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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嫌疑人小祝 |
2007年4月15日,徐州市公安局网监处成功侦破了一起传播淫秽物品谋利案，一举打掉其在互利网上开办的 “恶魔岛”、“美图天下”、“怒放社区”、“月色联盟”、“美图腾”等五个色情网站。
该案件的主要犯罪嫌疑人是一名年仅21岁的大学生，为了赚钱，在2006年7月开始申请域名建设网站，最初把网站放在国外服务器上，4月3日移至徐州，短短半年时间五个网站共计发展“会员”21万人余人，主题帖子达17万多篇，其中大部分为色情图片和电影，他通过网站发布广告赚取广告费用一万余元。
（徐州前方采访）
李小萌：小祝，你先告诉我，怎么想到做一个那样的网站呢？
小 祝：刚开始就是说玩吧，图玩。
李小萌：那样的网站有什么好玩的？
小 祝：现在上网一般是玩一下游戏，像我们现在上大学，没有什么事干，现在都是互联网不是发展得很强大吗，有免费的空间，任何东西有教程，只要你看了几遍就可以学会，当时就是说想尝试一下吧，挑战一下自己，就慢慢开始。
李小萌：建一个网站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把它做好。
小 祝：对。
李小萌：那你可以选择任何内容，为什么选择了这样的内容？
小 祝：因为在互联网上像做一些文章的、小说的很少有人看，刚开始放的一些图片，因为放图片访问量比较大。
李小萌：你就想赚取这个访问量，有成就感。
小 祝：对。
李小萌：就是满足一下自己的成就感。
李小萌：你本人对这样的内容感兴趣吗？
小 祝：不感兴趣。
李小萌：可是你觉得多数的网友会感兴趣。
小 祝：对。
李小萌：一开始是为了好玩，再后来又是为了什么？
小 祝：再后来去年有一种短信联盟，挂在你的网站上，根据注册量，每个提成是五到十元，可以有一部分收入。
李小萌：这是一个挣钱的方式，通过这个短信联盟你每个月能挣多少钱？
小 祝：刚开始每个月也就是一百来块钱吧，但是后来做大了也就多了一些。
李小萌：还有其它的营利方式吗？
小 祝：还有就是给一些成人广告商做广告。
李小萌：你们怎么接上头的呢？
小 祝：他会主动联系你的。
李小萌：为什么这些成人用品会知道有这样的网站，有你的这个网站？
小 祝：因为它可以从百度上或者雅虎搜索。
李小萌：跟你谈，怎么谈呢？
小 祝：就是有些用QQ号码，或者一些网上的洽谈软件，它会主动和你联系，说根据您的流量，包月或者是按点击。
李小萌：最初你做网站的时候想到它会给你带来收入了吗？
小 祝：没有。
李小萌：没想到。
小 祝：没有。
李小萌：就是这些人找上门来你才发现是有利可图的？
小 祝：对。
李小萌：从去年10月份到现在，你通过这个网站挣了多少钱？
小 祝：有四千吧。
李小萌：这个网站经营得你觉得体现自己一开始那种想法，挑战一下自己？
小 祝：刚开始就是挑战，但是后来做好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就是说挂那儿就挂那儿吧。
李小萌：你当时有没有意识到，这里边存在着风险？
小 祝：当时感觉有一些，因为刚开始我在网上就搜索，有很多网站都可以生存下去，有的长达几年，我感觉他们没有问题，我做也应该没有问题。
李小萌：你有没有想过去查一些相关的法律？
小 祝：这个有时候也查过。
李小萌：得到什么结果呢？
小 祝：当然是犯罪，因为当时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吧。我也知道，这是害人的。
李小萌：你知道这个会害人？
小 祝：对。
李小萌：除了这个内容的挑选之外你有所筛选，你整个网站的经营方式上采取了什么规避风险的措施，规避检查的措施？
小 祝：它就是自生自灭，我没有去管它任何东西，它开始就是说我需要找一些资源放在顶上，但是后来它就有会员自动去发，自动去添加内容。
李小萌：不需要你再做任何的东西了。
小 祝：对，不需要。
作为一名大学生，在经营了一段时间后，小祝也曾应为还怕色情内容违法，有过关闭网站的想法，但是广告商的诱惑，小祝还是决定继续经营他自己的色情网站，为了便于管理，小祝一般都是在学校附近的网吧里对网站进行管理、控制。
