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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慧丽:走“野路子”的乡建派

  何慧丽:走“野路子”的乡建派

  本刊记者 石 破 发自河南兰考

  小时候,农家女孩何慧丽最强烈的愿望就是逃离农村。她做到了。2000年,何慧丽成为拥有北京市民户口和中国农业大学老师身份的年轻学者。

3 年以后,何慧丽向往的地方重新变成了农村,她申请成为河南省兰考县县政府的挂职副县长,在那里帮助农民组建了经济合作社、文艺队、老年人协会。

  又是5年过去了。曾短暂地回到大学的何慧丽重返兰考,她被任命为兰考县委常委,在那里继续着自己的乡建实验。“徜徉于乡村的道路上,我甘之如饴。”何慧丽说。更重要的是,她认为乡村是最适合自己做学问的地方,是她未来的发展希望所在。

  从小到大的“野路子”

  虽然生在农村,但何慧丽从小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母亲38岁时才生下她,大哥、大姐都比她大十几岁。何慧丽不做农活,一做农活就头晕。她吃不惯农村的饭,玉米面馍一吃就吐。晚上饿得不行,就摸块红薯来吃。

  虽然娇生惯养,但豫西穷山沟里的条件实在有限。长到8岁,何慧丽才第一次吃上肉。那次,父亲带她去县城,花2毛钱给她买了块猪肝。吃完猪肝,何慧丽哭了。她发誓:“我一定要到城里去!农村不是我呆的地方。”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要想离开农村,唯有读书一途。从那时起,何慧丽变成了一个刻苦和顽强的孩子。小学毕业,她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到了镇中学。村上离学校有十来里地,每天上学和放学,何慧丽都是独自步行往返。初中毕业,她又考到了灵宝县一高。3年后,何慧丽以三门峡市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被武汉市一所重点高校录取。

  从村里到镇上,从镇上到县城,从县城再到大城市,何慧丽人生的上升轨迹,每个阶段的情形都基本相似:在新的环境里,何慧丽先天不足,像个丑小鸭似的,不被老师和同学看好。她凭借着发狠、韧劲和自己的“野路子”,逐渐在这个环境中拱出头来。

  镇里的中学,集合了全镇孩子中的好苗子,何慧丽村只有两个孩子考进去。由于营养不良,这时的何慧丽身高1米29,体重只有50斤。她土里土气,不会说普通话,一开口别的同学都笑了。老师也没觉得她有什么优秀之处。为了引起老师注意,何慧丽早读的时候特别大声,老师就让她当了班上的读报员。课余,何慧丽天天在学校的阅报栏前看报。阅报栏里有十几种报纸,许多学生都在看,只有何慧丽边看边抄,社论也抄。她从社论里学会了很多“豪言壮语”。

  高中时,何慧丽领悟到读报不重要,考试要第一,刻苦最重要。她想:“我的营养跟不上,综合素质不太好,怎样才能考上最好的大学?”她主动要求保管教室的钥匙,这样就能保证自己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门,又最早一个来开门。学校开元旦晚会,何慧丽是山里出来的孩子,什么也不会。有位同学会唱豫剧《朝阳沟》,何慧丽就让她教,同学演银环娘,何慧丽演栓保妈。她们的节目是晚会上最好的一个,同学们鼓掌把手都拍红了。

  考上大学后,何慧丽更自卑了。妈妈让全村最能的人给她做了身新衣服,但是一到大学,就显得非常土气。何慧丽不大会说普通话,她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人家一听也笑了。为了在宿舍里得到认同,何慧丽争着去打水,谁病了就替她打饭。她的那辆破自行车,全宿舍的人都骑遍了。也许因为她过于热情,选班干部时,何慧丽当上了生活委员。

  大学快毕业时,何慧丽突然不想离开校园了,因为觉得在大学里没拿到什么,不甘心。她决定考研。很多人都笑她,认为她考不上,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不拔尖,只是班上一个热心人而已。离考试只有3个月了,别的同学都忙于找工作,谈恋爱或者分手,哭的哭,闹得闹,何慧丽一头钻进图书馆,从早呆到晚,中午只喝一杯水。有一天,同学过生日,拉她去吃饭。在饭桌上,何大哭了一场。

  何慧丽考研的成绩并不理想,但是运气好。负责招生的老师,想让人跟她搞妇女社会学,别人都不愿意,只有何慧丽连连点头,于是,她就成了武大哲学系的硕士研究生。其间,她认识了吴怀连、贺雪峰等人,他们共同发起成立了“现代化与乡村建设促进会”。何对乡建事业的兴趣,就是此时萌发的。

  拿到硕士学位后,必须得找工作了,何慧丽来到中国农大。她很快结婚,生了孩子。孩子不到1岁时,何慧丽又想去北大读社会学博士,师从著名的社会学者马戎。她给马戎送去3 篇自己写的论文。马戎阅后,认为她的学科专业知识积累不够,婉拒了她的申请。

