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副市长称伦敦不会廉价 必须承担国际化后果

极富现代感的“伦敦眼”与老建筑遥遥相望，大伦敦正竭力重现往昔的荣光。

　　专访伦敦副市长罗思义:伦敦不会廉价

　　早报特派记者 郑洁 发自伦敦

　　伦敦市政厅并没有想像中的宏伟，它甚至被淹没在了泰晤士河南岸本不算高大的建筑群中。事实上，这个被形容为像变形的鸡蛋、土鳖虫和摩托车头盔，被市长利文斯通戏称为“玻璃睾丸”的球形建筑是以其建筑理念取胜：环保节能。

　　大伦敦市政府获得了市政厅25年的租用期，副市长罗思义（JohnRoss）的办公室就在这幢球体里。他是一位对俄罗斯和中国很有研究的国际经济关系专家，也被形容为“与利文斯通的关系非常紧密”。

　　罗思义说话振振有词，有点像演讲。他对早报记者反复强调：伦敦是世界上最国际化的城市。他还说，上海才刚刚起步，但却是世界上发展速度最快的城市。

　　【双城】

　　“上海擅长一些东西，我们擅长另外一些东西”

　　东方早报：您今年5月在上海访问了世博局并参加了同济大学的百年校庆。觉得那次访问怎么样？

　　罗思义：上海可能是这个星球上最让人兴奋的城市，它正享受着最快速的发展，是人类历史上全球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地方，这个过程让人着迷。我还被这些发展的成果所吸引，比如那些不可思议的建筑物、社会生活的发展，这些都让人感到振奋，公共场所有那么多人，我希望在上海呆的时间比在伦敦多。

　　东方早报：但上海有很多东西需要向伦敦学习。

　　罗思义：是的。世界上任何地方都有值得学习之处。伦敦已经经历了一些上海还没有经历的大变迁。举一个例子，35%的伦敦人出生在国外，这是国际化都市的一个文化特征，纽约的百分比还要高，有40%的人出生在国外，上海只有不到1%。这是因为一旦你成为一个世界中心，就会出现很多外国人。有些人可能认为成为世界中心不一定意味着有很多外国人，这显然是不对的。所以，依照这样的水平，上海还需要继续努力。

　　伦敦最大的优势在于它是世界上最国际化的金融中心，甚至超越纽约，它是一个极度的全球主义者，在工业、广告业、市场推广、公关、时尚和文化等方面具备雄厚的实力，超过上海。这意味着上海擅长一些东西，我们擅长另外一些东西。在某些方面，上海会变得越来越像伦敦，因为它正在致力于成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这会产生巨大的效应。

　　有人认为全球化城市就是有很多银行、基础设施和交通建设，其实还有更多东西：移民政策、文化政策、环境政策等大量议题，上海才刚开始。

　　【房价】

　　“我们永远不会变得廉价，我们要的是值钱”

　　东方早报：作为一个知识密集型城市，伦敦如何控制商业和生活的成本以吸引人力资源、机构和企业？

　　罗思义：一个基本原理是，在伦敦生存下来的产业是非常高附加值的，高科技、高技能，等等。这个城市非常昂贵，因为它正和纽约、巴黎、东京、香港和新加坡竞争，这是世界上最具生产力的城市间的竞争，你有高收入和高技能的人群，他们可以去任何地方，比如一个人今天可以在伦敦就职，明天可以跑到香港或纽约去。所以我们不能控制成本，尽管我们尽一切方法控制成本，但我们永远也不会变得廉价，我们要的必须是值钱。

　　东方早报：但有一个问题，伦敦的房价处于世界最高水平。我们以前曾报道过，许多有着良好教育背景的年轻人被迫选择居住在城市之外，因为他们买不起这么昂贵的房子。政府不担心高涨的不动产价格会透支伦敦的竞争力吗？

　　罗思义：（笑）为什么房地产价格这么高？因为有很多人支付得起。如果他们支付不起，房价会下跌。所以，最近的房价这么高是因为很多人有钱买这里的房子。对刚开始职业生涯的年轻人，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必须得做点事。

