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看到了一个从大连来的先生悄悄地将自己住在一家大医院患肾病的儿子背出来找来大夫治疗,且一天天好转的实情时,她毫不犹豫地将女儿的生命交给了这位草药大夫。来春荣问完小玮的病情后,立即判断出小玮患了肾性红斑狼疮,这类病案,他已经治疗了数万例,于是非常自信地对她的父母说:“孩子不必带来了,赶快将我的药拿去给孩子服下,我保证今天就能解决排尿的问题,一周内出院。
小玮出院的消息传开后,同一个病房的三个病号纷纷也跟着出院去找大夫看病了。
来春荣看到十六岁的小玮特别懂事,就对她的妈妈说,我就收你家这个姑娘为干女儿吧,等她病治好了,高中毕业了,就跟我去学医吧。小玮一家皆大欢喜,还专门举行了一个拜干爹仪式。
春节过后,已经休学半年的小玮,又能像从前一样,与同学们一起骑自行车去上学了。由于学习成绩优异,虽然休学半年,但很快赶了上去,于是学校没有让她留级,仍旧跟着原来班里的同学一起上课。所不同的是母亲比以前更辛苦了,每天中午,都得为她送饭。来大夫严格的忌口要求,使她与许多美味佳肴无缘,不过,这种接近素食的生活方式,倒使她越长越漂亮窈窕了。青春的花季又属于她了。
1998年暑假,小玮的病情逐渐好转,她突然向妈妈说,想去杭州看看为她重新找回十六岁花季的来大夫,探访一下这个江南农家少年是如何一步步走向成功的。妈妈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来大夫,他马上热情地说:“好哇,全家都来,路费和吃住,我全都给你们承担了”。小玮的妈妈觉得心里不安,这一年多来在来大夫处看病,药费该免的全都给免了,这次杭州之行,纯粹是想表达孩子的感激之情,于是,抵达杭州后,她提出在来春荣的药业公司里搭个床就行了。谁知来春荣却不答应:“孩子好不容易来了趟‘人间天堂’,应该让她将美好的记忆留在梦中,何况现在正是黄梅天,一个病还未痊愈的女孩,怎么能住没有空调的房间呢!”
于是,他安排她们母女住进西子湖畔的大华饭店,让她们推开窗就可以俯瞰西湖波光潋滟的迷人景色。
等小玮母女告别杭州返回京城时,得知她们要坐火车,来春荣摇了摇头:“我的干女儿还没有坐过飞
机呢,让她开一次洋荤!”当天,他就把机票买好送去,并亲自驾车将她们母女送到了杭州桥机场。公司里的人不解地问来春荣,你既不收药费,还资助一家母女到杭州观光,究竟为了什么?他说:“什么也不为,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将它施惠于一个普通的下岗女工家庭,也算是为国家分点优,或者说为自己积点德。”没有崇高和壮烈,全都是一些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其实行善是无需目的和解释的。
三位领导的求医故事
在来春荣的那幢江南小楼里,先后有三位市级领导到访求医,或为自身,或为子女。在来春荣的眼里,只要是病人,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达官显贵,都一视同仁。三位领导千里迢迢来这江南小镇求医,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之所以要在本书里以单独的一节提及此事,是因为这三位领导虽均为民之公仆,但其道德操守和人格品行却有泾渭之分,这给来春荣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东三省某市的这位领导是一位受人爱戴的公仆,他辛勤工作、为民造福,在当地群众中有口皆碑。但是,许多人并不知道这位领导在长达六年的时间里身患世纪绝症—肾病综合症,更不知道他为抵抗病
魔的侵袭而忍受了多少痛苦。他在患病期间曾去天津、北京的大医院接受治疗,但都不见好转。在北京协和医院住院期间,他碰到了长白山农场的一位干部,同样得了肾病综合症。他们二位“同病相怜”,在交流对付疾病的经验和方法的同时,也建立了友谊。
1992年春节期间,这位领导在家休养,突然接到了长白山农场那位病友的电话。电话那头,那位病友喜滋滋地告诉说,他几个月前去杭州找了一位草药医生,服了一些草药,病情奇迹般地有了好转,关节不疼了,尿蛋白的“+”号从4个降到了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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