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日本的“礼”与“情”(图)

　　陈言专栏：冷眼看日本

　　5月28日至6月6日，由中国日本商会和中国日本友好协会主办的“走近日企·感受日本”中国大学生访日项目启动，32名来自北京高校的大学生访问了松下、日立、日航等知名企业，体验了茶道、狂言等日本传统文化，还寄宿在日本企业员工的家庭，了解日本市民的日常生活。本报专栏作家陈言今次应邀随行，并给我们发来了他对日本的近距离观察。

　　随中国大学生“走近日企，感受日本”访日团在日本走了几天。虽说代表团的团名为“走近”日企，但实际上也是“走进”日企。这次行程，近距离地从企业的角度，对日本社会做了一些观察。

　　日企在中国的具体数量，目前并没有一个正式的数据，通常的说法是有五六万家，但估计这个数字没有包括一些规模较小的日企。至于日企在中国的雇佣人数，中国商务部两年前公布的数据是直接或间接地雇佣了920万人。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能比日企雇佣的中国职员更多，日企、日资理应是我们最了解的外国企业。

　　然而，受语言、企业运作风格等原因的影响，日企似乎在这些年离普通大学生的距离远了一些。一方面是中国日企正在发挥着中国制造业中技术带头人的作用，日立、松下等企业自然成为学生们毕业后希望投身的重要目标，但另一方面，国企、韩企、欧美企业在中国的迅速崛起，让日企的权威地位受到挑战，日企本身在泡沫经济崩溃后的“失落的十年”里苦苦挣扎，中国舆论对日企的关注度不是很高。

　　此次，中国大学生走近日企之后，他们之中感受最深的，恐怕应该是“礼”与“情”二字。

　　礼

　　走近企业正门，必有相关职员守候在门口迎接，步入会客大厅，研究所的所长、工厂厂长必定会率领主要管理层列队欢迎。鞠躬、双手接过名片并认真阅读后，将名片插入名片夹中，所有日本人都做着同样一个动作。会谈的时候，他们又会按中方成员的座位，把名片摆成一排。

　　即便是对来访的大学生，企业领导讲话也大都有文稿，两三分钟就把最主要的欢迎辞说完了。接着看介绍企业的录像，大企业肯定有中文版的DVD，虽说是企业自己做的DVD，但企业董事长、总经理的镜头很少见，业务、销售额、市场份额等才是最主要的内容。即便是创办了全球500强企业——松下电器的松下幸之助，松下宣传片中对他的介绍也很少。

　　参观企业，当然是处长、科长级别的人负责具体讲解，但在学生们的后面，肯定能看到研究所所长、工厂厂长，有些时候是从中国特意赶来的中国区总裁跟随在最后，他们并不多言，只是默默地走在队伍的最后。

　　学生们上大巴准备离开企业时，又是企业方面在场的最高负责人站在车门前一一和学生们道别，汽车开出很远后，他们依然纹丝不动地和其他职员一起站在原地，目送代表团远去。

　　日本企业的“礼”，让人感到有分寸，有严格的顺序，可谓礼中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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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

　　参加企业的宴会，当然有简短的企业领导致欢迎辞、祝酒辞，还会在最后换一位领导宣布宴会结束，除此之外，宾客们可以尽情地喝酒、喝各种饮料和聊天，大家都非常随意。餐厅四周有座位，但日本人似乎更喜欢站着聊，喜欢在各个桌子间穿来穿去，一次晚宴差不多能到所有桌子上转上一圈。吃日本料理也一样，小桌子并不阻碍彼此的交流，只要过了干杯仪式，就可以随意走动，尽情地聊。所以，中国大学生总是能在宴会会场上，找到特别聊得来的企业职员。

　　去日本职工的家里做客、住了一个晚上后，能更多地感受到日本的人情。不刻意做大量的饭菜，并不是他们不热情，而是为了让人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他们会非常细心地迎送学生，到指定地点接学生去自己家里，又按指定时间送学生回饭店。如果有时间，夫妇俩必定是一起前来。曾经当过驻华大使的前外交官，也会亲自把学生送到饭店附近，然后请他的夫人一直把学生送到领队老师那里。

　　中国大学生在日本感受到的“情”，是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般的“情”，虽然淡，但却让人一辈子记住。

上图：日本首相夫人安倍昭惠接见中国大学生

　　（CY/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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