　　但是如果你喜欢，伦敦是一个给成功人士准备的城市，你得努力工作，你得有高技能，那样就会得到高额的回报。的确，年轻人面临的问题是，需要时间来证明这些，他们可能有很大的潜力，对，这真的是一个问题。伦敦的平均房价现在已经接近60万美元，对于某些人来说很难。

　　但伦敦的竞争力没有受到影响。麦肯锡公司的报告称，纽约市长说伦敦作为金融中心领先于纽约；纳斯达克的全球报告显示，伦敦打败纽约成为商业第一城市。成本很高是因为伦敦非常成功。但我不光是说这一点。如果我们不去解决问题，情况会变得糟糕，我们有交通问题需要应对，目前我非常关心连接金丝雀码头和希思罗机场的新铁路线的建设，这条线路造价昂贵，需要花费200亿美元。我们有很高的建筑物，当然，没有上海那么高（笑）。所以说尽管有些不足，但不是成本造成了问题，成本是一个句号，因为我们很成功。

　　东方早报：“伦敦计划”设定了目标，要使伦敦新建的经济适用房占所有新房的50%。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高的目标，肯定会面临很多障碍和挑战，你们怎么实现呢？

　　罗思义：让我介绍一下整个计划。“伦敦计划”是世界上最成功的城市规划文件之一。和所有好主意一样，它的想法很简单，往往好的想法就是简单的想法。

　　人口密度很大的市中心的房地产开发项目利润丰厚，高层建筑利润尤其高。如果获得政府津贴，开发经济适用房的大型开发商将获得可观的收入。所以在市中心推经济适用房并不困难，因为开发商有利润可赚。问题在相对贫穷的城市边缘地区。

　　我们实现这个目标没有问题，因为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利可图的，我们可以毫不费力地补助经济适用房的开发。举个例子，我们一直在考察不同地方的开发项目，采用交叉补贴方式，提高投资的灵活性和鼓励人们投资经济适用房。

　　【盛事】

　　“伦敦和上海应该从奥运会和世博会中捞到外快”

　　东方早报：上海将在2010年举办世博会，伦敦将在2012年举办奥运会。在筹办这两项盛事上两个城市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您觉得呢？

　　罗思义：我同意，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认为国际盛事的重要性在于不仅可以吸引人们前来，更在于塑造城市的国际形象。我们两个城市应该从这两大盛事中捞到一点外快（笑）。伦敦想从奥运会得到两件东西，一个是全球商机，一个是发展伦敦东部较贫穷的地区。刚刚在伦敦举办的环法自行车赛就是依照这个思路。我知道上海在积极地举办F1方程式比赛。

　　东方早报：对上海筹办世博会有什么建议？

　　罗思义：没有（笑）。第一，我要出于礼貌；第二，我当市政官员学到的一件事是，不要就你不太了解的事情提供建议，我越是投入到伦敦的建设中，能给别人的建议就越少。

　　【恐怖主义】

　　“我们是世界上最国际化的城市，我们也要为此承担后果”

　　东方早报：您怎么看最近恐怖分子试图在英国发起的一系列袭击？

　　罗思义：不幸的是，恐怖主义是每个城市所面临的现实，一些主要城市已经遭受了恐怖袭击，比如马德里、纽约和莫斯科。纽约的基础设施遭到了严重破坏，需要很多年来修复。在伦敦，一切都要繁荣得多，除了遭遇地铁爆炸案的西区。英国的恐怖分子人数已经上升到历史之最。人们走在路上都会面临危险，太恐怖了。

　　东方早报：觉得中国的城市会像伦敦一样遭遇恐怖袭击吗？

　　罗思义：你们没在伊拉克干蠢事，是吧。这对你们有帮助。

　　东方早报：您刚刚提到伦敦的人口非常国际化。伦敦以其对不同种族、拥有不同信仰和文化传统的人的开放著称。你们如何应对移民风险？

　　罗思义：为什么有风险？（记者：比如恐怖袭击。）我不同意，莫斯科不是一个很国际化的城市，尽管比较多样化，但至少没有伦敦国际化，结果也遭遇了恐怖袭击。

　　让我用有趣的方式来阐述：中国、美国和印度进行过一个有意思的讨论，关于谁在30年后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没人能够决定，唯一确定的是最大的经济体肯定不是英国，所以我们没有参与这个讨论。英国在100年前曾经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体，我们必须走一条以他人为生的道路。我们是世界上最国际化的城市，我们也要为此承担后果。

