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根据职位“含金量”
“职场竞争策划”的收费如何?王老板的回答耐人寻味:“根据客户所需职位的含金量来定。”
王老板说,客户想从副科级晋升正科级,收费起价为1万元;想从副处级晋升正处级,收费起价5万元。“职位越高,诱惑力就越大,收费自然要水涨船高。外省收费高的甚至达到几十万元。”
较之婚姻调查业务,私人调查公司为什么更青睐“职场竞争策划”业务?王老板说,这主要是因为“职场竞争策划”业务是“零风险”。
他解释说,客户委托调查公司调查竞争对手,希望高度隐秘,而调查公司发现客户竞争对手的“污点”后,通过公众加以传播,也不会暴露调查公司的身份。
据介绍,王老板早年曾在河北帮客户做过这项业务,查到客户竞争对手有情妇的证据,并将拍到的“污点图片”和录音资料寄到其亲属家和单位,很快就将其“摆平”。“不过合肥的业务量目前很小,有不少人打电话咨询过,但连面都没露。”王老板有点沮丧地说。
手段:高科技设备齐上阵 “调查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谈何容易,客户显然担心你们私人调查公司的能力。”记者使出“激将法”之后,王老板展示了他的高科技设备,“靠这些设备可以轻易调查取证。”
王老板的电脑看上去普普通通,但仔细一看,记者才发现神奇之处。这台电脑的屏幕上显示一幅电子地图,几个点在慢慢移动,并有蓝色线条标明轨迹。“这台电脑是GPS全球定位系统的一个终端,被调查人的一切行踪随时都在这上面显示。这几个小点就是被调查人。”
“这些被调查人是怎么进入电脑定位系统的?”面对记者的提问,王老板说:“这要靠一些高科技定位设备。”随后,他把记者领进一个小房间,只见这里全是形状各异的电子设备。
王老板向记者展示了几件“看家宝贝”:汽车定位器,它看上去只有火柴盒大小,却有着强磁性,只要将它吸住汽车底盘,汽车无论行驶到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过电子地图找到它的方位;手机定位窃听器,这种设备与手机一模一样,但是安装了特殊的程序。只要被调查人开通了手机蓝牙功能,手机定位窃听器即可通过无线方式给该手机安装上窃听程序,从而绑定这部手机,与其同步接听电话和接收短信,并且显示对方所处位置。
震惊:记者被盯毫无察觉
随着与记者谈得越来越投机,王老板渐渐解除戒心。“你知道吗?现在你已被我监控了。”王老板笑着指指手腕上的一块“高档手表”说,“其实它的真实身份是个录音机,不过也能当手表用。”王老板说着按了手表上的一个键,很快,记者和王老板对话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王老板说,这种手表可以在被调查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录下其“不检点”的声音。“这个手表录音机可在10米之内录音9个小时,并且可以长久保存。”王老板抠开手表盖,里面弹出一张很小的卡,说道:“用读卡器可以将它存在电脑中,作为日后的证据。”
见记者目瞪口呆,王老板又从衣服中取出一个纽扣,原来这是一个伪装的针孔摄像头,通过一根细线连着他身上的钱包。王老板打开钱包,里面是一团电子器件和一个很小的显示屏,屏幕上显示着屋子里的实际场景。
王老板说,现在一些客户为了保密,不愿委托私人调查公司进行调查,就从该公司购买专业设备,自己着手调查。据了解,这些器材中最便宜的也要1800元。
老板:我踩着“红线”跳舞
“要顺利地进行调查,光靠我们的固定员工是不行的,还有许多兼职员工配合我们,他们都在通信、房产、银行等要害部门工作。”
王老板从电脑里调出几张电话清单,上面有密密麻麻的电话号码,还显示通话的大体方位。“这是从通信运营商那儿获得的绝密资料,只有内部负责网络的人才能弄到。”私人调查公司通过这些号码可以分析出被调查人经常联系的人员,往往能从中筛选出重要人物,如被调查人的情人。
记者问:“你是如何联系上这些要害部门的人的?”王老板说,有些是朋友介绍的,有些则是这些部门的人主动与他联系的。“由于他们提供信息要冒很大风险,因此我支付的报酬也很高,起步价都在1200元。”
临走时,记者透露了自己的身份,表示这次来只想对这一新行当进行了解,王老板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说:“以前有记者来暗访我,被我赶走了。不过,既然你说明来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记者问:“你们干这一行难道不怕执法部门会来查你们?”王老板轻松地说:“合肥市有十多家私人调查公司,接待了那么多客户,没听说哪一家被执法部门查过。”
王老板坚称他所做的行当只是行走在法律边缘,执法部门很难界定他违法。王老板称,他很注意规避法律风险,例如进行室内取证时,他们均要有委托人的配合。
令记者惊讶的是,王老板竟希望记者成为他的合作者,“放心,我不会亏待朋友的。”
(何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