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泽西岛出现“虐童”福利院(图)

　　英国泽西岛一家青年旅馆自2004年开业以来一直盈利颇丰，但最近却不得不停业，原因是青年旅馆的所在原是加雷纳儿童福利院，而后者陷入了一起重大虐童案。

　　2月29日，一名调查人员在英国泽西岛原加雷纳儿童福利院旧址内挖掘。英国警方近期在加雷纳儿童福利院旧址内发现了几十年前被虐待致死的一名儿童的尸骨，开始对该地进行发掘调查。警方怀疑，那里可能还埋有6具儿童尸骨。新华社/法新

　　警方调查人员怀疑，福利院工作人员涉嫌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对收容的孤儿、弃儿和病残儿童实施精神、肉体虐待和性虐待。

　　警方2月在福利院内发现了几十年前遭受虐待致死的一名儿童尸骨。挖掘工作仍在继续。警方怀疑，那里可能还埋有6具儿童尸骨。

　　泽西岛这桩虐童案早在去年就已进入公众视线，勾起受害者的梦魇回忆。同时，泽西岛地方政府和当地媒体被指“掩盖真相”。

　　调查进展

　　加雷纳儿童福利院位于英吉利海峡泽西岛的一处峭壁附近，曾住过约1000名儿童。这家福利院于1986年关闭。2004年，一家青年旅馆在此开业。

　　2007年7月，在泽西岛卫生部门前任负责人斯图尔特·西夫雷的要求下，为彻底调查加雷纳儿童福利所涉虐童案件，泽西岛警方成立了专门调查小组，由副警长伦尼·哈珀负责。

　　调查小组邀请了英国全国防止虐待儿童协会工作人员协助调查。这一协会去年11月在伦敦设立了热线电话，专门接听证人打来的电话。截至目前，协会共接到63名证人的电话。

　　为彻底调查本案，调查人员分赴西班牙、德国、澳大利亚等国采集证词。哈珀说，这些证人大多以匿名身份提供证词，他们在儿童福利院生活的时期主要集中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根据他们的证词，警方一共锁定了40多名犯罪嫌疑人。

　　哈珀说，此案可能成为英国最严重的虐童案之一。

　　经过近半年的调查，警方今年1月底逮捕了本案第一名犯罪嫌疑人、现年76岁的戈登·克洛德·沃特里德，他曾担任儿童福利院管理员。沃特里德被控在1969年1月至1973年12月间在加雷纳儿童福利院先后对3名时年16岁以下的少女实施性侵犯。

　　在嗅探犬和地下探测雷达的协助下，警方2月23日在福利院旧址一个地窖中挖出一名儿童的头盖骨和其他遗骸，但尚未做身份鉴别。调查人员还怀疑，院方记录的所谓失踪人员可能遭到谋杀。

　　与此同时，也有证人告诉警方，福利院管理人员曾把一些孩子关在福利院一个砖砌地窖中，集中施暴。警方随后将调查重点集中在这个地窖，法医专家已进入到地窖中。调查人员怀疑，那里可能还埋有6具儿童尸骨。

　　3月初，调查人员在地窖卫生间中发现血迹和一个木制枷锁，还在地窖墙壁上看到一行字：“一年又一年，我受够了。”

　　此外，警方还重启对一个以往案件的调查。5年前，有建筑工人在福利院内施工时挖出一些骨头和两双儿童鞋，并把这些骨头交给了警方。但警方当时认定，这是动物尸骨。

　　随着调查深入，泽西岛这家青年旅馆被迫停业。旅馆负责人说，旅馆至少停业至4月，他们已取消40个团体的入住请求。

　　警方在调查虐童案时，还发现一名已故恋童癖者曾于上世纪60年代经常“拜访”那所儿童福利院。此人名叫爱德华·派斯内尔，是名建筑承包商。他曾带着橡胶面罩和腕套袭击妇女和儿童，作案时间长达11年，人称“泽西岛野兽”。

　　派斯内尔的妻子琼在1972年所著的一本书里首次披露了他“拜访”儿童福利院的情况。当时，派斯内尔经常一身圣诞老人装扮，要孩子们叫他“特德叔叔”。派斯内尔因性犯罪被判入狱30年，于1994年死去。

