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中夫妇终于回台湾了。比起母亲吴淑珍称病不出、姐姐在镜头前抓狂失控以及舅舅制造妻子“吃药自杀”假象,他们两人却显得十分从容,在机场面对媒体侃侃而谈,把责任全部推到母亲身上,撒谎瞎扯的本事完全得到了陈水扁夫妇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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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台当天接受侦讯
据台湾《中时电子报》25日报道,涉嫌海外洗钱的陈致中和妻子黄睿靓,当天清晨5时17分抵达桃园机场,出关后两人“大方”接受媒体采访。针对是否替父母在海外洗钱,陈致中声称,“从我出生有记忆以来,家中钱财都是由母亲管理,父亲从来不管,所以我与妻子都是被支配的角色。母亲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当然照办,且从不质疑,更没有想过这是洗钱”。黄睿靓甚至称,她是到了美国看到新闻报道才知道自己被当作人头使用,事前完全不知情,“我对金钱原本就很糊涂,婆婆要我签什么我就签,我没想到我的户头会有这么多钱”。有记者问他们此次赴美的目的时,陈致中一脸无辜的样子,“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准备就读弗吉尼亚大学,过去两周都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租车、报到、缴学费。前两天开始办理退房、还租车、打包行李等,所以到现在才回台湾”。记者注意到,平日里一向珠光宝气的黄睿靓此次却打扮得相当朴素。
25日下午4时,陈致中夫妇搭车到特侦组办公室接受侦讯。侦讯共进行了大约两个半小时,他们先是把“自己只是人头、一切都听母亲安排”的老话又说了一遍。不过,检方表示怀疑,要求他们提供授权书,同意检方向瑞士和新加坡等地调阅其资金往来记录,但夫妇二人表示拒绝。目前,他们已被限制出境。《联合报》分析说,陈致中夫妇态度如此从容,背后原因可能有三:一是两人真的问心无愧,“又傻又天真”,被母亲拿来当人头也毫不知情;二是强作镇定,装腔作势给支持者和反对者看,更给司法机关看;第三种可能,就是经过这两个星期的“人间蒸发”,他们早就做好沙盘推演,对于案情发展的各种可能找到了可以使自己脱身,至少能让伤害降到最低的说法,因此才决定返台。文章接着推理说,陈致中是台大法律系毕业,又在美国拿到学位,除非这些名校名系的教育都是“误人子弟”,否则第一种可能性实在很难取信于人,“而无论是第二种或第三种可能性,都意味着这场大戏才刚刚上演”。
绿营为陈致中打抱不平
陈致中夫妇返回台湾,因丑闻一度躲避媒体的绿营又活跃起来了。民进党文宣部主任郑文灿宣称,此举将避免舆论继续对陈致中“缺席审判”。“立委”柯建铭公开为陈致中夫妇打抱不平,声称之前说他们在美国生孩子,这次又说两人不会回台面对司法,蓝营一直在“污名化”扁家人,是极大的不道德,也是刻意炒作,“现在这些说法都不攻自破”。“台独”大佬辜宽敏还为扁家辩解说,“现在台湾每天都在弄陈水扁的事件,对台湾有什么帮助?如果将陈水扁全家都追杀、关起来,让台湾在国际上的形象扫地,这样对台湾又有什么好处?”
国民党方面则高度戒备。香港中评社分析说,蓝营原本盘算陈致中夫妇返台几率低,如今发现扁家已经套好了招。这也使得蓝营内部对8月30日的“呛马大游行”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评估当天可能会成为挺扁大会,陈水扁趁机绝地大反攻,“另办一场造势大会挺马是最快的反制做法,但国民党内部认为这是下下策,因为可能升高蓝绿政治对立,正中陈水扁的下怀”。
媒体则对陈致中夫妇的说法提出质疑。《联合报》25日分析说,陈致中说自己是“被支配的角色”,但从他频繁而短促的出境记录来看,他既非商务人士,也非观光旅游,“‘单纯的人头’这么勤奋地绕着地球跑,所为何来?吴淑珍不良于行,陈水扁坚称事前毫不知情,若陈致中夫妇只是‘两颗人头’,那到底是谁在海外处理账户?”警界人士讽刺说,台湾就是因为“人头”泛滥,导致诈骗集团横行,民众深受其害,“充当人头背后都有不法目的,怎能说不是犯罪?”《远见》杂志最新民调则显示,81.5%的受访者不信任陈水扁,仍然信任他的只有5.9%。一些民众还聚集到陈家豪宅外,高喊“陈水扁滚下来,还我台湾人民纳税血汗钱!”
舆论对洗钱案前景不乐观
自爆发海外洗钱疑云以来,陈水扁表面上狼狈不堪,实际上却进退有序,攻守之间招招都是“扁式战法”。而陈致中始终是他的一步“活棋”,他在媒体爆料前远走高飞,为家族争取到“黄金十天”;如今他“大方”回台湾,等于宣告陈水扁正式回归“政治战场”。香港中评社分析说,连日来陈水扁从司法、政治双管齐下,一方面声称遭受“司法迫害、抄家灭族”。在其运作下,部分绿营支持者已渐渐接受他的说法,不但“8·30大游行”被视为挺扁大会,中南部“扁友会”甚至公开张贴“支持陈水扁”和“反对政治司法迫害”等海报,“挺扁力道增强,不容小觑”。另一方面,陈水扁又让女儿登场点名谢长廷、苏贞昌及多名“立委”都收过扁的钱,“意在借机澄清他收到的政治献金未放进自己的口袋,也凸显他作为绿营老大哥的真正缘由,即除站台外还给钱,绿营政客几乎人人都欠他一份情,无怪乎他可以说得理直气壮”。《联合报》25日披露说,陈水扁自称很痛苦,已找到检察官朱朝亮皈依多年的师父日慧法师习佛修心,且姿态极低。分析认为,台湾佛教界证严法师等4人被称为“四大名山”,陈水扁也都认识,要人指点迷津完全可以找这些旧识,何须低姿态找日慧,操弄司法的企图十分明显。分析人士还总结了陈水扁脱身的5个招数,即以退为进,主动退党,避免党内反扁势力清算;女儿当街咆哮救父,民进党基本封口;游行复活;煽动扁迷,不断向信徒灌输“我没有贪污”、国民党“抄家灭族”等,要“基本教义派”全力护扁,最后就是致中回家,“建立勇敢的台湾人即使被迫害也要回台湾的形象”。
政论家南方朔也发表文章说,陈水扁已在相当程度上将海外洗钱案扭曲成马当局对他的“政治追杀”,并预谋在30日发动“明呛马,暗挺扁”的大规模示威,制造新一轮蓝绿对决狂潮,“绝地大反扑乃是他对马政府所做的最后一次威吓,而他赌赢的机会并不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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