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棣
3月16日晚报副刊“一夕谈”栏,张宝贵先生撰文,认为北京应尽快选出“特级古树”,指出时下“古树文化”宣传少之又少的缺憾,笔者深有同感。
自古,人类就与树结下不解之缘。人类的生存发展,不仅与各种动物息息相关,也与花卉草木形影不离。
历史上,数不清的文人墨客都喜以树抒发情怀。《诗经》中的名篇《伐檀》就是一群伐木者对统治者发出的抗争之声;东晋弃官归隐的陶渊明《归田园居》之首篇20句诗中,就提到“榆柳桃李桑”5种树木,描绘了一幅“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动人乡村景象;唐代大散文家柳宗元还专门为种树人作传;汉人折柳送友的习俗常被文人写入“赠别”、“惜别”一类的诗词歌赋中。到了近代,茅盾先生的《白杨礼赞》更是把人与树的情结推向极致,赋予树鲜活的生命特征。像人的名字一样,树也成了人群聚集的记号,槐树庄、柳树镇、松对岭、榆树屯……全国各地以树命名的村庄随处可见,正如唐代诗人孟浩然在一首诗中所说:绿树村边合。近年,一些地方的民众逢节还不约而同地去“参拜”某棵古树,烧香祈福,欲沾沾树的“仙气”、“灵气”。此举虽属迷信,但从另一方面也说明人们对树的钟情、崇敬,从内心生成一种“树图腾”。
古人云:盛德在木。一个民族历史的绵延,文化底蕴的积淀,山川大地的壮美,人与自然的和谐,似乎都离不开古树名木的“帮衬”。许多古树都有故事,笔者生活和工作的朝阳区,百年以上的古树就有数百株,其名金盏乡小店村一棵有500年树龄的桧柏,就被人们亲切地称为“妈妈树”、“干妈树”。
这些年,随着经济的发展,民俗文化的开发空前红火,像食文化、酒文化、服饰文化等等,不一而足。而那些栉风沐雨、默默观察、记忆着人世冷暖的古树,却少有人问津。“树文化”没有得到认真而系统的挖掘、整理、宣扬,确实令人遗憾。如今全国有植树节,北京有植树日,在植树的节日,我们可否为弘扬“树文化”造造势?
J06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