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的今天和明天
“我早就和公司签了无固定期限劳动合同,这个不用等到新《劳动法》来规定。
“国家的保障制度是按照社会平均工资的倍数来缴纳,这并不能满足高收入群体的要求。”美世公司的咨询顾问丁一说,外资企业非常重视产生劳资纠纷给他们带来的影响,这与上市公司股价相关联。甚至在一些跨国公司,一个员工的离职会惊动高管。在这样的情况下,它更加注意遵守所在国的法律法规。而它的薪酬福利设计也有特别的地方:公司的传统理念与中国的政策法规相结合。丁一举例说,10年前大家的薪酬和福利相差不大,但是,5年前大家的薪酬相差就很大了。像刘玉波、张春华这样的高收入者,具有高福利传统,在国家社保制度之外,还增加补充福利计划,进行指标更高、范围更广的保障才是关键。
“要的不是你的产品卖出去多少,而是是否符合规章。如果违规操作,一点绩效工资也没有。”涂以松是公司里唯一被称为“老师”的人,虽然他还只是坐在公司靠墙的第三排,“最高层的有单独办公室,次级有靠窗的玻璃大隔断,但在公司大小事情我们都要问涂老师”。涂以松现在的头衔是“首席合规官”。“我们每一次吃客饭应该花多少钱,每一个项目的流程应该是什么,每一个药品的销售渠道??”1991年涂以松从华师大生物化学系毕业,分配到中科院上海院实验室工作。“当时我家里有房子,单位就把我派到了分房小组,反正也分不到你。我和太太都在中科院,我一个月能挣两三百块钱,第一个月在外企,拿800块钱。”学生物化学是非常容易出国的,“我有1/3同学都去了国外,除了那些人,现在我算是国内生活最好的了。”
涂以松和几位高管都是90年代中期选择进入外企,很快都进入了礼来公司。“我一直在不同部门间工作,但是上升到一定的位置,就到了一个限度,公司规模就是这样,但你可以变换工作的内容。”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分级,每个岗位都有若干级别,互相转换也可以合理化,这中间需要一个叫做“黑带”的系统。“黑带是一个数学公式,由摩托罗拉和通用共同研制出来的,本来是用于质量监控。使产品的次品率小于十万分之六。”黑带后来被很多公司用在运作方面,“可以评价这个薪酬体系,人员内部流动的过程,是不是合理”。合规是每一个中层现在最喜欢介绍的字眼。“这是一个新设立的岗位,监督所有岗位的规章制度,并不断调整改进,有点像纪委的角色。”涂以松对工作内容保持着兴奋。
“从招聘进来到绩效评估到发展到升迁,美国总部都已经有了成熟的框架,礼来从1994年在上海设立分公司到现在,这个框架的基础都没有改变过,但是对于服务期很长的老员工,相应的退休计划我们还没有设计。我已经42岁,再过15年,也许会面对养老的问题,只有基本养老是远远不够的。以前从中科院出来的时候我没有考虑过,外企的福利制度确实让我们生活改变了。我太太一直待在中科院,也赶上改革,拿点房补。”涂以松唯一的一点遗憾讲起来毫无避讳。刘玉波拿出一本厚厚的介绍“企业年金”的资料,“制订企业年金制度,正在我们的考虑范畴,保证员工退休后的生活水平,对我自己来说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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