　　大多数人要的是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他们不想让别人告诉他们该怎么做，而想拥有多种选择。我生长于上世纪50年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每天吃的是什么，因为就那几种食物。我在18岁那年才第一次吃到中餐。现在，和食品一样，各种各样的文化体验、电影院、剧院，人们多了很多选择。你可以自由生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被告知该做什么，比如我决定要看这类电影，我决定要去那种俱乐部玩，我想去那里度假。我非常喜欢这样。每个人都是不同和独特的，他们想以自己个人的方式生活，而不想以和别人一样的方式生活。

　　【交通】

　　“金融中心的交通系统不会建立在私家车基础上”

　　东方早报：您觉得“拥堵费”成功吗？大伦敦政府今年将收取拥堵费的区域扩展到伦敦西部，现在情况如何？

　　罗思义：从很多方面来讲都是巨大的成功。一个是我们必须敦促人们从私家车改乘公交系统。伦敦市中心的生产力非常强，金融城和金丝雀码头等地为上百万人提供了就业机会， 这意味着他们不能都开车来上班，所以我们大力投资公交系统。六年来，4%的伦敦人放弃私家车改乘公交系统，伦敦市中心40%的人没有私家车。我在纽约发现那里的比例还要高，纽约市中心51%的人没有私家车。当我在上海演讲时，我说我在纽约领悟到的一件事是，大型金融中心的交通系统不会建立在私家车的基础上。有些城市比如迪拜在很多方面都很成功，但它以私家车为基础的交通系统完全是场灾难。

　　我并不反对汽车，在郊区和农村开车没有问题，在市中心就不行，在伦敦活动，坐地铁和公交车比开车要快得多，其次还很环保。

　　拥堵费的想法在全球很受欢迎，纽约就在仿效我们，不过我们也仿效它们很多东西。而上海的交通问题是中国经济面临的最大威胁之一。今年开始在伦敦西部实施的拥堵费措施情况良好。（记者：没有人抗议？）啊，很多人抗议。但判断政策的方式不在于政策实施前人们说什么，而在于实施后他们说什么。

　　拥堵费政策现在面临的主要问题是，随着城市的发展，交通压力越来越大，我们一直想提高惩罚尺度，我们已经把拥堵费从5英镑提高到了8英镑。其次还有一个短期问题，我们必须要挖掘市中心一些道路，这些供水系统老化严重，失水严重。

　　东方早报：上海正在加快轨道交通建设的速度。

　　罗思义：我非常嫉妒。

　　东方早报：伦敦已有12条地铁线路，你们花了很多年才有了今天的成果。你们怎么确保这么多条线路运转的安全性和高效性？

　　罗思义：我们有一个很好的公交系统，安全记录非常良好。首先，我们进行整体监测，认定人们分散在整个城市，大量的人群向中心聚集。现在，更多的人晚上要到市中心娱乐，比如看电影和进剧院，因为随着城市的繁荣，人们在娱乐上花的钱越来越多，我们还认定一些人喜欢到市区购物，我们要确保他们高效地向市中心移动。

　　其次，兴建交通设施的成本非常高昂，过去七年伦敦市政府大幅增加了交通预算。另外，我们有高素质的专家，付给他们高额的酬劳。我们出资290万美元聘请前纽约城市交通管理机构负责人罗伯特·基利为伦敦出谋划策。

　　东方早报：上个月，你们把伦敦城铁的七年专营权出售给香港地铁公司。为什么这样做？会继续吗？

　　罗思义：是的，我们会视情况而继续，这只是一条线路，而且这条线路的投资很低，年纪很老，是伦敦最差的线路之一。香港在运作公交系统上的造诣很深，我们希望把他们的专业知识引入伦敦。

　　【经营城市】

　　“我们以诚实的方式去推销我们的国际化”

