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网消息:美国《新闻周刊》4月7日一期发表文章,题目是“代孕母亲的奇特生活”。文章说,什么样的女性愿意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后就将孩子拱手让人?代孕母亲挑战了关于母性的最基本的想法,也质疑了人们心目中母亲与孩子之间无法割舍的关系。文章摘要如下。 2005年4月26日,在美国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的一家医疗中心,25岁的代孕母亲特雷莎·安德森(左下)通过剖腹产手术。新华社/法新
2005年4月26日,在美国亚利桑那州菲尼克斯的一家医疗中心,一名护士将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抱离手术室。新华社/法新
34岁的珍妮弗·坎托是美国亚拉巴马州亨茨维尔的一名外科护士,她喜欢怀孕的感觉。她并不是非要“拥有”肚子里的孩子(坎托已经有了一个8岁的女儿,名叫戴利娅,而且不打算再要一个),她只是喜欢小生命在自己体内一天天长大的感觉。她的体形非常适合怀孕:六英尺高,健康、苗条,髋部较大。正因为如此,两周前,她躺在亨茨维尔一家医院的待产室里,在她腹中生长了八个月的一对男婴已经分别有6磅重了,让她的肚子高高隆起。
待产室里还有克里·史密斯和他的妻子莉萨,莉萨把手放在坎托紧绷的肚子上,抚摸那些小小的凸起。坎托知道孩子的位置,她告诉莉萨:“这是胳膊肘。那是脚。”莉萨自豪地冲着丈夫笑。毕竟,她才是这对双胞胎的母亲。
这既是出于母性的爱,也是一笔交易。20岁时,莉萨切除了子宫,永远都不能生孩子了。对于克里和莉萨来说,这笔交易的好处显而易见:3月20日,坎托通过剖腹产下一对健康的男婴。但是坎托又得到了什么呢?当然,她得到了报酬;史密斯夫妇拒绝透露具体的数额,不过在美国,代孕母亲通常会得到2万至2.5万美元的报酬。坎托怀孕期间,有陌生人问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时,她总是调皮地回答:“哦,他们不是我的。”这给她带来了一种莫名的乐趣。
巴西51岁女子替不孕女儿代孕怀上双胞胎。
从禁止到解禁 但是,什么样的女性愿意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后就将孩子拱手让人?代孕母亲挑战了我们关于母性的最基本的想法,也质疑了我们心目中母亲与孩子之间无法割舍的关系。许多保守的基督徒谴责这种做法,认为这是在玩弄生命的奇迹;而极左的女权主义者则将代孕母亲比作妓女,认为她们是在出租自己的身体;有些医学伦理学家把安排代孕的过程称为“宝宝中介”;还有传言说,自我迷恋的浅薄的纽约人因为害怕体形走样而找人代替自己生孩子。大多数欧洲国家禁止代孕做法,包括纽约、新泽西和密歇根在内的美国12个州拒绝承认代孕合同。但5年来,得克萨斯州、伊利诺伊州、犹他州和佛罗里达州等都以法律形式将代孕行为合法化,并对这种行为实施管理。
如今,随着代孕做法得到更广泛的接受,加上科技的进步,更多的女性成了代孕母亲。我们在采访过程中发现,许多代孕母亲是军人的妻子,她们用代孕来贴补家用,有些人在丈夫去海外执行任务期间代人生子。一些机构说,从美国2003年攻打伊拉克以来,充当代孕母亲的军人妻子人数大幅增加。业内专家估计,美国去年由代孕母亲生下的孩子大约有1000人。虽然想通过借腹生子的方式成为父母的人需要支付4万到12万的医疗和律师费,但是合格的代孕母亲仍然供不应求。
代孕现象增加的另一个原因是,技术的进步让代孕变得更加安全,也提高了成功率。比如,史密斯夫妇和坎托做试管受精的那家弗吉尼亚州诊所,现在对外宣称怀孕成功率达70%到90%,比10年前提高了40%。以往的做法是在培养皿中放入一个卵子和成千上万个精子,然后希望它们能够结合,现在则是由胚胎学家直接将精子注入卵子中。大多数诊所在将受精卵植入人体之前,还能检测胚胎是否携带遗传疾病。
美国电影《代孕妈妈》剧照