李小萌：最开始你在做这个网站，包括去查看的时候都是在你的学习的场所。
小 祝：网吧。
李小萌：在网吧里，这些操作不会有任何人会管？
小 祝：没有人管。
李小萌：你的网站注册的会员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小 祝：估计有两万吧。
李小萌：他们大概是什么样年龄层？
小 祝：这个我没有调查过，一般都是无业游民，基本上都是。
李小萌：开始的时候你还想过说这个内容会不会害人，到后来做了几个月下来，也有收入了，注册的人也越来越多的时候，你还会想这个问题吗？
小 祝：一直都在想。
李小萌：具体在想什么？
小 祝：具体在想，反正做这个是违法的，尽量关闭，但是因为它每个月都会准时和你联系打广告费，因为当时也贪一些小便宜吧，所以就继续做着。
李小萌：你到这儿来已经有九天十天的样子了，这些天怎么过的？这十天有起伏变化吗？
小 祝：心情一直就是打不起精神吧。
李小萌：你最担心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
小 祝：其实最担心的还是我的家人吧，因为都做到这种份上了，挺对不起他们的。
李小萌：你觉得到什么份上了？
小 祝：就是说违反法律，因为我在学校表现还可以，我做这个东西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平时就和其他人一样，上网玩游戏，一般我就抽出几分钟来查看一下，然后继续做别的事情。
李小萌：你在学校的时候，担心你的同学、朋友知道你在做这么一个网站吗？
小 祝：这个我感觉没有必要，他们都不知道，因为都是隐私权，各人玩各人的。
李小萌：会不会觉得做这样一个内容的网站有一点见不得人的意思？
小 祝：当时没有感觉到。
李小萌：不觉得？
小 祝：当时没有感觉到。
李小萌：像这毕竟是一个色情内容？
小 祝：对，因为这是违法的。
李小萌：但是如果让你在现实世界当中比如去卖盗版的淫秽光盘、黄色小说，你会去做吗？
小 祝：不会。因为感觉抬不起头来。
李小萌：感觉什么？
小 祝：抬不起头，有羞辱之心，因为网络我感觉是很虚拟的，没有现实那么现实，就是说你在网上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无所谓，因为我感觉中国的互联网法不是很健全。
李小萌：虽然一个是现实世界，一个是虚拟世界，但是为什么这种会让人道德感会不一样呢？
小 祝：就我感觉而言，因为上网的人总觉得是虚拟的，没有那么在意，没有必要那么在乎。
李小萌：在网上就可以不去坚守以往的价值观、道德判断？
小 祝：对，在网上一般都是这样的。
李小萌：怎么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感觉呢？是因为觉得没有人知道你是谁，没有人能够轻易找到你？
小 祝：因为现在上网的人一般要么就是孤单，要么就是寂寞，来解决一下自己的心理压力吧，在网上为所欲为，不必要考虑现实当中的一些任何问题。
今年4月3日，小祝刚刚把服务器从国外转移的徐州后，徐州市公安局网监处就接到举报，随即展开侦察工作，一周后，徐州警方就锁定了小祝的所在地，也就是他所在的学校－－山东水利职业学院。4月12日，小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徐州警方抓获。
李小萌：能告诉我你通过这十天以来，觉得最大的教训是什么？
小 祝：最大的教训就是说，感觉做事不能太冲动了，大学生嘛，应该很懂法的，但是平常生活当中还是没有真正地去学习，去了解它。
李小萌：法律意识淡薄。
小 祝：对，我感觉现在都很淡薄吧。
李小萌：还有没有那种禁不住诱惑那种问题？
小 祝：这个是一小部分吧。
李小萌：每个月几百块钱的诱惑？
小 祝：这个诱惑不大。
李小萌：什么诱惑大？你自己拥有一个网站偷偷高兴的诱惑很大？
小 祝：也不是，就是玩，满足吧，满足愿望，因为我们平时上课很枯燥，做一个网站玩玩游戏，满足一下自己，平时除了上课就是吃饭，没有别的娱乐项目。
李小萌：在你整个这个过程中，你觉得哪一个环节如果发生变化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