　　东方早报：现代伦敦通过政治、经济、文化、体育和娱乐盛事展现了自己新的面貌，你们是怎么样把伦敦当作一种品牌向世界推销的？

　　罗思义：最基本的是，说真话，以一种有技巧的方式说真话，即找到你的长处并强调它，不要太多地谈论短处，不要撒谎。伦敦把自己展现为世界上最全球化的城市，因为事实就是如此。给你举个例子，在申办奥运会的时候，纽约在陈词中说纽约人使用超过200种语言，而伦敦人每天使用超过300种语言，新加坡人使用110种语言。

　　我可以用通俗的方式和理论的方式来阐述。通俗的方式说，纽约是一个多样化的美国城市，伦敦是一个国际化的城市。《泰晤士报》商业编辑詹姆斯·哈丁用一种更理论的方式说，纽约是一个大都会（metropolitan），而伦敦是一个国际大都市（cosmopolitan）。

　　所以国际化是伦敦的一大特色，也是我们需要推销的。我们以诚实的方式去做，比如说，如果你想生产一辆汽车，不要来伦敦，去德国和日本；如果你想设计一辆汽车，来伦敦非常合适。如果别的地方做得更好，我们就向它们学习。

　　总之，我们抓住伦敦国际化的特点，有技巧地宣传这一点，这也是两年前成功申办奥运会的原因。

　　大伦敦想变多“大”

　　早报特派记者 郑洁 发自伦敦

　　坐在伦敦的公交车上，途经特拉法加广场。身后的一位伦敦市民向朋友解释这里的鸽子都到哪去了：“都是肯·利文斯通干的，把鸽子都赶走了。”

　　在很多伦敦市民的眼中，这一首位民选市长让伦敦改变了很多。2004年2月10日，利文斯通公布了雄心勃勃的城市规划文件———《伦敦计划》（LondonPlan），这份被伦敦副市长罗思义形容为世界上最成功的城市规划文件之一的大蓝图，主要是为了应对伦敦经历上一期繁荣后遗留下来的诸多问题。

　　在此之前，伦敦经历了漫长的规划历程。

　　“组合城市”时代

　　1889年，负责管辖逐渐壮大的伦敦地区的伦敦郡委员会诞生。“一战”后，在伦敦郡委员会的推动下，一系列大伦敦规划开始成形。

　　首先，大伦敦区域规划委员会规划了占地1800平方公里的大伦敦城，其中半径25公里的区域为伦敦中心城，其围绕伦敦城建设绿色环带的设想为市政府采纳。

　　随后，英国政府为了解决伦敦人口过于密集的问题，于1937年成立了巴罗委员会。而到了上世纪40年代，由艾伯克龙比主持制订的大伦敦地区规划方案奠定了今天大伦敦的雏形。规划中体现了盖迪斯首先提出的“组合城市”概念，当时被纳入大伦敦地区的面积为6731平方公里，人口为1250万人。

　　1960年代中期，新的大伦敦发展规划对之前的方案做了修改，以期在更大的地域范围内解决伦敦及其周围地区经济、人口和城市的合理均衡发展问题。

　　繁荣的代价

　　上世纪80年代，撒切尔政府撤消了大伦敦和6个都市郡的议会，导致市政机构缺乏效率和义务，也成为英国政治的一大笑柄。工党的上台促进了大伦敦政府的重建，使伦敦人迎来了新的市长、新的市政规划方案和新的伦敦。

　　当时的伦敦出现了经济、人口的强劲增长，这种迅猛发展造成了诸多问题：东西部地区空间利用失衡、交通堵塞、昂贵的房价使一些重要岗位的工人没法在伦敦居住、空气污染和水污染，以及市中心的衰落。

　　财富、生活质量的两极分化使社会问题更为严重，富人更富，穷人更穷。

　　新伦敦的五个主题

　　《伦敦计划》的出台旨在改变这一切。利文斯通展望：伦敦将成为堪称模范的可持续发展的国际化大都市。

　　这份计划包括《伦敦经济发展战略》、《空间战略》、《交通战略》、《文化战略》、《城市噪音战略》、《空气质量战略》、《市政废物管理战略》和《生物多样性战略》八大战略。利文斯通确定了所有战略编制都要遵守的五个共同主题，即：繁荣的城市，宜人的城市，宜达的城市，公平的城市，绿色的城市。