鲜为人知的世界 代孕母亲的世界鲜为人知。正因为如此,我们走访了美国各地的十多名女性,她们有的正在扮演代孕母亲的角色,有的曾经扮演这样的角色。走访的结果让人吃惊,而且与我们原先的看法不同。做代孕母亲的感受不尽相同,有的极为愉快,有的因孕育新生命而充满自豪,有的则是伤心难过。其中一个代孕母亲成了她所生的双胞胎的教母,另外一个代孕母亲则在努力争取与她生下的孩子取得联系。有些代孕母亲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告诉自己应该吃什么、喝什么;另外一些人则感觉怀着别人的孩子比怀自己的孩子还要责任重大。
她们做代孕母亲的动机多种多样: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名代孕母亲原本生活条件优越,她说,当她还是个孩子时,看到一名家庭成员因不能生育而痛苦万分,她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爱达荷州的一名代孕母亲生活拮据,她说只有通过当代孕母亲,她家才能支付得起过去不敢想的东西,比如花6000美元去迪斯尼玩一趟。
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别人的感觉是代孕母亲体验到的最高奖赏。威斯康星州沃索的安伯·布尔斯马说:“我的感觉是,"还能有什么事情让我的生命比这更有意义呢?"”30岁的布尔斯马金发碧眼,为人爽直。她正怀着6个月的身孕,腹中双胞胎的父母是东海岸一对因妻子切除子宫而不能生育的夫妇。她说:“有些人会在事业上取得成功,但是我不想碌碌无为地度过这一生,我想做点对别人来说意义重大的事情。我想让我的人生过得有意义。”
街头代孕广告。
引发全球性争论 代孕做法的讨论是全球性的。非洲裔美国人杰妮莎·迈尔斯现在已经怀孕18周,腹中双胞胎的父母是卡琳和拉尔斯,这是一对居住在德国的白人夫妇。近年来,许多外国夫妇都像他们这样,因本国不允许代孕做法,不得不到美国来解决不孕的问题。他们来自世界各地,包括冰岛、加拿大、法国、日本、沙特阿拉伯、以色列、澳大利亚、西班牙和迪拜等。虽然由于印度的收费较为便宜,许多夫妇现在去那里寻求帮助,但迄今为止,美国依然是无法生育的夫妇获得属于自己的孩子的理想国度。
对于代孕母亲来说,放弃刚刚出生的婴儿并非易事。大多数代孕母亲说,这是代孕过程最艰难的部分,有些人尤其感到难过。吉娜·斯坎伦回忆起自己第一次代人生下双胞胎后的那段日子:“怀孕期间,我就像个名人,总是有人问我这样那样的问题。生下孩子之后,没人给我打电话了,没人在意我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是最徒劳无益的事情。”
珍妮弗·坎托在生下双胞胎后在家休养,她打算和史密斯一家保持联系,现在他们的生活已经与她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克里和莉萨在回佐治亚州之前,带着双胞胎儿子来看坎托和她的女儿戴利娅,目前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定义戴利娅与这对双胞胎之间的关系。莉萨说,这两个孩子是“生命的真正意义,他们完美无缺”。下一次,史密斯夫妇还想要女儿,他们希望还能找到像坎托这样的代孕母亲,不过坎托不打算再替别人生孩子了,尽管她喜欢怀孕生子的过程。让她高兴的是,她终于实现了为别人生孩子的梦想。(编辑:刘瑞常)
生孩子的痛楚让很多女性感觉撕心裂肺,但一位英国“代孕母亲”却乐此不疲,在过去的几年中,她已经为8对没有孩子的夫妇代生了9个孩子。而且她仍未打算停产,不久前,她不顾医生的警告再次怀孕,而且是三胞胎,但这次怀孕却危及到孩子和她本人的生命安全。
代孕在我国是被严厉禁止的违规行为。由于涉及伦理、法律等诸多敏感问题,在我国尚未出台相关立法的大环境下,不论孩子的基因父母还是从事代孕行为的妇女,其权益都得不到保障。而在北京,一家以联系代孕双方和手术医院为业务的中介公司生意却颇为红火。他们注册了公司和网站,吸引了全国各地的需求方和代孕志愿者赶赴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