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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月牙泉水位上升并不代表敦煌生态好转

  《瞭望》文章:敦煌:第二个楼兰?

  这是人力无法改变的,然而还是人改变了这一切

  文/《瞭望》新闻周刊记者刘巍

  “我不同意这种观点”,一进门,敦煌市鸣沙山月牙泉管理处主任马生凯就对《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说,“有人认为月牙泉水位的上升标志着敦煌生态环境的好转,不是这么回事。

  月牙泉水位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一直呈下降趋势,总下降幅度为9米到10米。2004年,水位下降到了1.3米,水面缩小到7.8亩。其时,这一世界级遗产面临着干涸枯竭的危险。

  现在,月牙泉水位却由去年的平均水深1米回升到了2米,泉水的最深处也已达到了2.4米。

  10月9日下午,在月牙泉东北方向的岸边,本刊记者发现多个水口不停地出水,激起了阵阵涟漪。

  但马生凯却不乐观,“这就是一个应急工程,现在我们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如果敦煌地区生态继续恶化,地下水继续下降,月牙泉早晚有干枯的危险,这个完全失去作用。”

  拯救月牙泉

  秋日里的月牙泉一泓碧水,失落的翡翠一般深嵌在黄色的沙海中,泉边南侧的芦苇茂密,金黄色的罗布麻与挺拔的胡杨簇拥着月泉阁,一并倒映在水中。傍晚的鸟鸣啁啾,人声渺远,衬显出大漠的空旷与寂寥。

  月牙泉,深处于东西绵延40公里、南北广布20余公里的鸣沙山腹地,不仅是“沙水共生”、“千古不涸”的奇境,而且历史上其水面、水深皆极大。文献记载,清朝时这里还能跑大船,20世纪初有人来此垂钓,曾撰文记述:“池水极深,其底为沙,深陷不可测。”

  一直到上世纪50年代,月牙泉没有大的变化,最大水深9米,湖面22.5亩。

  然而,近30年来,沙漠奇景的月牙泉却承担起另一个历史重任——其水位的涨落被视为敦煌地区生态变化的晴雨表。

  上世纪70年代中期以后,由于人口与当地经济的发展,敦煌生态渐趋恶化,林木死亡,绿洲萎缩,在敦煌地下水位急剧下降的整体背景下,月牙泉水位也持续走低。

  月牙泉存水最少的时期是1985年,其时,月牙泉平均水深仅为0.7~0.8米。由于水少,泉脊甚至露出了水面,面临着即将干涸的风险。

  这之后,为挽救月牙泉,敦煌市采取了多种方式给月牙泉补水。

  1987年,在月牙泉东山脚下兴建1万多平方米的人工湖,引党河水加以澄清,再用管道输送到月牙泉。由于矿物质、化学成分不同,河水与地下水发生反应,月牙泉变浑。此后,人工湖不再向泉中输水。

  1997年,敦煌委托甘肃省地质环境监测院,对月牙泉水位下降原因展开调查。专家们在钻探、实验后认为,应采用“渗透法”治泉。建议从党河引水至月牙泉上游地域,经沉淀、净化后,注入上游地带的渗水点,让水由地下自然渗透进月牙泉。

  2008年3月,总投资4500万元的月牙泉水位下降应急治理工程部分启动。在月牙泉西山后兴建的A场,从西南方向向下游的月牙泉渗水,同时在月牙泉东北侧建成C场负责拦阻渗流而下的地下水。

  从3月16日起,月牙泉水位每天以3~4厘米的速度回升。至3月30日,已回升51厘米。此后数月,月牙泉水位仍有所增高。现在,月牙泉水位由去年的平均水深1米回升到了现在的平均水深2米,最深处2.4米。水域面积也由去年的8.3亩扩大到了12亩。

  既然水位可以回升,月牙泉能否重现历史记忆中水势浩然的景致?