　　此外，通过改善城市运输基础设施建设和规划权力的实施，伦敦40%的新发展将向东部开展，另外40%的发展将在伦敦的中心地区展开，因为这里是需求最大的区域。

　　更重要的是，对于收入较低的普通市民来说，一半以上的新住房将不再遥不可及；拥堵费的征收将大大限制私车入城；市中心如海德公园和格林公园等大面积绿地将得到保护。

　　去过伦敦的人都会发现，那里的天特别蓝，而且“一个月不用擦皮鞋”。“雾都”之城早已远离伦敦，从这一点来说，罗思义对“伦敦计划”的评价并不仅仅是自夸。

　　不是“城市”的大伦敦

　　郑洁

　　大伦敦的“大”有三：面积、人口和经济。

　　这块行政区划建立于1965年，拥有伦敦金融城和32个自治市（borough），面积1579平方公里，2005年中的人口据估为751.77万人。

　　大伦敦不是一个“城市”，它甚至没有获得英国女王授予的官方城市地位。但从市政管理角度来看，大伦敦还是被普遍看作一个城市。在世界范围内，“伦敦”两个字通常用来形容大伦敦或整个都市圈。

　　出于多种目的，大伦敦被分为内伦敦、外伦敦和金融城。鉴于城市战略规划，这个区域又被分成5个次地区。

　　2000年，伦敦人首次以民主直选的方式推选了他们现在的市长肯·利文斯通，这是伦敦历史上一个具有跨时代意义的事件。同期产生的还有伴随市长的单独选举产生的拥有25名议员的议会，市长和议员的任期都是4年。

　　大伦敦市市政府议会和市长主要的任务是促进大伦敦的经济社会发展，改善环境，涉及的事务包括交通、经济规划、安全、消防、文化、体育和其他紧急事务。如今的大伦敦在英国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为英国贡献17%的国民生产总值。伦敦经济的特点在于：

　　伦敦在许多行业和活动中拥有具竞争力的优势，其发展和变化为英国最强劲，而且具备劳动力有效扩大的潜力；

　　除基础设施之外，伦敦的基础系统可帮助实现长期成功。尽管经过去工业化（de-industriali鄄sation），但伦敦的商业优势仍然依赖于它作为全球专业金融角色的多样化；

　　税收和公共开支的平衡，使得伦敦为英国其他地方贡献100亿到200亿英镑的财政；

　　伦敦人的平均生活水平可能比英国其他地方高出5%。在伦敦生活困难者主要包括刚刚进入房地产市场的人和无力购买住房的低收入工人；

　　尽管伦敦的公共开销高于英国其他地方，但对基础设施的投资一直不到需求的50%；

　　住房短缺影响了伦敦的竞争力，对公共服务业工人和依靠社会福利生活的人影响尤其大。每年计划的新增住房目标高于实际完成数量，满足不了需求的一半；尽管处于商业周期末端，伦敦的雇佣人数增长仍超过英国其他地方，生产力增长。伦敦人口如今的增加速度超过整个英国，主要源于全球移民；

　　尽管宏观经济控制比上一次繁荣期末期有效，但伦敦的经济比英国其他地方易波动，最容易受全球影响；

　　房地产、劳动力市场和股市近来的指标显示，伦敦上世纪90年代的繁荣可能已经结束，接下来可能是一段时间的停滞。无论如何，伦敦的基础系统要比之前的好多年都要强大，长期预期仍然看好。

　　罗思义

　　罗思义（JohnRoss）担任肯·利文斯通（现任伦敦市长）的私人经济顾问已有20年，现任主管伦敦市经济和商业政策的副市长，负责伦敦市经济政策、当地企业关系、英国政府关系、国际企业关系以及国际经贸关系。

　　罗思义是一位国际经济关系专家，对中国和俄罗斯经济深有研究。他曾在1992年出版专著《论中国、俄罗斯和东欧的经济改革成败》。他的著述还包括《规划伦敦的成长》、《大伦敦市政府的管理理念》以及《托利党的剖析》。

　　罗思义早年作为企业咨询顾问，为国际性采矿、金融和商业服务企业提供咨询。他于上世纪90年代在巴黎和法兰克福工作，还在俄罗斯工作了八年。他毕业于牛津大学，获得一等荣誉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