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台记者李涛讲述温总理在灾区的五天
中广网北京5月16日独家消息 中央台随总理到灾区采访的记者李涛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直播间向听众讲述温家宝总理在四川灾区一线的工作情况。
李涛：这是我跟总理出差在国内时间最长的一次
主持人：现在中央台随总理到灾区采访的记者李涛已经坐到了我们的直播间，李涛，你好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涛：温家宝总理的专机是今天下午13：20回到的北京。
主持人：我们看到这次地震刚刚发生，总理已经亲赴一线，你也算是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第一个到达震中区的记者，肯定有经历了很多感人的场面，在这里我们也看到总理在一线不辞辛劳，你这几天肯定也非常辛苦，在这几天当中你有没有休息过一段时间？
李涛：我算了一下，从发生地震到现在有95个小时，到三点钟，虽然现在坐在中央台的直播间里，我感觉刚才听了总理的话，听了所有的都是关于四川灾区的新闻，我感觉仍然在四川灾区，没有一种感觉回到北京来了，因为确实像做梦一样，整个行程从我们接到通知要马上出发，没有说出发是什么时间，当时我正在大会堂采访，马上让同事把所有的设备准备好赶到台里又赶到军用机场，每一次中央台的记者不是第一个就是第二个到机场候机，但这一次我是最后一个到的，我打到总理办公室的秘书那里希望能等一下，其实过去也有记者迟到的情况，每一次总理都等，但是这一次我上去发现总理已经开始研究工作了。
主持人：在这儿我想问你一个也是收音机前的听众最关心的问题，在短信平台上看到手机尾号3221的朋友说：我是石家庄的一位听众，我们全家都很担心温总理的身体，就连我们三个月的宝宝都在和我们一起听广播，总理视察的时候受伤了，不知道总理现在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李涛：总理在灾区工作时间特别长，昨天晚上他开会开到近一点钟，从早晨大清早起来工作，一直到路上，我当时概括总理每天的活动，就是行动行动，再行动，没有任何停留的时间，一直在动，昨天从大清早，前天晚上他要到受灾最重的地区，在四川最北部广元有一个地方叫青川县，那儿的路特别难走，现在我们发现路上往下掉特别大的石块，当地的领导劝他不要去，他执意说一定要到所有的重灾区。他是乘火车从成都到广元，一下车马上就坐船，因为当时陆路确实不好通行，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船，又步行山路再坐车。由于路上的路已经断裂开了，每一条路不像一条公路，就像一条没有修过的路，如果有一块石头打下来躲都躲不及，在这种情况下总理坚持到了青川重灾区然后又返回。非常辛苦。总理全是白发，远距离看不是那么清楚，近距离全是白发，但是他的精神非常好，每次开会说话非常有精神，而且很有信心。
主持人：你有没有数过，总理在灾区受灾严重的点一共去了多少个？
李涛：我还真没有来得及数，但是光是学校，专程去学校就去了五所。
主持人：正如你刚才提到的，李涛也是我们在前方的记者的代表，和灾区的群众的心是联系在一起的，在亲赴灾区的同志中，你跟随总理到前线采访已经有很多次了，但是这一次一定有特别不一样的感觉。
李涛：总理每次出差特别短，像出国，有一次到非洲七个国家用了八天时间，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休息是在飞机上休息。他说过几次，因为国内很多事情他放不下所以就要很快回来。其实在国内到外地考察的时候很少有超过三天的，一般就一天两天就往回赶，觉得如果离开时间太长，一个大国总理要处理的事太多了，但是这一次一去就是五天，在那儿呆了整整五天，这是我跟他出差在国内时间最长的。而且和今年一月初的雪灾还不一样，那虽然也是突如其来，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临时去，但是那一次毕竟我们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可以呆在宾馆里去采访，而且危险性远远没有这一次大，这一次处处充满了危险，处处充满了未定因素。
