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山西新闻网 山西日报 进入论坛手机读报
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翻开一本诗集《梦在远方》,梦在远方,多么美丽的词句,我的心为之一动。诗集的封面是淡淡的蓝色调,飞翔着的白色羽翼,和一潭有着圈圈涟漪的湖水。
书名,画面,色调,都是一样的雅致、清丽,一样吸引着我渴望美的心灵。
一页页纸张,一行行铅字,一首首诗歌,仿佛是一条清澈的溪流在流淌,而我的心,则是一叶小舟,随着这条清澈的溪流在飘荡,在飞翔。这个名叫朱鸿宾的男孩,似乎是一个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人物,他用童话般的眼光注视着这个世界,他用水晶般的心灵寻觅着他渴望中的美和爱,看他那爱情的小浪花在清澈的溪流里随意地绽放着,看他那晶莹的小水珠悠然地滴落在我脸上!他说,“楼前/我栽下一棵小白杨/我想/想为你和你的小窗/献上一片阴凉……可爱的姑娘/我只求你/一个闲暇的夜晚或早上/把心底的诗句/写在碧绿的叶片上……”(《小白杨》)他说,《倘若你来》,“我已用石子/铺出一条五彩的小路……我会用颤抖的诗笺/证明你的到来/不是错误”。他说,他想在《神奇的小路》上寻找到你,“它一定知道你的去处……多少清晨多少日暮/我一直在寻觅呵/不在乎难以晴朗的想念/不见月圆的孤独……大地上有一万个召唤/我就会有一万次涉足”他说,“这个世界/根本不会赐给我/特别的珍藏……我有一个名字/只等你一声召唤”(《名字》)。他说,“我时刻在倾听一声召唤……我将心灵的馨香/铺成道路向你伸展……我心因倾听而疯狂震颤”(《心因倾听而震颤》)。
然而,这么美丽的渴望与虔诚的心所等待的,并非是一个完美的结果,他爱情的小浪花在溪流的流淌里遇上了杂草和荆棘,于是,他那颗透明的心是如此忧伤和哀愁。“怀着无限希冀/寻遍万水千山/四季风涂改了我的容颜/而此刻的你/轻轻抹去了当初的诺言/神秘的月亮宝石/隐灭了耀眼的光圈”(《发光的石头》)。于是伤心的他,“独自走向飘摇的小站/只留下迷离的背影/作为一张相片……独自守着花园中的月光/珍藏起一分想念”(《远山的呼唤》)。于是伤心的他,日日夜夜唱着他那支《惟一的歌》,“你可曾听到我的歌/日里梦里像一团火……我在唱歌……偌大的宇宙间/听众就你一个/而我一生吟唱的歌/名字叫沉默/沉默是我惟一的歌”。于是伤心的他,只有将他爱人的名字深埋心灵,“埋一个名字/在我心深处……谁知扎入心底的一切/都难由自主/冰河燃起火焰/石头长成绿树……纵然此去的路上写满了孤独/一个名字足以支撑一生富足”(《我心深处》)。多么无悔的爱恋,仅仅拥有你的名字,仅仅拥有你的回忆,就可以让冰河变成火焰,让石头变成绿树!多么深沉的爱恋,仅仅拥有你曾经的倩影,仅仅拥有美丽的幻想,就可以让一生富足!
“活着只为发现美,其它的一切都是等待的一种形式。”纪伯伦《沙与沫》里的这句话,在朱鸿宾的爱情诗歌里是这样解释的。他想,他如若有一天,猝然倒在了风雪的路上,不再起来,他要留份《遗愿》给他的爱人,“你不要悲伤/不必为最初的誓言/暗淡了一生月光/将白花赠予山野/泪水还给海洋/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遗忘”。因为,“我对世界的爱/都已寄托在你身上”。他想,他如果能够平静地活到《暮年》,“我再不能寻一枚落果/陪你跑遍山冈”。那么,“请你坐在炉旁/听我朗读一生的收藏”,在那点点滴滴的收藏里,在那逝去的岁月里,有着我们的泪水和阳光。他想,如果今生今世能够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他情愿像“一只作蚕的茧/丝丝缕缕/细数往事/蜷缩于春去秋来的冷寂与幽暗里……拒绝化蝶”(《禅悟》)。他的爱既是如此宽厚博大,无怨无悔,但是他又是如此珍惜贪恋人世间的这份爱,只在回忆里寻找与品味他的那份完整的爱,纯净的美,他已经满足,已经不再需要来世!
今夜又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一地的月光,一地的柔和,一地的清纯。我静静地捧着《梦在远方》,注视着那一地的月光,感觉到,这月光就是这些诗歌变化来的,或者说,这些诗歌就是这些月光变化来的,在深深深深的,超越了一切色相大美的世界,它们原本就是一体的。“月亮夜夜捧出一杯佳酿/在心的陶罐储藏”,来让我们共同饮用朱鸿宾敬来的这杯《月色酒》吧,让我们暂时远离这喧闹的人世,在这纯美的世界里,微微沉醉吧!
张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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