　　3月11日，调查人员在福利院第二个地窖上方钻开两个孔，调查工作随后展开。这个地窖据信有第一个的三倍大。警方把第二个地窖中的调查重点锁定在排水沟内。

　　梦魇回忆

　　泽西岛这桩虐童案的曝光勾起不少人的痛苦回忆，尽管如此，还有很多人主动与调查人员联系，积极配合调查。

　　去年11月，即调查正式开始4个月后，副警长哈珀告诉《泽西晚邮报》，曾在福利院生活的人纷纷联系警方，声称自己曾遭受肉体或性虐待。“这些证人反映，终于有人调查这件事，这让他们倍感宽慰，其中一些人还十分激动。”

　　截至今年2月，总共有160多人与警方联系，声称自己是福利院虐童案受害者，要求将罪犯绳之以法。

　　受害者说，当时，福利院的孩子要遵守严格的行为规范，体罚是家常便饭。

　　曾在福利院住过的弗兰克·刘易斯1979年向《泽西晚邮报》讲述了自己当年被院长殴打的经历。他说：“一周之内，他当着全院人的面用鞭子抽得我流血，他还用一根棍子打折了一个男孩的手指。”

　　现年59岁的彼得·汉纳福德曾在福利院生活12年。他在接受《泽西晚邮报》采访时说，福利院应被铲平，并从人们的记忆中永远被抹去。他还说，他从12岁起就被强奸、虐待。

　　现年76岁的弗雷德里克·卡彭特也在福利院生活了12年。他形容福利院为“地狱集中营”。他说，自己难以将以前的遭遇一一道来，因为那实在不堪回首，全部是残忍的殴打。

　　现年49岁的卡尔·丹宁说，自己的两个朋友曾因长期被关在禁闭室内而先后于1964年和1965年上吊自杀。

　　现年38岁的蒂娜·布利是福利院前任院长科林·蒂尔布鲁克的养女。她6岁来到福利院。布利说，在自己10岁至13岁间，养父蒂尔布鲁克曾多次虐待、强暴她。蒂尔布鲁克已于20年前过世。

　　现年65岁的克里斯蒂娜·鲍克说，她曾于上世纪70年代在这家福利院当志愿者，当时她30多岁，在那里工作仅两个月就被辞退，原因是她对孩子太友好。“我爱这些孩子，他们都急切渴望被呵护。当我向他们打招呼时，他们就把我团团围住。其他工作人员偏偏把孩子从我身边拉开，说关爱孩子对他们一点好处也没有。在那里工作的人都很冷血，也不怎么跟我说话。他们对我和孩子们而言，都很恐怖，”鲍克说。

　　掩盖真相？

　　虐童案得以浮出水面离不开泽西岛卫生部门前任负责人斯图尔特·西夫雷的努力。西夫雷去年11月因指责泽西岛地方政府有意掩盖虐童案真相被解职。

　　对福利院地窖中发现受虐儿童尸骨这一消息，西夫雷表示并不吃惊。西夫雷称，即使福利院于1986年关闭后，被送往其他地方的儿童也继续遭受虐待。

　　西夫雷还说，这件事表明，过去几十年中，泽西岛政府没有给儿童提供应有保障，而福利院虐童案就是这方面最极端、最令人悲痛的例证。在英国，泽西岛属于半自治地区。

　　西夫雷2月26日公布了他自称为秘密报告的材料，进一步指责政府在处理丑闻事件时惯用“掩盖手法”。当天上午的新闻发布会上，西夫雷散发了一份大约100页的报告，内容涉及1992年泽西岛一所学院发生的性虐待案，案件中，一名教师受到起诉。

　　西夫雷在新闻发布会上提到涉案学校和人员的名字，他说，当时有关人员就案件写出独立报告，然而，当地政府却故意隐藏报告中反映的某些案情。

　　“有人指责我没有证据表明政府掩盖真相，”西夫雷告诉媒体，“这就是有力证据。”

　　西夫雷说：“政府最关注的是泽西岛形象。对政府而言，起诉对他们没有好处。”他提醒人们不要被虐童案转移注意力，“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在数十年时间中目睹了大量虐待案例，这些虐待存在于众多机构之中”。

　　不过，泽西岛教育部门负责人麦克·维贝尔否认了西夫雷的说法。他说，已经审查过那宗学校性虐待案，案件得到了认真对待。维贝尔说，之所以没有公布案情，是因为那样做会使涉案学生身份曝光。

