境遇。不甘心退出文学江湖的王朔,必然会以各种手段唤起人们有关他的记忆。我们当然注意到了,他在疯狂咆哮之余,不忘鼓吹又要出新作了,叫嚣韩寒这样的80后小毛孩,根本微不足道……遗憾的是,在这个时代,他选错了话语方式,甚至选错了叙事对象。他早已彻底摈弃了这样一个信念:作家最重要的永远是作品。
固然,这是一个崇尚宽容的社会,理应包容个人意见。但即便省略王朔曾经的作家身份,作为社会个体,其面对公众的自我表达,也应该有必要的底线——不苛求谦谦君子之态,但小学生都知道的文明礼貌总该要吧。倘若一定要出口成“脏”,装疯卖傻,肆意攻击他人,那么公众就要与他保持距离,给予必要的警惕;担当引导大众视听功能的传媒,就该戳穿苟活表演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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