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特区政府行政会议非官守成员 郑耀棠
在当时殖民统治下面,认知国家是很痛苦的事情,是偷偷摸摸的事
主持人:这几年,因为您担任全国人大代表,可能也去内地的机会比较多一些,是不是有机会关注内地其他的问题呢?
郑耀棠:作为全国人大代表都要关心,但是说老实话,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研究。比如说表面的现象来谈谈,泛泛而谈。比如内地工人也是蛮多事情,但是我老是说虽然我是做工会的,但是也不会说内地的工会怎么了,不会有指手划脚的做法,因为我始终不认识内地,也不认识他们背后的理念,还是要让当地的工会政府去处理。
主持人:您出身是48年,成长在新中国后,你们这代人对祖国的认知是怎样的?
郑耀棠:我自己在香港出生,当时的香港环境下特别困难,很多家庭的父母把小孩送到内地去,我曾经一段时间也带到老家珠海去,住到我也不知道几岁了,大概小学左右,两岁之后就回去了。有的朋友跟我说有一些口音,我说对呀,我家乡观念重。
我对国家的了解都是后期,早期小的时候根本不董事,后期参加一些活动,参加工会,对国家也了解,但是在当时殖民统治下面,认知国家是很痛苦的事情,是偷偷摸摸的事。所以你现在听我说的普通话,有些人说你说的普通话灵光,但是不行,说我很标准,像北京话一样,我说不是,因为过去我们偷偷了解内地,偷偷听中国人民广播电台,安徽人民广播电台,他们的普通话真棒,所以听听,才学会。没有老师教你。过去就是这样去了解内地的发展。睡觉的时候大被盖过头去听。
主持人:您经常说到香港要面对未来,要发扬香港人的精神。
郑耀棠:拼搏的精神。香港人的精神就是艰苦、拼搏。一般来说,我们这一代人说这一代,虽然是一个比较贫困,他们在港英年代有什么救济金,说得坦白一点,简单的话,我有手有脚,我自食其力,不拿救济金,就是这样的要不断奋发,去努力拼搏。在我们的会员里,有些人是我们的会员,但是现在已经成为很有钱的老板,当时他们就这么去做这么干。所以有中小企参加工会,你翻看他的记录,他们对工会很有感情。都是通过自己的组织奋斗。你说香港是什么?就是要拼搏的人群,不甘输,要拼搏,也不甘人家来救助,凭我自己的能力。现在有些变化,有些人是想方设法如何去拿救济金,但是过去那一代工人不是这样。
主持人:以后更还要继续提倡?
郑耀棠:往后都是这样,虽然中央大的政策对香港政府的关注,但是需要我们自己奋力。不然的话,一定会给人家边缘,虽然中央绝对不会把我们边缘,但是你自己绝对不要把自己边缘,不断地要奋发图强,不断地掌握世界发展的信息。不然的话,你就很快被人家淘汰,你的优势不再是优势。我们经常说龟兔赛跑的故事。
主持人:您可能经常去北京、上海大城市,北京经常提到北京和香港因为共同举办奥运会,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您自己有没有一些体会,香港跟北京之间城市有什么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的地方?
郑耀棠:我自己在北京也好,上海也好,拼搏的精神是很强的,还有学习的风气是很强的,这点,香港不及北京,特别是学习的氛围,求知识,求真理方面,我看用钉子钉在床上,看报,但是香港没有这个习惯。这个可能跟过去传统有些关系,就是比较短视行为,投机行为,很快,你看香港人的节奏很快,但是我觉得两点之间也可以互补,学习上海、北京优秀的人才,他们拼搏,他们不断地努力,在这点上,上海也是这样,在短短的时间发展到国际的大城市,不得了。
主持人:这两年内地到香港上学的,甚至比较多的孕妇到香港来生产,在香港形成了波澜,您觉得港府应该怎么做?
郑耀棠:我自己觉得也不要太过分,太过分也不行。因为过去也有,世界各地也有,孕妇不论是到香港还是到美国去,其他国家的不是到香港来的,到其他地方去的,全世界都有这个情况,我们不要对这些问题太多过敏,还是让它自然发展,反正香港的生育率低,说老实话生育率这么低,今天限制太多,香港自己本身也不生育,到了若干年的时候,我们就叫苦连天,人口老化的情况,加速发展,政府要承担老化的负担,过去说得不好听,从三个人养一个人,再不过十年两个人养两个人,再不过十年一个人养两个人。所以这样我们要考虑人口政策的问题,也包括鼓励香港人生育,但是很难,对香港来说,在内地孕妇来香港,实际上跟香港有一些关系,只不过是生育的时候条件各种因素,做得太严厉,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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