小 祝：应该是广告商，应该还是中国的互联网管理。
李小萌：这是两个吧，广告商是一个。
小 祝：最主要的还是广告商。因为不光是色情网站，只要带一些擦边球的网站，他都主动联系我。
李小萌：他会用这个广告的回报来诱惑你。
小 祝：对，主要还是诱惑，引诱我为他服务。
李小萌：广告商，还有你提到的互联网的管理，这个怎么理解？
小 祝：因为现在很多正规的一些网络公司，都提供国外空间注册，国外域名注册，不需要任何限制，只要你给他钱，他就给你提供美国的服务器、国外的域名。
李小萌：这是一个最大的漏洞是吗？
小 祝：对。
小 祝：现在中国的淫秽网站之所以打不完，主要还是一些广告商，据我所知，比如说中国有一百家黄色网站，但是可能有90家是一个广告商来赞助的。
李小萌：你觉得那是最大的危害？
小 祝：对。
李小萌：你觉得你是被它害了吗？
小 祝：有一小部分，但主要还是自己，因为自己禁不起诱惑。
李小萌：你现在想，你可能要面对的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小 祝：我来了都将近十天了，我什么都想清楚了，坐牢、改造。
李小萌：想清楚什么？
小 祝：对，已经想清楚了。
李小萌：想清楚的是什么？
小 祝：现在问题都这么严重了，好好坐牢，好好改造，至于时间问题，我估计也要十多年吧，再说出去的事，因为现在没有必要再去想家里了，女朋友了，因为我感觉没有必要了，我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肯定会很失望，很伤心。
李小萌：所以你就不去想了？
小 祝：对，我现在只想好好改造。
李小萌：那你对十年之后的人生还有信心吗？
小 祝：没有。
（回到演播室）
李小萌：您好观众朋友，欢迎走进《新闻会客厅》。从4月份开始，公安部、中宣部等十部委联合发起了依法打击网上淫秽色情专项行动，今天我们就请到了公安部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局的钟忠处长，欢迎您。在这个专项行动开始，我们就在徐州市公安局发现了一起他们刚刚侦破的一个通过网上的传播淫秽信息，获取经济利益的这样一个案子，我也和那个相当年轻的犯罪嫌疑人聊了聊，他21岁，姓祝，小祝说觉得可能会判十年的时间，您看他估计正确吗？
钟 忠：基本的情况有一些了解，因为案子刚刚侦破，可能刚刚移送检察院，再审判还有一个过程。
李小萌：他这个案子里面您觉得最大的问题是在哪儿，最大的危害是在哪儿，会给他量刑很重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钟 忠：这个是一个年轻人，出现这个事情是很惋惜的一个事情，具体的情况是他建了五个淫秽的网站，有比较多的注册的会员，在网站上存了大量淫秽色情的电影、图片、小说，我们国家在2004年的时候高检高法出台过一个关于淫秽色情的司法解释，按照淫秽色情的司法解释里边，这个案子看应该还是比较严重的。
李小萌：这个犯罪嫌疑人讲到了他觉得他的这个案件发展过程当中比较重要的一个内容是，因为有成人用品的广告商找到他，支持他这个网站继续经营，你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托词还是现实确实如此？
钟 忠：从现在掌握的一些网络淫秽色情的案件看，犯罪嫌疑人谋利是相当一部分作案的动机，这里边有刚才讲的，像他这种情况，广告商找到他，也有注册会员收费的，比如说利用手机短信注册收费的，湖南有这样的一个案子，作案人利用注册短信收费，诈骗了一万七千多个手机用户的三十多万现金，所以那个案子也是比较重的。
李小萌：就是他说的这种网络目前的现状是不是造成淫秽色情网站比较泛滥的一个原因之一呢？
钟 忠：网络淫秽色情问题脱离不开现实社会存在的这些问题，现实社会的黄赌毒问题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存在的，这些问题必然也反映到互联网上。另外一方面，互联网又有它自身的特点，比如互联网的虚拟性，刚才也讲到了，还有无国界、跨地域这些特点。另外互联网近几年它的技术含量越来越降低了，和前两年相比，这两年叫WEB2.0时代，大众建立网站的技术门槛很低，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互联网上来，其中也有一些人利用互联网的技术建立淫秽网站，包括利用互联网的技术去传播一些淫秽色情的电影，这些问题越来越多了。
