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以为科学家却只愿意别人称之为科学工作者,同时袁隆平称自己是“自由散漫”的人,这样的性格在普通人眼中似乎与科学家严谨、好静的性格并不相符,对此袁隆平却有着自己的看法。
李小萌:邓老师,袁老师说他是五十岁的身体,三十岁的心理,二十岁的肌肉状态。
袁隆平:弹性。
李小萌:您怎么把袁老师照顾得这么好?
邓 哲:不是我照顾得好,他自己底子好。
李小萌:每天的作息安排,怎么安排能不能看出来为什么袁老师显得这么年轻?
邓 哲:他生活很有规律的。
李小萌:每天都怎么安排的?
邓 哲:早晨起来锻炼一下,晚上要散散步,打打球。
李小萌:很多老人也不过就是这些内容,为什么您显得状态好?
邓 哲:但是他忙的时候他还是注意,起码要散散步,要做一下操,要不我没时间,我就不做了,他还是每天锻炼。
袁隆平:她每天要我吃补药,我从来不吃补药,她说要吃,我就不吃,蜂蜜、蜂王浆我从来不吃。
李小萌:您就吃水稻就行了。
袁隆平:我吃大米。还有我吃荤菜也是适当的。
李小萌:刚才我说话的时候是不是有个口误,我说很多老人的生活也不过就是这么安排的,您是不是最不爱听这两个字?
袁隆平:没有,老人本来人要老,我是七十多岁年龄,五十多岁的身体,三十多岁的心态,二十多岁的肌肉弹性。
李小萌:三十多岁的。
袁隆平:首先,你这个心态要好,要乐观一点,要开朗一点,这是很重要的,要心态好,就是说三十多岁的心态,你不要为点小事情计较,要豁达一点。再一个,生活要有规律,这也是很重要的。再一个锻炼。
李小萌:我记得您曾经说过您是一个散漫的人,自由散漫的人生活又有规律,这没有矛盾?
袁隆平:没有矛盾,我这个自由散漫体现在什么?不按时上班,不循规蹈矩地,这是自由散漫。
李小萌:那是您现在到这个境界了吧,年轻的时候能这样吗?
袁隆平:年轻时候也是这样的。就讲了我读大学的时候,睡懒觉,多睡十分钟也是好的,一般打起床钟,然后十分钟早操,集合钟,我们起床钟就不起来,打紧急集合钟的时候才爬起来,一面向操场跑,一面扎裤带。
李小萌:像您这样的科学家不是应该从一开始自己自律性很强,按时上课,绝不偷懒。
袁隆平:偷懒,我喜欢的课我就听,不喜欢的课,对不起,我不去。
李小萌:那是说严谨也好,散漫也好,殊途同归是吗?
袁隆平:那不见得循规蹈矩的,就是书呆子我就不喜欢,要自由自在的。
李小萌:可是像做学农的,做这些研究不是要特别精细,特别特别谨慎、严谨地工作吗?
袁隆平:他在工作上是严谨,生活上可以散漫。
李小萌:这个不需要统一?
袁隆平:那不需要统一,完全不需要,毛主席在工作,他是晚上工作,白天睡觉,他也散漫,你别看毛主席,我看到他有时候生活也很散漫。
李小萌:是不是湖南人都比较散漫?
袁隆平:可能。你不能丑化湖南人。
李小萌:这是美化。
袁隆平:我不是湖南人,我在湖南半个世纪了,半个多世纪了,我的祖籍在江西,出生在北京,出生在北平,那个时候还不叫北京,叫北平,生活上的自由散漫,不见得那是工作,又是另外一回事,它有它的严谨。我搞研究也是一丝不苟的,这个东西实事求是,从不夸大,也不缩小,实事求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错误的就是错误的。
李小萌:其实多数人到您这个年纪,四个字,安享晚年,可是您在心里还有很多的目标要实现。
袁隆平:好多目标,我就是闲不住,这是天性决定的。
李小萌:像您的杂交水稻,也许当时亩产达到七百公斤或者八百公斤的时候也有可能会停下来。
袁隆平:急流勇退。
李小萌:万一九百公斤达不到怎么办?
袁隆平:有些人就是一到这个时候就功劳不少,生怕再前进一步对他的名利地位有损失,你把名利看淡一点,把事业看重一点,我认为这样的生活最有意思,追求这个有什么关系?
李小萌:邓老师,袁老师说他现在的希望都还在杂交水稻上,您对他最大的希望现在是什么?
邓 哲:他能做就做,不能做了就休息。
袁隆平:我身体好一点。
李小萌:抽烟嘛不是?
袁隆平:她又要我吃补药,搞些补药来我从来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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