主持人：现在在直播间陪伴大家的是我们邀请到和总理一起到灾区采访的记者李涛，现在我们手机短信平台是开通的，您如果有什么问题想和李涛交流也可以通过手机短信告诉我们，把您要说的话发送到10669500168。现在大连的9181的朋友听到我们节目说李涛你辛苦了，听到你声音已经沙哑了，你辛苦劳动，为全国人民带来了及时的灾区报道，对你表示感谢。
教室空间开阔支撑少是学校倒塌多的主要原因之一
主持人：你是中国之声第一个到达现场的记者，而且跟随总理到达了所有灾区的地方，在我们连线当中你是第一时间把灾区最现场的情况告诉我们的，在这里我们也想通过你了解一些现场的情况。地震发生以后，很多听众朋友都非常关心地震现场为什么这次有很多学校是倒塌了，大家都非常的担心，因为学校倒塌以后会造成很多的学生在这次灾难当中遇到不幸，给大家介绍一下现场的情况。
李涛：学校的情况我们在现场感触更深，一个学校一栋楼全部倒塌，一千多学生和老师都埋在里面，生还的有三四百是最好不过的了，当然有的学校因为老师组织好，但主要还是它不是处在一个震点上，所以，也有学校完好无损，没有学生埋下去。为什么有这么多学校我们也有疑问，但是通过这五天采访，通过抗震救灾指挥部的一些会议，每次会议我们都可以听，一直从头听到尾，每一个决策，每一个环节我们都清楚。为什么学校这么多？第一两点多钟是学校上课的时间，所以，学生又特别集中，这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学生遇难的主要原因。第二个，学校不像我们的住家。五六十人，七十多个人的一个大班级，教室很大，很难有支撑的东西。第三个关键的一点这次地震整个把楼塌下去，等于是淹没了，五层的楼，一、二、三层就陷到地底下了，根本来不及跑，很多人是这样被压下去的，反而是四五层的比较安全一些。我采访过一个高中女学生，高三学生，因为大学生就放在四楼和五楼，下面是楼层低一点的，他们班的学生都逃出来，等于四楼成了一楼了。我不知道听众朋友了解不了解，这次地震带整个全是处在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地震带上，所以，特别惨烈。我们去北川的时候路根本进不去，大家说为什么进不去，打通了不就可以了，而且四川当地的土非常疏松，石块特别大，你刚刚打通一点整个全都落下来了，把施救的人都埋下去了，根本打不同。有一个山口，两座山本来隔得非常遥远，现在两座山已经对接起来了。可想地震震度有多大，强度非常大。总理今天接受我们采访时就说过，从他的强度和影响范围来讲已经超过了唐山大地震。
直升飞机的飞行对天气要求非常高 救援必须有序必须科学
主持人：其实在地震发生以后我们很多听众包括网友都在提出一些自己的思考和疑问，有的朋友会认为离成都已经很近了，从成都救援的力量来讲的话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汶川比如北川相对来讲比从全国各地调会更快，为什么通道这么难打通，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还存在打通交通的问题，还有朋友觉得为什么不把直升机都调派过去，动员所有的力量是不是就能第一时间赶到呢？
李涛：我们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举一个例子，14号总理去了这次震中汶川，是坐直升机过去的，总理刚到的那天就想直奔汶川，当时就因为路隔断了，总理后来也说过他也没想过这个路这么难修，他觉得在都江堰，因为从成都下飞机以后经过都江堰再到汶川，他觉得从都江堰和汶川的路打通了他就可以进去。他是一点多钟休息的，在路边的中巴车里休息了一下，四点就问路打通了没有？当时没想到路这么打通，而且下死命令第二天一定要打通，但是部队上了所有的力量都上去了就是打不通。为什么打不通？后来总理看了那个现场整个泥石流不是一个点，泥石流倾斜，把整个路都封掉了，下面就是江，推土机根本进不去，而且进去了刚推完上面的又下来了。所以，总理说这条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打通的，可能一个月也打不通。