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潘黎 王云
昨(9)日,凉山州会理县黎溪地震重灾区新桥村1组、5组集中安置点。
早上7时,1组村民项朝芝早早起床从帐篷中出来,“哟,李光琼,陈亭翠,顾发思……你们都来啦!”“今天轮到帮你家拆房了,我们早点干哈”。
地震使项朝芝家房屋大面积开裂成了危房,她和其他受灾村民一起住进了集中或分散安置的救灾帐篷。随着救灾工作的推进,重建新房必须先拆危房。
“村里来了好多子弟兵、武警和民兵帮我们拆房子,但要拆的房子数量实在太大了。”村民杨祖贵边走边说:“大家组织起来互相帮忙拆房,早拆完早修新房。”
8时30分,新桥村5组村民杨国梅已将地里收摘的苞谷棒子往帐篷里背了两趟。“住的安顿下来了,要赶紧把地头的庄稼收了。”杨国梅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记者说:“收完苞谷,跟着要把地腾出来种白菜。”
地震使杨国梅家房屋全部倒塌,看着成熟的庄稼,一筹莫展:收回来往哪放呢?搬进帐篷安置点,领到救灾粮食、毛毯、衣被、彩条布,杨国梅几近绝望的心活泛起来:“先找点编织袋把庄稼收回来装起搬回帐篷,有彩条布遮挡下雨都不怕咯。”
10点过,5组的敬国芳老大娘走出搭在自家果园里的帐篷,挑着大半桶潲水到300米外的老屋猪圈去喂两头小猪。和她一样,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住在帐篷里的村民只好把牲畜留在已成危房的老屋旁,暂时喂养着。
整个上午,同住在帐篷安置点的村民张有翠、李明会、陈自方都在地里忙碌,为前一天种下的牛皮菜浇水,点豌豆、种蒜苗、除杂草……如果没有远处倒塌的农房和田野上星星点点的帐篷,看不出地震灾害的影子。
临近中午,在帐篷外升起炉子,开学就读6年级的陈富海开始做饭了。淘米、洗菜、切菜,小小年纪的他做得很熟练:“大人都下地去了,我就负责喂牲口和煮饭。”隔壁帐篷中,已读初三的邓建斌坐在床上教同村还在黎溪小学读6年级的周云龙、金建发读着英语课本。
下午2点,日头正猛。5组村民王培润大妈带着儿媳妇绍小芬,在帐篷外晾晒刚收回的稻谷,“男人都去拆老房子了,我们就在家把收回来的粮食晒干了好装袋。”
黄昏时分,劳作一天的村民们三三两两陆续回到帐篷安置点。“吃饭咯!”好些村民几家在一起吃“大锅饭”,逗孩子玩的,开玩笑的,笑声在帐篷中回荡,安静了一天的帐篷安置点热闹起来。
夜晚来临,安置点的电灯亮了起来。帐篷内,村民马德友和许仙敏小两口照料着刚满1岁的女儿,设计着未来的生活:“等新房子修起来,给女儿布置一间像城里娃娃一样的儿童房。”“修起房子后,我还是继续去打工,多挣点钱回来重新买个大电视”。
夜深了,劳累一天的村民都已入睡。帐篷外,村里民兵组织的巡逻队还没休息,他们3人一组在帐篷安置点巡行,守卫着这安宁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