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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中心 > 国内新闻 > 四川汶川发生8级大地震 > 四川地震消息

村支书煮粥免费供路人 已经煮1000多斤大米(图)

当地村民煮粥给路过的行人食用。
当地村民煮粥给路过的行人食用。

走出映秀的人们排队走在滚落的石头上。
走出映秀的人们排队走在滚落的石头上。

友谊隧道内被困住的车辆布满灰尘。
友谊隧道内被困住的车辆布满灰尘。

    来源:南方都市报

    村支书煮粥免费供路人

    记者徒步从都江堰往汶川映秀镇行进,一路上救灾故事不断

    向北,向映秀,向汶川。儿子寻找父亲,妻子寻找丈夫,弟弟寻找哥哥,朋友寻找朋友,同事寻找同事,每个人都内心焦急但又怀揣着希望。

  5月14日一早,天气刚刚转好,寻找亲友的人们就背上干粮和水,有人甚至扛着自行车,沿着一条泥泞的小路爬上了紫坪铺大坝一侧的山腰上,从这里穿过马鞍山隧道就进入了水库库区。

记者也随着人流,从都江堰向汶川映秀镇行进。

  寻父“一定要把爸爸接回来”

  上山的公路已被完全阻断,多处塌方,车辆排成了长队,救援队正在努力抢修。

  走过隧道后,庞大的水库铺开在眼前,与水面的平静形成对比的是,周围的大山在地震中一个个崩塌,不时还有塌方发生,轰轰的巨响在水面上回荡。这时,手机没有了信号,人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前途变得更加渺茫。

  “我一定要把爸爸接回来。”21岁的卢艳希充满信心。母亲和她一起,手拿根竹棍做拐杖,一起走在四处开裂的213国道上,他们的身旁是带着沉重装备行军的济南军区救援部队。

  卢艳希地震时在成都的公司里,父亲在映秀镇的家中。两天来,她在新闻上没看到一点关于映秀的消息,那个她长大的小镇已经成了一个死角。

  看到天没下雨,母女俩立刻踏上了寻亲的路途。在都江堰的青城大桥,她遇到了很多熟人,和父亲同属阿坝州最大的运输企业———九寨运业,于是大家结伴同行。

  雷从新也是九寨运业的职工,前天他还在都江堰公司总部参予救援。“公司的办公楼垮了,领导们被埋在了下面。”

  雷从新最牵挂的是在映秀的妻子,还有在汶川县城念高中的儿子。“今年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到映秀除马鞍山隧道外,还要穿过友谊隧道和白云顶隧道,其中友谊隧道最长。在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人们都走在黑暗中,没带电筒的人紧跟着有电筒的人。快到隧道口的地方,有大块石头落下,一辆小车被砸中停在路中央,不小心很容易摔倒。

  大量汽车停在路上,车中空无一人。“有很多是我们公司的。地震当天,一些司机出去后就没再回来。”雷从新说。

  群益村路段的一处塌方非常严重,一辆白色的轿车被山上滚下来的巨石压扁,司机伏在座位上。

  “太惨了,家里人还不知道。”在附近开餐馆的师建国说:“另外还有两辆车埋在石头里。”师建国的餐馆紧挨着塌方的地方,幸好没被压倒,他背上了锅和大米,准备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213国道在寿江大桥折向北边,桥下是被淹没的漩口镇旧址。为修紫坪铺水库,包括古镇漩口在内的几个乡4万居民离开了故土,移民到周边地区。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没住几年的新家遇上大地震,家又没有了。

  煮粥“已经煮了1000多斤大米”

  寿江大桥地震中被损坏,但还可以过人和摩托。过桥后,很多人集聚在一家名叫漩口回谰塔的饭店门口。一张椅子上放着口大锅,锅里装着白粥。不论是谁,路过这里,都会被邀请过来喝粥。

  饭店老板郭代群去汶川那边了,地震后便无音讯。赵家坪村的房子都塌了,郭金全作为村书记,带着400多村民来到女儿开的饭店。可以免费吃喝的不仅是村民,还有路人。

  “昨天我们还吃干饭,已经煮了1000多斤大米,今天只能吃粥了,现在只剩400斤了。”郭金全说,遇到这么大的灾难,首先要“人心安定,思想统一”。

  米吃完了该怎么办?郭金全没想太多。他说他暂时不打算带着村民往外走,“我相信政府,相信党”。

  一些前往映秀的人,喝了郭金全的粥后,又能坐上高建的车。他的车不是客车,是辆卡车,到5月14日天黑时,他已经将数百人从坡底送到了山顶的白云顶隧道口。

  前往震中的路上,有很多沿途的老百姓为救援部队和普通路人提供帮助,除开着车辆载客的,还有的人煮好茶水放在路边,和郭金全、高建一样,他们拒绝任何报酬。

  施救“医疗队自己的保障都很难”

  天黑了,仍然有很多人在路上,尽管他们不知道前面还会发生什么。出白云顶隧道后,可以借着天光看见白花水泥厂高高的烟囱,它依然指着天空,但周围的很多厂房和宿舍已经倒塌。厂旁的空地上有人搭起帐篷,燃起火堆,黑暗中隐隐传来哭声。

  汶川县近年的水电大开发,令当地工矿业突飞猛进,离水泥厂不远的阿坝铝厂就是其中之一。2006年9月,重庆博赛集团收购阿坝铝厂,并开始技改,总投资约10亿元,今年年底即将完成。

  铝厂距离映秀仅仅几公里,但是公路完全损毁,大桥断了,“现在全部都完了。厂房设备毁了,死了几十人,重伤几十人,伤者中还不停地有人死。缺水,缺食品……”铝厂的一名领导在介绍情况时十分沮丧。

  重庆医科大学附一院的医疗队这时已经赶到这里。“说实在话,我们能做的实在有限。”带队的肖副院长说,没有设备和药品。“我一年也看不了这么多病人,但这两天,处置一个又来一个,现在只能把他们分类。”

  “医疗队自己的保障都很难,什么是自然?什么是人类?我们太渺小了。”肖副院长感慨说。

  卢艳希在大巴里睡了一晚。5月15日,天亮后,她看到的景象让自己恍如隔世,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家的新房下个月就交房了,现在新房倾斜了,我们住的过渡房已经毁了。”

  担心再次下雨道路中断,卢艳希不想在映秀多停留一天。尽管这里是她的家乡,家乡正在受难;尽管父亲想留下来,照顾单位上的老人。

  “我说,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父亲最终答应了女儿。5月16日早晨,一家三口离开映秀时,大队的救援人员正在赶来,而映秀小学倒塌的校舍前,那根未倒的旗杆上,红旗还在飘扬。

  本报记者 卢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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