  何慧丽掉了半天泪。报考前一天,她给马戎打电话,说:“马老师,我很感激您的指导。我还年轻,希望跟着你深造,因此还想竞争一下。”马戎说,那你就报名吧。

  第一年报考,何慧丽的专业课只考了50多分,未被录取。要是别人就算了,但何慧丽从此坚持去听马戎的课,每次都坐在第一排。她的韧劲儿,大约连马戎都不好意思了。当马戎上最后一堂课时,何慧丽说:“马老师,明年我还想报考。” 马戎笑了。第二年考试,他就放了何慧丽一马。

  “卖大米”的前前后后

  从2001年开始,何慧丽在北大听过许多教授讲课,但她说自己越听越迷糊。“我想来中国的最高学府,接受最好的理论熏陶,但我发现许多人只讲概念,只讲西方的事。不能说他们的演说不精彩,但你从中学不出什么玩意儿。因为人家有人家产生话语的机制,这套机制一旦形成,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他们,永远只能是他们的听众。”

  2001年10月14日,何慧丽第一次见到去北大演讲的温铁军。温先在教室转一圈,问:你们都想听我讲什么?问到何慧丽时,何说想听你讲“城乡关系和农村发展”。温铁军说好。他讲了3个小时,讲鸦片战争后中国的历史,讲中苏交恶,讲现代中国在全球的位置,讲中国为什么必须以政府为主体发展经济。

  “温铁军是个有理想的追求者,不想批判而想建构。他老是在基层做实验。他走到哪儿,农民就把他围一圈。我觉得中国的好多教授非常好,但他们太专业了,不平民化,他们不了解基层。”何慧丽说。

  在何慧丽眼里,很多学者很会写文章,但他们缺乏原生态的智慧。温铁军可以随便跟任何人说任何话,因为他有自己的说话机器,有许多独特的原料。

  从2001年至2003年,何慧丽悟到了一件事:要构建自己的说话机器。而要产生这样的机器,必须到基层去,看看那里发生了什么。

  2003年8月,中国农业大学和河南省开封市签订共建协议,选派7名博士到开封市所属的县、区挂职锻炼。何慧丽报了名,来到兰考县当挂职副县长。

  地方政府对这些挂职干部的要求是招商引资,如果招不来商,引不来资,也没关系。何副县长在经过几回“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尝试之后,放弃了继续展露自己招商引资才华的希冀,将精力和时间转向了自己感兴趣的乡建实验。她既是学者又是挂职副县长的身份,非常有利于进行实验。此外,她还是个从山沟里走出来的农民的女儿,与农民这个群体有着天然的亲近性。

  之前,何慧丽从求学开始不断接近、融入城市文明的过程中,一直是在周围的冷眼中独力挣扎的,她对“城市人的冷漠”深有体味。如今,何慧丽光荣地实现了对乡村的“超越式回归”,难怪她的心情会“甘之如饴”。

  何慧丽认为,出身于城里的知识分子,有些人也特别喜欢农民,但无这种天然亲近性。“我觉得有些人对农民是假爱,即使他心里是真爱,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何慧丽不嫌农村脏,7天不洗澡也可以。她特别善于跟农村的老头、老太太打交道,觉得很自在。很多知识分子下农村是蜻蜓点水式的,何慧丽则是能跟农民一起吃饭,不会只说两句话便走;能在农民家住一晚上,不会活动一结束便走。

  今年7月下旬的一天,午后艳阳下,何慧丽兴致高昂地带着来访者参观兰考农民盘鼓队的表演。十几名农村妇女列队等候在村头。她们穿着廉价的拖鞋,每人挎一只磨盘大的鼓,粗糙的脸膛通红流汗。指导老师一声令下:“把鞋都脱了!”女人们纷纷跑到活动室门口,把拖鞋甩到屋里,再赤着脚跑回去,嘻嘻哈哈地站好。盘鼓热闹的声音,可用单调和刺耳来形容,但队员们都敲得很认真。哪个队员鼓点敲错了,老师就喊叫着跑过去,轻轻打她的屁股。大约这是最能令何慧丽放松、欣慰和兴奋的场合,她也甩掉了凉鞋,站到队前讲话,承诺只要队员们敲好了,她会带她们去北京表演。她给队员们唱歌,并撺掇每一位来访者也发表讲话。每当有人讲完话,队员们就手忙脚乱地敲出一阵鼓点,以示感谢。

  何慧丽开始在兰考搞农村合作社,是在《合作社法》出台两年前。在她看来,工业化和西方化救不了中国凋敝的农村。应该提高农民的主体性,因为农民所做的事,是别人代替不了的。而适合小农阶级的制度创新,必须是一定程度的合作化——既不是一盘散沙,也不是集体化。