所以，总理写信要求军委再增派90架直升机，到昨天晚上已经120多架。是不是有了直升飞机就可以全部派到汶川重灾区呢？也不是，直升飞机的飞行对天气要求非常高，那天在下雨，而且要空投食品的话那个地形根本没法空投。50米是最低的距离，饼干什么的都是粉碎的，根本没法吃，所以，必须着陆，着陆是有要求的，种种条件就限制了救援。救援必须有序，必须科学。现在已经暴露了一些问题，这次部队是功臣，英雄，他们有的到汶川跋山涉岭。这么多人的抢救，他们的工具够不够，要抢救学校不是把这东西掀起来就行了，有要求，为什么派国家救援队去？就是因为他知道哪里有人，怎么切割，哪里掀开，我们救灾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时间。
总理弯下腰拉着孩子的手说你们不要害怕，不要怕孤单，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大家和政府都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放心，你们的学习，你们的生活，都会有人照顾你们的，你们不要担心。
主持人：从短信平台看很多听众说听了你的介绍更进一步的了解现场是怎么回事
李涛：非常不容易。
主持人：我把几条短信选播一下，一位是手机尾号2848的，我为我们的祖国有这样的总理而感到高兴，听到温总理现在在灾区的辛苦工作我很担心，天佑我们的好总理，总理你好。还手机尾号2722扬州的听众，李涛你辛苦了，请你转告温总理一定要保重，我们爱戴他。在这么多天的采访中，除了你刚才介绍的救援的详细情况大家也很想了解在随行采访的过程中给你留下印象最深的细节是什么？比如某一个场景，某一件事。
李涛：最深的应该是13号下午到一个体育馆，在绵阳，那里聚集了一万多灾民都是从北川过来的，因为北川的路都封掉了，是当地的干部进去把好多老百姓领出来的，因为车也开不进去，领出来以后再坐车转移到体育馆，确实组织得非常好，总理也提出了表扬，井然有序，安排得特别好。在这里总理见了几个孤儿，四五年级的样子，有男孩子女孩子，总理弯下腰拉着每个人的手说你们不要害怕，不要怕孤单，你们一定要好好活着，大家和政府都是你们的亲人，你们放心，你们的学习，你们的生活，都会有人照顾你们的，你们不要担心，当时孩子也哭了，总理也哭了，在场的人包括记者，我们都哭了。那个场面抑制不住，这不是采访。我们跟着有电视台的，有新华社的，还有我们，大家互相帮助，没有任何人说我要抢发新闻，我先发你后发，没有这种想法，都是一个目标就是救灾。
主持人：我们的短信平台是10669500168。听众不断发来短信说你辛苦了。
李涛：其实我觉得我不辛苦，像中央台前方去了40多位记者，他们更辛苦，毕竟我们跟着总理，虽然条件很艰苦，但是我们毕竟在安全上相对有保障，在行程上不用考虑太多，只管把稿子及时发回来，把最新灾情发回来，我们这些记者，包括其他媒体的记者陆续都在去，他们的条件更艰苦。我觉得他们才更应该注意安全。
当街搭了一个“卖西瓜”的棚子 那是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
主持人：李涛听说你在那边连手机充电的时间都没有，你是怎么工作的？
李涛：能想到的办法全用上了，比如12号的晚上到了都江堰，现在我们部队的抢险指挥部也在那里，那是一个集结地，就在当街搭了一个棚子，像一个卖西瓜的那种，谁也想不到国务院抗震救灾指挥部就设在那里，下着倾盆大雨，雨在漏，总理部长们就坐在那儿。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有一个插线板，三个头，我们轮流的电脑充电，轮流手机充电，如果没有手机我们没法往回传消息，没有电话没法发稿子，别说上网，电话都打不通，后来用海事电话。很多记者说这次知道什么是海事电话。不光我们记者用，国务院很多前方的人也是用的海事电话。所以，这些新闻单位只有我们台自己带了，上次我去郴州的时候，因为当地停电，通讯中断了，发不了稿子特别着急，所以，这次我们同时张华杰第一时间把通讯器材拿回来，等我从大会堂回来的时候，我们三个同事拿着电脑设备都在下面等我，我们是最齐全的。这次新华社发稿子大部分都是用我们台的发出去的。