　　同日，西夫雷还指责《泽西晚邮报》拒绝报道事实真相。西夫雷对当地和英国其他媒体代表说，自己曾把一份有关这所学院涉嫌虐童事件的报告交给《泽西晚邮报》，但这家报纸却对报告置之不理。

　　针对这一指责，《泽西晚邮报》副主编罗布·希普利说，他们当时确实收到了报告，但鉴于所给材料说服力不强，最终决定不予刊登。

　　面对巨大舆论压力，泽西岛首席政府官员弗兰克·沃克在泽西岛议会上发言说：“谁也没想到，泽西岛的儿童曾遭到如此虐待，我代表所有政府官员表达对此事的震惊，并向所有受牵连者传达我们最衷心的支持与最诚挚的同情……当前，我们要致力于保护儿童，下一个工作重点是把对那些被起诉或被指认的犯罪嫌疑人的调查进行到底。”

　　然而，沃克在议会上的表态却难平泽西岛居民对此事的不满。大学生社区网站“脸谱”（Facebook）上一场“激战”就可以说明这一点。约1000人指责沃克在处理福利院虐童案一事上方法不当，要求他下台。

　　由德文郡公共服务部门前任负责人艾伦·威廉松领导的专门调查小组3月8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没有证据表明，泽西岛目前的儿童保障工作存在风险。威廉松说，在英国范围内，泽西岛儿童保障工作算是中等水平。（杜鹃）

　　全球臭名昭著的恋童犯

　　美国恋童癖男子迪恩·阿瑟·施瓦茨米勒

　　施瓦茨米勒经常游走于美国各州，使用化名掩饰身份，有30年恋童历史。

　　他曾在纽约州、阿肯色州和华盛顿州遭到儿童性骚扰指控，上世纪70年代在爱达荷州因恋童被判入狱。根据俄勒冈州监狱系统的记录，他1993年又因3项鸡奸罪行被判入狱，服刑3年后于1996年9月得到假释。

　　出狱后，施瓦茨米勒依旧劣行不改，通常假扮成家庭清洁工，骗取儿童与其家人的信任，然后邀请儿童去他家中看电影或打游戏，趁机对他们实施性侵犯。

　　加利福尼亚州警方2005年在他位于圣何塞的房子内搜出7本笔记，累计1360页，其中记录了他对36720名男童实施性侵犯的经历。施瓦茨米勒的恋童笔记不仅详细，而且条理清晰。他将受害男童按不同类别归类，如“金发男孩”、“漂亮男孩”、“说"不"的男孩”等。

　　法国西部65人恋童团伙

　　法国昂热地方法院2005年7月对一宗特大恋童案的65名被告进行宣判。此案是法国历史上涉案人员最多、性质最恶劣的刑事案件之一。

　　这些被告在法国西部组建庞大的色情网络，有系统地对多名儿童进行性侵犯。他们分别被处以28年以下监禁。

　　根据检控方的起诉书，在1999年至2002年间，昂热地区45名儿童遭到成年人有组织的强奸或虐待。在遭受侵害的儿童中，年龄最小者只有6个月，最大的也只有12岁。1名年仅9岁的女童竟遭到多达45名成年人强奸。

　　更令人发指的是，此案中竟然有多名父母、祖父母对自己的后代干下了不齿的乱伦暴行。团伙中一名成员曾强奸自己的3个孙女，被处以28年监禁。

　　美国恋童教士约翰·乔根

　　美国波士顿罗马天主教区教士约翰·乔根生前因性侵犯幼童恶名远扬。2002年，乔根被曝在30多年神职生涯中性侵犯150名男童，其中年纪最小的受害者仅4岁。2002年1月，马萨诸塞州地方法院以乔根猥亵一名10岁男童为由，判处他10年监禁。

　　2003年，乔根在服刑期间被杀，杀人犯称作案动机是“为童除害”。

　　加拿大“恋童狂”克里斯托弗·保罗·尼尔

　　现年32岁的尼尔从2000年起开始在泰国、韩国和越南等地教授英语为生，曾对多名儿童实施性侵害，还在网上发布近200张他猥亵男童的照片。照片拍摄地为越南和柬埔寨，照片显示这名男子至少对12名男童实施侵害。泰国警方去年10月将他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