  “农民不合作,在经济社会中会遇到很大的风险,他们会有无力感、不安全感。但要合作又很困难,因为中国的农民已经有几千年不合作的习惯,如果村里的土地大一统,每人以自己的土地入股,这土地是大家的,就有人管,‘小我’弄到‘大我’里去了,合作不就水到渠成了?但是现在的‘土地承包责任制’造成了极度分散的小碎块经济。他们的底子薄,土地零星,拿什么来合作?我们也只能‘以活动促参与’。我们也是在走钢丝。”

  “华中乡土派”的代表人物贺雪峰曾提醒过何慧丽:“想让农民只是通过经济手段短期内大幅增收,基本上是个神话。如果听我的建议,先搞农民文艺队,搞老年人协会,这倒是个低成本、低风险、高收益的事情。”温铁军也提示过她:“不要让农民轻易上经济项目。”何慧丽本人也确实对农民文艺队、老年人协会情有独钟。然而,“现在的人想赚钱都想疯了,你不让他上经济项目不可能。”何慧丽说。不让农民赚钱,农民就不高兴。但市场又是个充满风险的地方。“农民是小生产者,不懂新事物,肯定要跌跤的。他们要是掉到陷阱里,慢慢再往上爬呗。我觉得真正能教育人的不是说教,而是现实中的教训。”

  2004年至2005年,何慧丽在兰考默默搞了两年农民合作社,没有人关注她的实验。只有《经济日报》的记者来转一圈,回去写了篇稿子:《兰考也有了合作社》。

  何慧丽的出名,是2006年初,她领着兰考南马庄合作社的农民在北京卖大米。之后又与温铁军、汪晖、黄纪苏等被视为“新左派”的知识分子,在乌有之乡书店发起成立了“北京文明消费合作社”。

  可能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以及何慧丽不相信市场化能解决三农问题,不批评基层政府等作派,使得人们将她也归入了“左派”阵营。

  “什么是左派?什么是右派?”何慧丽迷惑地问。“我真的分不清左派和右派的区别,我也不知道人家为什么给我定了个‘左派’。”有一次,她对乌有之乡书店的经理范景刚说:“小范,你要知道,我跟你们可不是一回事啊。” 范景刚笑道:“可能生活中需要你这类的人,也需要我们这类的人吧。”

  “别人说我是‘左派’,也许是因为我跟弱势群体站在一起。但我不是左派。左派爱批判,我觉得,已经有那么多人在批判了,批判的行列里已经不需要何慧丽了。”何慧丽说。

  “何县长”晋升为“何常委”

  其实,2006年去北京“卖大米”时,何慧丽已经不在兰考县了,而是到了开封禹王台区任挂职副区长,原因是开封市政府认为何慧丽搞文化活动有一套,想让她去把开封市的文化活动开展起来。在何离开兰考的两年里,这个县的农民合作社已经由最初她参与创建的4家,发展到了30多家。

  由于“卖大米”事件的轰动效应,2007年11月,何慧丽再返兰考,这回不当副县长了,而是“升任”县委常委。

  为什么上次是副县长,这一次是县委常委呢?何慧丽说:“我在这儿干了几年了,总不能还是原地踏步吧?”那“副县长”和“县委常委”在工作上有哪些不同?“当然不同了。我刚来挂职当副县长时,兰考有15个副县长。现在我进了常委会,那是有投票权的。兰考的发展规划、任何重大事项,我都有一票之权。”

  但何慧丽跟当地官员仍有着明显的风格之别。她习惯于为自己所干的每一件事都找出理论依据,她向来访者讲述自己的工作时,相关的理论阐述往往比实际的工作内容还多。对任何与她相左的理论,特别是质疑她做法的理论,何慧丽都很敏感,总是条件反射般加以驳斥。你会以为她是个刀枪不入的人,但这只是她的自我防卫。在激烈地反驳后,她仍能悄悄地咀嚼和消化对方的理论,修正自己的偏差。在她所信任的老师和朋友面前,她仍然天真得像个学生。

  “中国知识分子向来有批判的风气。”何慧丽说,“比如这张桌子是方的,他就会问:‘它为什么不是圆的?它是有缺点的。’王继伟跟我去西安演讲,讲胡寨合作社的发展,那些听众就问:‘你这个合作社的制度安排是什么样的?它要出风险了怎么办?’王继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们的问题。他要是脑子里想这么多事,他干脆就不搞合作社了。那些人问他‘合作社的红薯卖不出去怎么办’?王继伟说我的红薯明明卖得出去呀。我觉得做事的人与先产生知识的人,各有各的局限。比如地上有一根幼苗,你要是做事的人,就想办法培养这一株幼苗,让它长大,但那些爱批评的人就会问:‘为什么地上只有1根而不是10根幼苗?为什么它周围还有乱七八糟的杂草?’我从来不批评中国的基层官员,我认为那些特会写文章的人、那些理论讲得头头是道的人,他也不一定能当好一个乡党委书记。”