主持人：这次我们中国之声的报道最快时间发回现场的消息，应该说和你们的努力分不开的，当然和我们前方受灾的群众来比的话我们这点苦是算不了什么，但是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也算是为灾区的群众做出了自己的一点贡献，也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为这次救援行动尽到最大的一份心。
主持人：这也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宽了心。我们短信平台上不停的有听众发来短信问候李涛，问候总理，也希望我们转达对总理的敬意。
主持人：刚才李涛代总理对听众朋友的问候表示了感谢，可是有必要把听众朋友的短信在节目中读读。3135说李涛你辛苦了，我为我们国家有这样的好总理自豪，请您务必转达温总理，请他注意身体健康。杭州的朋友说向李涛问好，同时向总理问好，希望你们回到北京抓紧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同时杭州的朋友也表达了和我们一样的心愿，四川灾区的父老乡亲，虽然老天无情，但是人间有爱，所有的人都在关心着你们，相信以后的日子会更好。手机尾号8196，每次听到敬爱的总理颤抖的声音总是让我热泪盈眶，灾区那么多同胞需要救助我却无能无力，想问一下手机的捐赠方法。稍后我们会把手机捐赠的资料调出来告诉你。我注意到转达总理让他注意身体健康的短信是最多的。
李涛：总理其实非常喜欢听广播，听我们中央台的广播，他会听到听众的问候的。
救援工作不仅需要人力 工具和路也是关键
主持人：抓紧这个时间还是请李涛给我们谈谈发生在灾区，你跟总理一路的所见所闻。这几天灾区牵动了全国人民的心，灾区这段时间的救援大家也带着一种非常急迫的心情想去了解。现在有十万大军奋战在一线，大家觉得既然有这么多人，是不是在救助过程中应该是人多力量大，就能很快的解决一些问题呢？
李涛：总理从一开始到今天回来在飞机上给我们讲，他给全国人民也讲过我们现在做的第一位的仍然是救人，这是重中之重，只要有一份希望就要用百倍努力来救人，绝不能轻言放弃，我觉得大家应该很好的理解这句话，为什么大家有时候看到画面感觉会比较缓慢？因为那是在救人。他们当中有些人可能已经遇难了，有些人还活着，怎么救人，不是把整个楼房掀开，把预制板打开就能救。一开始部队强行推进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带工具，带的铁锹，现在都是混凝土的建筑根本铲不动，很多战士用手扒，手扒出了鲜血，特别让人心疼。但这种效果几乎是微乎其微，很难救出人。总理从第二天就讲一定要工具，包括重型工具包括吊车一定要跟得上，还有包括千斤顶，切割机一定要跟上，昨天看这些工具基本都到位了。吊车昨天去青川县他的县委书记跟我们讲他的全县只有一条吊车，而且路随时有断的危险，想把车调进去很难，现在关键就是路的问题。现在人已经足够用的了，昨天部队的领导也讲，人已经够用的了，关键是工具。
主持人：也就是说仅仅是人力还是远远不够的，在这样建筑的条件下，整个大型的机械目前救灾的现场也已经基本上全部到位了，是吗？
李涛：像北川县这些应该正在往里推进，北川中学正好处在县城的路口上，它没有被隔断，我们往里看的时候，很多机械都到位了，但都在路边停着，进不去，还是路给阻断了。刚播的消息西线打通了，这是总理昨天晚上定下的，本来要打通都江堰到汶川的，现在暂时打不通，把西线打通了。
主持人：西线通了是不是意味着大型的机械就可以进去了？
李涛：对。因为直升飞机我坐过，很少的人能去，我有幸进去了，一个直升飞机除了必要的技术人员，就是驾驶员只能装11个人，装不了任何大型设备，只能装食品，回来把伤员带回来。
主持人：我们知道当时的气象条件相对来讲还是比较恶劣的，而且当时往灾区飞行的架次还并不多，那个时候往灾区是不是也确实很有一定的危险。
李涛：确实有危险，危险特别大。现在十万解放军武警占了绝大部分，像消防是一个专业队伍，把消防多调一些人来，好多解放军武警官兵没有这种抢救人的训练，调了好多技术人员过去。现在我们非常大的困难，我们的救援是开放的，昨天又了解到我们现在全国的库存帐篷只有15万架，根本就不够用，100万架都未必能满足要求，现在的房子有的没有倒，但是都酥了。中国政府马上要呼吁国际社会支援我们帐篷。今天日本、香港他们的救援队已经到了灾区，今天上午一些国际大的新闻媒体已经受邀也到了灾区，我们这种抗震救灾是开放的，为什么？总理说一切都是为了人民，为了在最有效的时间抢救出更多的人。所有的工作都是围绕这个开展的，还没有到重建的时候，也许重建的时候画面会更壮观一些，救人一定要小心翼翼，科学有序。
