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抗灾战士口述：风雨洗礼忠诚
《解放军生活》特约记者王成磊 、陈万金、罗尔文
口述人：武警重庆总队七支队七中队中队长 于之海
5月13日 7时40分，我们500名官兵冒着大雨赶赴汶川震灾区，当部队行进到茂县境内沙塆村叠海风景区时，因为地震和大雨造成了滑坡和滚石，封堵了前进的道路。
此时，大雨依旧，山上还有滚石下落下来。车厢里的战士们都在安静的休息，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场艰苦的救援很快就要来临了。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对讲机就传来支队长刘俊在要求各中队中队长和指导员集合开会声音。原来，总队前指副总队长常建民、政治部副主任刘贻明、支队长刘俊和阿坝州副州长刘文芝等人在勘查现场时，发现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客车被掩埋砸下面，车里的情况不明，便决定就地展开救援行动。
5月13日 7时40分，我们500名官兵冒着大雨赶赴汶川震灾区，当部队行进到茂县境内沙塆村叠海风景区时，因为地震和大雨造成了滑坡和滚石，封堵了前进的道路。这条道路虽然是外界能够进入茂县县城得唯一的公路，但除了参战官兵外，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此时，大雨依旧，山上还有滚石下落下来。车厢里的战士们都在安静的休息，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场艰苦的救援很快就要来临了。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对讲机就传来支队长刘俊在要求各中队中队长和指导员集合开会声音。原来，总队前指副总队长常建民、政治部副主任刘贻明、支队长刘俊和阿坝州副州长刘文芝等人在勘查现场时，发现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客车被掩埋砸下面，车里的情况不明，便决定就地展开救援行动。
5月13日 7时40分，我们500名官兵冒着大雨赶赴汶川震灾区，当部队行进到茂县境内沙塆村叠海风景区时，因为地震和大雨造成了滑坡和滚石，封堵了前进的道路。这条道路虽然是外界能够进入茂县县城得唯一的公路，但除了参战官兵外，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了。
此时，大雨依旧，山上还有滚石下落下来。车厢里的战士们都在安静的休息，因为大家都知道一场艰苦的救援很快就要来临了。
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对讲机就传来支队长刘俊在要求各中队中队长和指导员集合开会声音。原来，总队前指副总队长常建民、政治部副主任刘贻明、支队长刘俊和阿坝州副州长刘文芝等人在勘查现场时，发现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客车被掩埋砸下面，车里的情况不明，便决定就地展开救援行动。
我知道中队的新战士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任务，对他们的心理、体能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便按照两名老同志带一名新战士的方法，现场划分了战斗小组。根据支队前指首长的要求，我们中队主要任务是清理掩埋车辆的石头。对于50公斤以下的石块，清理起来并不十分困难，可是很多的石头重达300多斤，而且有许锋利的菱角，不少官兵的手套已经破损严重，手上、手臂和腿上也多处被划破。我也是如此，在移动石块是左腿被划了一条7厘米长的伤口，血很快流了出来，我用毛巾简单的扎住伤口后，又开清理石块。正在这时一班长刘明突然喊起了号子：“齐心协力呀吗—吼嘿，加把油呀吗—吼嘿……”原来在客车左侧附近，有一块大约400多斤的石块很难搬动，10多名战士用铁锹作杠杆往外撬。新战士王伟的手上的血泡已经磨破出血，刺骨的疼痛加上劳累，他的脸涨的通红。我知道他是四川籍贯的战士，家在震灾区，出发的时候因通讯中断，没有与亲人联系上，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可能让他能和亲人取得联系，他想把对亲人的思念化作抗震救灾的力量。我走到他身边，和他们一起移动这块大石头，我明显感觉到这有可能是这里最大的石块，也许正式这块石头砸中了行进中的客车，一个班的力量很难将其搬开，我又叫来了三班的10名官兵。就在这个时候，山上又有散碎的石块从右侧的山上滚落下来，大家一边继续抢险，一边相互提醒注意躲避滚落的石块。