李小萌：另外刚才这个犯罪嫌疑人也提到说，最初他能够接触到自己建一个色情网站，就是因为有网站介绍给他，在国外免费的服务器，那样就可以不经过审查，自己想建什么内容就建什么内容，这是不是一个漏洞？
钟 忠：互联网刚才讲它确实有跨国界，虚拟的特点，但是应该说在传统社会上很多的犯罪行为在互联网上都是犯罪的行为，当然各个国家的法制有所不同，比如说在美国，可能它的成人色情，它法律没有规定，但是儿童色情管得是很严的，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这些传播淫秽色情都属于违法的行为，不论你是建在国内还是建在国外，实际上像刚才这个例子里讲的，它的这个受众主要还是国内的这些用户，很多用户可能还是未成年人，刚才这个犯罪嫌疑人很惋惜，同时也有一些案件是未成年人看了这些淫秽色情网站走上犯罪道路的，比如说现在就有一些未成年人看了这个淫秽色情以后，进行强奸犯罪的，也同样是很惋惜的。所以不管你是建在国外还是建在国内，危害的都是国内的这些互联网用户，特别是青少年。
李小萌：很早以前有一句话说，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一条狗，但是现在随着这么多的案子被发现，犯罪嫌疑人被找到，其实在提醒我们，在互联网上你只要曾经去过那儿就会留下痕迹，可以这样讲吗？
钟 忠：刚才我一直在讲，就是你在现实社会当中的犯罪行为，你在网上同样是犯罪的，你比如我在现实社会当中去组织淫秽色情的表演，在网上也有一些人组织淫秽色情表演，网上也好，现实社会也好，都是犯罪的，只要你是犯罪的行为，那都要会受到法律的追究。
李小萌：通过这些案子是不是给还存在侥幸心理的人一个提醒，就是以前以为在网上做的事情不容易被人找到，因为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上网，你可以化名，但是现在要告诉他们，其实只要你做过的事情，即便是在网上，还是可以有据可查的。
钟 忠：应该说我们这些案例充分地说明，在网上做一些违法犯罪的行为同样受到法律的追究，应该说这次专项行动一方面叫打击淫秽色情违法犯罪活动，一方面还要治理互联网，这个治理很重要的一方面就是我们的互联网的从业服务单位，要按照我们的有关法律规定，确实承担起他应尽的社会责任。再一方面很重要的，就是要加强我们的公众的教育，要使我们广大的网民能够充分地了解到互联网的积极的作用，它的负面的一些影响。同时提高我们网上的法制的意识和道德的意识。
李小萌：这次专项行动是从今年4月份开始，一直到9月份，历时半年之久，这就让我们想知道，现在互联网的淫秽色情内容的泛滥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使得国家下这么大的决心展开一个专项行动？
钟 忠：互联网一方面犯罪的这些案件主要有这么三类，一类就是刚才这个片子里讲，就是建这些淫秽色情的网站。第二类就是组织这种淫秽色情的表演，包括利用视频聊天室组织一些淫秽色情的表演。第三类就是现实社会的一些卖淫嫖娼的招嫖的活动在网上进行，犯罪案件主要是这三类。除了犯罪以外，网上还有很多色情的、黄色的这些信息，包括一些打擦边球的一些黄色信息，网上也很多。近年来的情况跟2004年的时候，您有印象的话，也组织过一次打击淫秽色情网站的行动，这次再组织跟2004年主要情况不同在于，2004年主要是一些淫秽色情网站，互联网的发展，特别是这两年来，博客、播客，WEB2.0技术的出现，使得互联网传播信息的门槛降低以后，各种各样的信息大量地出现以后，黄色的、淫秽的、色情的信息出现反弹，特别是家长也好，学校的老师也好，对这个反映都很突出。
李小萌：其实不光是2004年，2005年、2006年都有相关的整治行动，到了今年又是这么大规模的，这给人一个感觉是不是这样的现象是屡禁不止的？
