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过后 留下些许苦涩与无奈
卞正乾决定,拍完这部“电影”后要“封镜”了。他说,不可能再花那么多精力,接下来,要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临床工作和研究上了。
到目前为止,卞正乾已在这部片子上投了三四万元。如果考虑之后的拍摄以及推广期的费用,这个数目可能还要再增加很多,而如果再出钱购买后期剪辑影片的设备,那么就要考虑将结婚的钱拿出来一部分。这让每月还要支出2000多元房贷的卞正乾感到有些吃力,毕竟,作为住院医生,他每月的收入只有四五千元。同是仁济医院医生的女朋友,本来就不同意他拍这部戏,担心他“劳民伤财”,因此很多具体事情,他瞒着她。
不过,到了作品完成的时候,卞正乾还是准备在医院里搞个像样的“首映式”。 本报记者 鲁雁南 特约通讯员 张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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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正乾的话】“一部电影只有90分钟,医生却要做一辈子。尽管遇到困惑、挫折,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改行。毕竟当医生也有很多治愈病人、很开心的时候,对医生工作持肯定态度的患者也占多数。”
“有时候医生确实是冷酷的,因为实在是看得太多了。但是这在普通人看来绝对没办法理解,说我们没有爱心,其实真正做上几年的医生,支撑他的肯定不会是理想和爱心了,只能是责任心,尽我所能救活患者的责任心。”
【“主演”们的话】女主角的扮演者赵晔,去年春节急诊值班时,曾为一位患急性心梗的父亲实行心脏起搏。“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就是想,如果能把他救回来就好了,能救回来就好了,旁边的母亲儿子肯定特别高兴。”然而,这位父亲成了她所面对的第一个死亡病例。“我没和死者家属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那些天心情都不是很好。”
剧本一稿作者李振元,同样是仁济医院的实习生,曾经面对一个全身转移的胃癌晚期的病人,生存期只有半年。他负责用杜冷丁注射来减轻这个年轻女孩的疼痛,“当时觉得受不了,特别难受,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办法挽救她的生命?作为一个医务人员,我就觉得特别无力。”
“所有的实习生,在进入一线后都会被告诫,要懂得保护自己,才能救助更多人。”扮演男主角的实习医生姚乐说,“这就是医患互不信任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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