中雨渐渐变成了大雨，雨衣的作用在这个现场，发挥的作用并不明显，许多官兵的浑身都湿透了。我的鞋子里造就灌满了水，还有雨水不听的顺着脖子往下溜，官兵们并没有顾及到这些，大雨反而更加激发了大家救人的急切心情。小张手上流出来的血混着雨水在木棍快速流淌，我想劝他找卫生员抱扎一下，有感觉到此时的情形下这样的命令，显然不合时宜。
“是一辆小轿车，大家加油啊！”上午10时左右，正在大家紧张救援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不远处正在指挥另外一组的副总队长常建民大声喊到。“车里有人，赶快抢救。”不到10分钟，那边的救援工作就展开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下面的大客车里肯定也有人，我们多一份努力，他们就多一份希望，我们多流一点汗，他们就少流一滴血。“各班加快进度，党员骨干发挥好模范带头作用”。我起身为中队的官兵鼓劲，话音刚落我有些后悔了，现在大家都在大雨里拼尽了全力，深知责任重大，这样的士气还需要鼓舞吗。“于队长，我们中队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距离客车最近，我们集中力量近早把车给挖现吧”，大雨里，一中队中队长向永峰边说边向我走来。“你能肯定，那就报告支队前指”，我说着在对讲机里向支队长刘俊汇报了情况。得到支队长刘俊的同意后，我们七中队和一中队喝二为一，集中兵力清运比较大的石块。
11时12分，经过3个小时奋战，大客车完全显现出来了。虽然大家早有思想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感到了吃惊，里面躺着遇难者的遗体，客车严重变形，很难将人从里面转移出来。
“大家尽量把把车窗的玻璃清除掉，看看有没有幸存者。”支队参谋长赵艳波给官兵提醒着。
我们开始清楚破碎的玻璃，希望尽快能够寻找到幸存者。此时，战士张伟手上已经缠了纱布，正在试图掰开一个扭曲的车窗。不知是雨水打湿了眼睛，还是看到这样的情景哭了，要不就是近日连续的奔波过于劳累，他的双眼通红，班长秦齐宾警告他这样过于危险，不利于保护自己，更不保护车里的幸存者，他根本不听，我担心这样下去误事，对着张伟喊道：“张伟，你过来，和我一组撬车窗。”他看了看我并没有说话，走过来便干了起来13时26分，已经陆续清理出了12个遇难者的遗体，正当大家对找到幸存者感到希望渺茫的时候，突然有人喊：“这里有一名幸存者。”在座位之间，有一名男子微弱的发出呼吸，手微微在颤抖。
正在这个时候，发生了第3次余震，比前面的两次都震的厉害，大量的碎石从山坡滚落下来，担负警戒的哨兵大声呼叫：“赶快躲避，右侧有大块的石头滚下来了。”正在大家向路边的石崖下躲避的时候，张伟猛的推我一把，自己则重重的摔在泥水里，一个石块在我身后飞过，他自己的背部则被几个小石块砸中。我回头拉起他就跑向路崖下。
大概过了15分钟，滚石渐渐小了，我们急忙跑到客车旁边。幸运的是这次的滚石并没有再次砸中客车，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战。
这时，在场的阿巴州副州长刘文芝联系的电锯到达现场，开始对车体进行切割。为了防止车内人员再次受到伤害，官兵们开始用双手抓住车窗往用力往上提起，虽然戴着手套，但我还是感到双手火辣辣的疼痛，脚下的碎石有些松动，我尽量保持着身体的稳定和平衡。正在大家全神贯注切割车顶的时候，又有一些碎石从山上滚落下来，其中有一个砸在了我的小腿上，刺骨的疼痛袭来，使不但没有松开紧抓车窗的手，反而让我更加意识到，如果一旦松手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车内幸存者最后的生存希望也将消失。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张伟身上，但他的双手始终紧紧抓住车窗，用力提起，双眼盯着电锯。
15时，车顶切割成功，大家小心翼翼的合力将其移开，顺利的清理了6名遇难者的遗体，并救出1名伤员。
16时40分，乘下遇难者的遗体和1名幸存者卡在座位中间，一时难以移动。尤其是对幸存者的营救，此时一个铁块已经刺入他的腰部，只要移动就会对他造成更大的伤害，甚至危及生命。有拿来矿泉水递给他，他晃动了了一下眼株表示了拒绝，从他的眼神里我似乎读到了他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官兵的信任。
随着清理工作的进行，遇难者的遗体已经清理完毕。支队前指决定对最后这名幸存者周围的铁皮和座位进行切割，为了防止发生以外，我和其他几名干部骨干小心的拖着他。17时30分，这名幸存者成功获救，大家急忙吧他送上了救护车。
当我返回的时候，疲惫的官兵都在进行短暂的休整。张伟躺在车厢内已经熟睡，望着他，我想他正在为下一场救灾做准备。
大雨依旧，山谷里又是一片静悄悄的……
（整理：王成磊 、陈万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