  在“何县长”以“何常委”的身份重返兰考时,当初她帮助组建的几家农民合作社,都已面目全非。

  兰考组建最早,组建时动静最大,温铁军亲来揭牌的贺村合作社,近两年几乎休克了,其原因,据该合作社理事长、贺村经营农药的商户王德显称,是因参加合作社的农户少,形不成规模优势;合作社对化肥、种子、农药的统购,又威胁到当地商户的利益,受到他们的挤压。但贺村合作社的其他几位骨干则认为,合作社难以发展的原因在于领导者“思路不清,组织不力”。

  三义寨乡的南马庄合作村,受惠于“教授卖大米”、“购米包地”等一系列新闻事件的炒作,如今不仅不愁卖大米了,还建起了大米加工厂。南马庄合作社的理事长张砚斌,还获得了“中国合作经济年度人物”称号。张砚斌是南马庄村的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因此,他们的农户合作范围仅限于本村,无意向外扩展。

  而仪封乡胡寨村合作社的理事长王继伟,本人虽然在“村两会”中并无任职,但因其父乃胡寨村党支部书记兼村委会主任,王继伟的身份便较为超脱。他先后鼓动附近6个村庄的农户成立了合作社,今年7月8日,王继伟联合本乡13家合作社,宣告成立“仪封乡农民生产合作联社”。何慧丽参加了他们的成立仪式,然后又带着王继伟等人,应西安一家NGO组织的邀请,前往陕西考察、讲课。

  此时,何慧丽关注的目光,已经由单个的合作社转向了“合作联社”以及“生态农业”。“合作社的低级问题需要在更高一级解决。《合作社法》颁布一年多了,法律体系里已经有它了,我再说它多好,也没必要了。那些专业合作社死的就死了,活的就活了,它不再是个道理了。从专业合作社往联社的方向走,才是个道理。”

  让市民和农民成为亲戚

  8岁时才第一次吃肉的何慧丽,并没有变成一个肉食主义者。不仅如此,现在她对一切的食物都会心生怀疑和恐惧。

  7月底的一天,一位河南农民在自己的田头告诉何慧丽:“今年雨水多,病虫害厉害,我们这里的花生地都打了很多农药。但我听了你的讲课,知道农药打多了,害人的健康。所以我家里的10亩地有3亩没打药,这3亩地的花生,我准备自己吃、留种子、榨油。因为我们这里的花生都是卖给国内一家有名的食用油厂家的,所以我也不相信超市卖的食用油。”

  何慧丽听后,感慨地说:“等你榨好油,卖给我50斤吧。”

  何慧丽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是中国肥沃了5000年的土地,改革开放30年就不再肥沃了。“田里的化肥施到一定程度,产量再也不能提高了。农药在把害虫杀死的同时,也杀死了益虫。土壤里的生命单一,生长出的玩意儿也没什么营养了。这都是城里人把农民逼得一心想赚钱,怎么增产怎么来。”

  重建中国的生态文明,好多人都在做这件事,但何慧丽的做法与众不同。她的设计,是用合作社的方法,使市民和农民变成亲戚。

  “我的主战场已经由农村变成了城乡,要进行消费者教育。”何慧丽说,“你可以不爱农民,但你爱不爱自己的身体?有人认为只要有钱,就能吃到生态的、有机的东西。有人还迷信‘认证’,只要有了‘认证’就放心了。但农民偷偷上化肥、打农药怎么办?有人竟然还建议在田间地头架设监控设备,监视农民的劳动……如果你跟农民是亲戚,你吃他种的东西,还用得着认证吗?还用得着天天监视他吗?”

  毛泽东说过:“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到了何慧丽这里,变成了:“严重的问题在于教育农民……和市民。”

  2006年4月,何慧丽与温铁军等人,在北京发起成立“北京文明消费合作社”,每人预交100元订金,与兰考县南马庄合作社签订“购米包地”协议,预购合作社社员当年的大米。2006年国庆节期间,北京“购米包地”的市民代表20余人来到南马庄,在自己包的稻田里收割水稻,与为自己生产大米的农民交流。一个月后,北京市民消费者代表和南马庄生产合作社代表坐在一起,举行新米价格听证会。

  何慧丽准备推广这个模式。她的最近计划是:以全国每个省会城市为一头,成立安全消费合作社;省会周边半天车程可以到达的农村为另一头,成立生态型生产合作社。农作物生产期间,两个合作社可以进行多重社会性互动,最终令市民和农民成为亲戚。

  “有了这个道理框架,找谁都可以做。”何慧丽乐观地说。

(责任编辑:田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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