很多灾民需要解决的问题总理都想到了
主持人：在灾区这次基础设施损毁非常严重，人民群众在那边的生活状况我们也可想而知，确实处在非常困难的环境中。你跟着总理到了灾区以后能看到当地的人民群众整个的精神状态和目前的一些心理感觉还是比较稳定的吧？
李涛：我觉得很稳定，像九州体育馆容纳了一万多人，非常井然有序，当地的领导思路很清晰，而且他们确实嗓子都哑，我嗓子哑了可能有天生的成分。他们确实很辛苦，都徒步几十公里把群众营救出来，而且安排得特别好。而且有很多志愿者非常可爱，很多人要求当志愿者。有一个高一的小女孩，她家就是北川的，她有幸被老师抢救出来，她家任何亲人都没有音讯，她妈妈可能受了重伤住进医院，她没有看到。别的亲人都不在了，她非常激动，她当场就跟总理表示要当志愿者，有一个志愿者就把自己的红丝带揭下来绑在她的胳膊上，这样的孩子真的非常可爱。孩子们都被志愿者组织起来，安置好。做饭，吃饭考虑得很周全。但是现在灾区确实面临着食品、包括奶粉、饼干、方便面、矿泉水，水也是非常大的问题，确实短缺。政府组织很多力量源源不断的往这儿运，但是运确实是一个过程，而且这种灾害不像水灾过后地震后房屋不能住，有个相当长的时间都要住在帐篷里，而且都要有食品的问题，所以，总理说不能光吃饼干什么的，还要吃粮食。昨天研究了好多问题，给民政部的部长，财政部的部长一起研究方案怎么补助，研究得非常细。很多灾民需要解决的问题总理都想到了。
主持人：现在手机短信平台刷新得非常快，简要的看了两个，也给听众一个向你提问的机会。手机尾号4163，李记者你好，在你们的采访中最让你们感动的是什么？还有一位手机尾号4601，首先问候你辛苦了，然后说这几天你们感触最深的是什么？一个问你感受最深的，一个问感触最深，这两个有差别吗？
李涛：我觉得非常多。确实是一言难尽。我想有几个方面。第一他是我们总理，总理是代表党中央国务院去的，很多问题，不光是大的救灾的方针，怎么救灾一些大的问题总理要决策，包括一些小的问题，包括食品问题，包括婴儿的奶粉问题，包括抢救的小工具的问题，技术工人的问题总理都想到了，而且在不断的把这些东西完善起来，形成工作思路，非常快的落实到每一个组里去。像昨天一开始去就成立了八个组在这个指挥部下面，包括了各个方面，昨天又成立了水利组，现在出来这么多人的喝水问题，专门成立一个水利组。一切都从人民出发，确实是这样。第二，灾区的干部和群众很感动我。为什么说干部？昨天在北川它的县委书记就说当时北川县城一片废墟，很多地方有一半的班子的干部都压在下面，不知现在情况怎么样，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家人没顾得上，第一时间派人到广元，广元是他们的上级市，去报告灾情，因为所有的通讯断了，要步行七八个小时，通过这种方式让上级了解灾情，考虑救灾的方案，这种干部是非常可爱的。还有受灾的群众，我听北川的市委书记讲，北川也是夷为平地，但有一个人也是被埋在废墟里，被挖出来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上交了14万，是他在废墟里捡到的14万，第一件事就干这个。
动人故事说也说不完 向英雄们致敬
主持人：这在灾区的救援中是非常令我们感动的事件。
李涛：还有一位企业中学的老师，他的爱人也是一位老师，他爱人被挖出来的时候下面掩护了四个学生，安然无恙，他遇难了。这种故事确实非常非常多。
李涛：总理今天虽然回到北京，但是总理回来之前胡锦涛总书记已经到了灾区，他们俩在机场见了面，交谈了四十多分钟。总理在飞机上告诉我们过些天他还要回灾区的，而且国务院抗震救灾的指挥部仍然还设在四川，设在成都第一线，我们的记者张华杰就在指挥部，会向听众介绍最新情况。
主持人：谢谢李涛。
主持人：正像李涛说的在灾区的经历讲也讲不完，看到和感受到的动人故事说也说不完，就让我们铭记在心里，将它化作中华民族的力量，鼓舞着我们继续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