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坦言智者人生
——读王蒙的《九命七羊》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出自传比较合适?这是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但王蒙的确是当代作家中很有资格出自传的一位。
王蒙的人生经历,因与毛泽东、邓小平、胡耀邦、胡乔木等的交往而跌宕多姿,神秘耀眼。
王蒙的人生坎坷曲折,多事也多难。因为他的多重身份,他这一辈子在大众眼中确乎活得“不一般”。
王蒙是少年布尔什维克,14岁加入中国共产党;19岁创作《青春万岁》;22岁发表短篇小说《组织部来的年轻人》,轰动一时;旋即被打为“右派”,后在新疆度过了长达16年的时光;44岁时重返北京,引领上世纪80年代文学潮流,首开新时期国内意识流小说创作先河;上世纪80年代后期出任国家文化部部长,身兼作家和高官两种身份。此后,王蒙不时成为社会的焦点人物。而今,虽然已从全国作协副主席的位置上卸任,但依然保持了“文坛领袖”的风范———他始终在媒体和大众关注的焦点上,书出一本红一本,动辄十几万册的销量,使他成为创作最为丰硕、最具有活力和探索精神的作家之一。
王蒙的《九命七羊》鲜活地再现了一位高官历经大起大落的经典传奇,也是一位文学家的家事、国事、心事的自述。王蒙似乎有意用这样一个“怪书名”来概括自己的人生经历。王蒙说:“"九命",是因为中外很多国家都有猫狗有九条命的说法。我属狗,我觉得自己的生活道路也比较宽阔。有农民命、工人命、作家命、政治命等,所以说我是够"九命"了!至于"七羊","羊"在古代与"祥"相通。由于我话多,祸从口出,有时也会遇到些麻烦,但是还多能遇难呈祥,遇到九次麻烦起码有七次都能没事,所以叫"九命七羊"。”
《九命七羊》是一部成功人士非凡的成长史;是一部研究中国当代文学史和思想史不可或缺的重要文本;这是一位文学大家的心路坦言,一位高官的心灵剖析,一位智者的心得阐述。旨在给历史和读者留下一份证词的王蒙,在这部自传中特别注重还原事件的真相。王蒙称,“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关节点上,有些事情不说,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