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GO:前路漫漫
中国NGO事业仍需努力 |
自2005年开始,人们明显感到环保NGO的声音变大了,形象清晰了。几件有标志性意义的事件:云南怒江事件——中国高层官员第一次就争议性的水利工程发表讲话,象征着中国政府态度的转变;金沙江事件——地方居民在非政府组织和媒体的帮助下,迫使地方有关部门最终妥协;圆明园事件——中国第一次在环境领域召开实质性的听证会,作为公开透明的听证会,其成为中国环境保护和规范的里程碑。这些都离不开环保NGO的努力和斗争。
广为流传的一个说法是:在怒江水电站修建过程中,当时,环保总局有官员以怒江是中国仅存的两条原生生态河之一为由坚决反对,无奈,他的声音太微弱,于是他拨通了环保组织“绿家园志愿者”负责人汪永晨的电话。汪永晨后来回忆说:“我的朋友说,他在国家发改委开会,孤军奋战,‘环保总局一定要守住’,并且非常急需找一些熟悉怒江的专家学者,他要反击!”最终,这个事件在NGO组织和环保行政机构的共同努力下得以延缓——这已经被作为一个例证,用来证明社会组织的活动和声音影响了中央政府的决策。
在影响日益增加的同时,中国的环保NGO仍然非常弱小。一名业内资深人士认为:“在小区里放几块展示板就能提高人们的环保意识吗?我很怀疑。做宣传没错,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大企业在政府的支持和默许下有恃无恐的违规行为,这么多机构却只在做环境教育,这是否必要呢?”调查显示,涉及保护生态环境的环保组织占53.3%,涉及环境维权的组织有15.6%,涉及参与制定环保公共政策的只有11.8%。
之所以如此,一个重要原因是环保NGO的专业性不强。气候问题非常复杂,NGO要说服政府或公众,必须强有力的科学支持,这就要求NGO从普适性视角转移到专业化视角去关注环境问题。“西方NGO的专业,首先表现在其分工细腻上。”中国人民大学环境学院副院长邹骥认为,“比如说鹤类基金会、国际河流组织等,都是针对某一个更为专业的领域。”
专业的另一个层面,则反映在组织结构及研究领域上。EDF(地球保卫组织),在调查研究的功能之外,还具备投资实力。而WFF(世界自然基金会),有自己的办公大楼、刊物及研究人员,并吸纳了大批环保学家、经济学家、动物学家等专业人士,被称为环境经济学的摇篮。美国环保协会和许多西方NGO,都有自己的首席科学家。
另外,环保NGO的独立性需要加强。在与政府的关系方面,我国95%以上的环保民间组织遵循“帮忙不添乱、参与不干预、监督不替代、办事不违法”的原则,寻求与政府合作,认为存在一些矛盾的只占3.3%。而在和污染企业进行交涉时,环保民间组织最常用的方式是向政府部门反映,其次是与企业协商、谈判,占四成;采取诉讼等法律途径或集会、抗议等方式的很少。
西方的经验证明,正是NGO的独立性和社会公信力使得其能够独立地承担起社会责任,在保护弱势群体利益中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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