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杨”哨所 吴扬庭摄
17年前,一支军营歌曲《小白杨》,曾唱响了天山南北、唱红了神州内外,祖国西部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因此而名扬四海;17年来,一茬茬风华正茂的“小白杨”哨所接班人,扎根边疆不言悔,爱岗敬业立新功,谱写了一曲新时代的《小白杨》之歌。
李龙当指导员,一干就是6年,调任前,官兵哭着将他抬出连队 “抬头一线天,处处乱石滩”,是对丘尔丘特边防连的生动写照。许多人在这里呆不上几个月,就有点吃不消了。
可李龙在这里当指导员,一干就是6年。连队的荣誉室里记录着这样一组数据,颇能反映他6年间的“政绩”:连队执勤5000多次,从未发生一起涉外事件;出车1600次,行程数十万公里,未发生一起事故。由于成绩突出,丘尔丘特边防连连续4年被兰州、新疆两级军区树为基层建设标兵连,连续6年被评为边防执勤先进单位和军事训练一级单位。这些年来,李龙时刻像慈母那样真心关爱每名战士:战士冉平川乘马巡逻时,裆部被磨烂化脓,他亲自给小冉清洗上药,换洗内裤;战士袁国帅考军校以3分之差落榜,他帮小袁重新制定学习计划,为他辅导功课,并托人给他邮购学习资料,终于让小袁如愿以偿考入军校……在他的心中,连队才是他真正的家。当指导员6年,他年年春节和连队官兵在一起。前年春节,妻子带着女儿乘着马拉爬犁,历尽千辛万苦来到连队,看到一身冰雪的妻女,李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心想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陪她们娘俩好好过个团圆年。大年三十这天,吃完早饭后,李龙带人前往5公里外的前哨班送年货。当他准备返回时,天色突变,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下个不停,他的心一下沉重起来。看来又无法和妻子女儿团圆了。他连忙给妻子打电话解释,可妻子拿着电话半天不吱声。新年钟声敲响时,女儿苗苗悄悄打来电话:“爸爸,你走后,我问妈妈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妈妈说你去陪一些大孩子过年去了。妈妈不让我告诉你她哭了,还教给我一首歌,让我作为新年礼物送给你!”接着女儿唱道:我的好爸爸/终年守哨卡/风雪中巡逻/多么辛苦呀/爸爸爸爸快下来/请喝一杯茶……女儿还没唱完,李龙早已是泪流满面。去年初,李龙被直接提拔为团政治处副主任,临离开连队那天,全连官兵满眼是泪地抬着他出了大门——这是官兵对他近年来工作成绩肯定的最高礼遇。
翻译库尔班外出巡逻,面临九死一生的险境,也没动摇他的戍边意志 团队翻译库尔班是个幸运的人,外出巡逻时,曾多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可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前年4月的一天,他带领7名战士到南线巡逻,途中突遇沙尘暴,风力达到了10级左右。一股强风突然把走在前面的库尔班迎面吹倒,头撞到界桩上,一下子晕了过去,眼睛也差点被铁丝刮伤。班长建议库尔班立即带队返回,没想到却被他一口回绝,他语重心长地对战士们说:“巡逻不能到点到位,就等于忘记了祖国和人民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缓过神后,他又带着战士,迎着狂风,一步步艰难地走向界碑……有一次,依据执勤计划,要到北线巡逻。当时气温低至-30℃,并且下着大雪。恰逢库尔班的关节炎又犯了,钻心的疼。官兵劝他就不要参加执勤了,但谁也说不动他。巡逻途中有一段近4公里的路程,由于积雪太厚,只能牵着马走,还没有走出多远,裤管和大头鞋就全部湿透了。那天,他们就这样在大风雪中蹒跚前行,一直走到深夜才返回连队。由于脚被冻肿,脱不下鞋来,库尔班的大头鞋只好被剪开。脚不敢用热水洗,只能放在雪水里搓。到了第二天,才恢复了知觉。更险的一次是,一个晚上,库尔班带着4名战士在前哨的一个帐篷里休息。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一群狼,围着帐篷大声长嚎。由于帐篷恰好搭建在国界线不远处,按规定,此处不能随意开枪。望着狼眼中绿莹莹的冷光,大家心里直打鼓。无奈之下,库尔班带着几个战士点起火来。看到火,狼群也不敢贸然靠近。就这样,双方一直相持着。后来,柴火烧光了,他就把椅子劈开,接着是铺在地上的毡毯,最后实在是没啥可点了,库尔班就带头脱下秋衣和绒衣,撕成条,一条条地点着烧,就这样,一直熬到了天亮,狼群才纷纷散去,逃向森林深处。
指导员冯正友脚被钢钎戳穿,鲜血流了一地,也没将界桩向后移动一分一毫 亲手在祖国领土的边界线上,竖起一根根庄严的国界标志,对铁列克提边防连的指导员冯正友来说,是一生最光荣的时刻。那两年,冯正友以主要精力带领官兵实施边防“一网一路”工程建设,从栽杆拉线到挖石铺路,他始终坚持高标准、严要求,生怕出一丁点儿差错而损害国威军威。再加上施工那段日子,每天日晒雨淋,冯正友脸上的皮就像贴了凝固的胶水,一揭就是一小片,脸黑得活像一块炭,连队战士于是就给他起了一个一语双关的绰号:“黑脸包公”。这天,天气特别热,加之长时间保持蹲姿挖坑,冯正友起身时眼前一黑,竟一头栽倒在施工现场,失去了知觉。半个小时后,醒来睁开眼后的冯正友,第一件事就是问施工情况。当得知,在某界桩附近,战士挖坑时遇到了一块大石头,影响了工程进度时,冯正友硬撑着病体,在战士的搀扶下来到那棵界桩前,这时有人建议将这个坑的位置向后移一两米,也许能避开这块石头,冯正友却一语不发,拿起钢钎对着石头一点点地敲了起来。看到指导员病成这样,还咬着牙干活,战士们纷纷要从他手中抢过钢钎,可冯正友始终挺立在大石旁,一手紧紧地握住钢钎,一手狠劲地锤,一下、两下……时间长了,他的虎口被震得发麻。官兵们也渐渐明白了:指导员是在用无声的行动告诉他们,国土的神圣,军人的责任……都冲上来用钢钎在大石头上凿了起来,直到把这块坚硬的石头全部凿掉,把象征着国家领土主权的界桩在此高高立起……
歌曲《小白杨》和 “小白杨哨所” 1980年,来自伊犁大草原的锡伯族战士陈福森,参军来到塔斯提河畔的某边防连。为了鼓励儿子在边防安心服役,1983年,陈福森的母亲特地为探家归队的儿子捎上了10棵白杨树苗。当时,连队前哨官兵吃水都是从1公里外的河坝挑水,为了种活这些小白杨,战士们用洗脸、洗澡省下的水来浇灌树苗,最后只活下了一棵,生长在连队无名高地哨所的一侧。1990年,总政歌舞团创作组的同志到边防采风,听说此事,非常感动,创作了一首歌曲《小白杨》,此后该曲便唱响军营内外。“小白杨哨所”恰好就在塔城军分区某边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