钟 忠：淫秽色情也好，网上还有其它的犯罪，比如赌博、诈骗、盗窃，很多是从传统社会的犯罪渗透到互联网上来的，这些应该是属于利用互联网进行犯罪的，把互联网作为一个工具、一个手段、一个工具来用的。这些犯罪应该说长期以来都会存在的，但是对这些犯罪，公安机关一直坚持什么突出就坚决打击治理什么这样一个原则。
李小萌：前面说的这个案子他之所以能够被公安机关侦破，最初的时候是由普通老百姓举报的，这是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途径？
钟 忠：现在我们这个群众对专项行动的支持的力度、响应的力度还是很大的，当然这方面还是感谢媒体做了很多的迅速工作，这个网络淫秽色情的治理必须要有群众积极的参与和支持，而且我们这次专项行动也主要是我们各个群众，包括一些行业自律组织，包括一些群众自发的对这个行动的响应，举报了大量的淫秽色情的线索，这个对打击专项行动有很大的帮助。
李小萌：另外我也从媒体当中了解一些，群众自发的行为，比如说一些退休教师，还有家长，组织起来像游击队那样的形式在网吧里去巡视，这应该是挺有效的一种方法。
钟 忠：这是很好的一个做法。而且我们也开通了，公安部也开通了互联网上的案件的报警的网站，也欢迎群众举报，我们很多地方的公安机关也在互联网上开通了这样的举报网站。另外我们的行业协会，互联网行业协会也开通了违法不良信息举报中心，也是设在网上，也欢迎群众举报，而且对这个群众的举报，公安机关也好，有关部门也好，都会认真处理。
李小萌：也有人说淫秽色情内容的泛滥，除了人们上网自律性差以外，还有就是相关的一些运营商唯利是图，是很大的一个推动力，你怎么看呢？
钟 忠：运营商加强自己社会责任的意识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也可以看国外的一些互联网管理的经验，比如说像英国的互联网查看基金会，主要是一些运营商自己组织起来，来加强行业自律，去清理网上的一些淫秽的信息。我们国家也有相应的运营商的行业组织，互联网行业协会，也开展了这样的一些工作，但是从目前看，相当一些运营商追求经济利益，对自己应当依法履行的责任没有履行到位的问题还是比较突出。
李小萌：现在能有什么针对性的措施吗？
钟 忠：刚才就是说淫秽色情信息这块，我想说一点什么呢？就是国外对这个淫秽色情信息是怎么鉴定的，这个淫秽色情信息，国外有一个比较通俗的鉴定的标准，就是广大的群众不能接受的这种违背道德观念的信息，从运营商来讲，你要采取相应的自律的措施，不要让这些信息来传播，这个我想就比较简洁，如果大家都能够按照大众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这样的淫秽色情信息是会大量减少的。
李小萌：还有一个说法就是你做的这个东西，你敢不敢让你的孩子去看？
钟 忠：对，这个也是很好的标准，现在就是讲到运营商这块，有一些运营商拿这个问题来搪塞，就是拿淫秽色情信息标准的问题来搪塞，有一些不负责任的运营商就在讲，我没有能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鉴别相应的哪些是淫秽，哪些是色情，哪些是黄色的，如果你们管理部门通知我，我可以去做，但是我自己没有识别能力，如果要像他这样做，他提供了一个很大的平台，大量的这些信息在上面出现以后，他如果要是自己没有这种自律的意识，必然会造成很多的淫秽色情的信息在上面出现，这个单靠政府部门去监管、管理是解决不了这样问题的。
李小萌：现在专项行动刚刚开始，对于这个专项行动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你现在有怎样的预期呢？
钟 忠：我的希望是能够使网上的淫秽色情这些有害信息明显地减少，网络管理的秩序，包括我们网上的信息安全的管理，我们的行业管理，我们的视听节目出版物的管理比以前有明显的规范，同时要达到使人们群众对互联网上的秩序能够基本满意这样一个目标。 (来源： 央视《新闻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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