  马生凯回答说:“我们没想要恢复到以前的地步,现在大家有一个观点,(月牙泉)别在我们这一代手里断了。如果敦煌地下水仍大规模继续下降,那月牙泉治理工程也起不了大作用,月牙泉仍面临干涸的可能。”

  “月牙泉变成了一个葫芦。”一位台湾游客指着月牙泉对本刊记者说。由于泉水不断向东北方向蔓延,月牙泉已在东北方向长出一大块湖面,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葫芦。

  马生凯承认月牙泉已经不像月牙了,“到今年冬天,整个把这个整修一下。”

  站在沙漠的最前沿

  敦煌绿洲四周都为戈壁沙漠,其外缘的四片湿地分别被称为北湖、东湖、南湖、西湖。现在,东湖已经消失,北湖濒临消亡。根据资料,西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总面积66万公顷,其中湿地11.35万公顷,占敦煌市现存湿地总面积的62.4%。

  “西湖(自然保护区)处于敦煌与库姆塔格沙漠交界的最前沿”,敦煌西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吴三雄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每年库姆塔格沙漠向保护区东移1~4米,专家预测用不了50年,敦煌就会被沙漠吞没,敦煌就会成为第二个楼兰。所以西湖保护区的重要性就在这里。”

  10月13日,本刊记者在西湖保护区工作人员陪同下,驱车数百公里进入保护区核心区,先后考察了盐池湾,马圈湾,后坑,大、小马迷兔,火烧湖湿地。

  在整个西湖保护区,最常见的不是湖,不是湿地,而是无尽的戈壁,这里的湿地是“镶嵌式的”,海拔较低的湿地如散落的珍珠一般镶嵌在海拔较高的戈壁之中。

  西湖自然保护区科研管理科科长孙志成告诉本刊记者,“保护区内只有24%的部分是绿地,其他都是戈壁。而且湿地是季节性的,每年秋季来水,到次年的三四月份达到丰水期,而到7月湿地就基本上干了。”

  13日正午,记者站在玉门关保护站的房顶,向东瞭望,可以看见远处的一大片白色低地,仿佛一片浩荡的湖水。孙志成说,那不是水,而是湖底干涸后的盐碱地。

  穿越骆驼刺、黑果白刺、芦苇,记者又看到稍远处另一大片红白相间的低洼地。孙志成解释说,这也不是水,白色的是盐碱,红色的是湖底干涸之后生长的盐角草,这种植物非常耐盐。

  珊瑚状的盐角草密密地卧在白色的湖底上,枝条肥嫩、紫红,仿若凝结的鲜血。

  “上世纪八九十代,这边都是水,满湖都是野鸭。”孙志成回忆道,“六七十年代,黑压压的各种鸟。”

  在大马迷兔夹皮沟,方圆数平方公里的辽阔山谷,随处可见枯死的胡杨,树根狰狞破碎,像一只只大手伸向天空。山谷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阳光打在沙地上,明亮刺眼。

  传说中的胡杨,“生而不死一千年,死而不倒一千年,倒而不朽又一千年”。而西湖保护区提供的资料显示:保护区内的胡杨出现了大量死亡,历史上,胡杨林总面积曾达3万多公顷,现在剩下不足1万公顷,而且失去了再生能力。

  一日之内,本刊记者所经之处,一直没有看到大的湖面或者水面,只有一片片干涸与白亮亮的湖底。

  失踪的湖水

  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环境与工程研究所研究员杨根生,上世纪60年代曾考察过西湖,他记得,原来在保护区内,湖面可以连在一起。

  “原来有湖的地方,现在成为了盐碱地”,吴三雄说,“由于气候的变化,还有上游水库的截流,现在地表水进不了保护区了,疏勒河、党河的地表水原来都可以进入保护区。现在完全靠阿尔金山来的地下水在涵养着保护区。所以,自然保护区还能有所保持。”

  在西湖保护区,湖水干涸后,原来有水的地方长出了新的植被。敦煌市林业局副局长张玉玲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但湿地从总体上还是萎缩的。由于地下水水位下降,原来围绕水面的更高处,植被发生了褪化。而在更远的湿地外围,植被开始减少。从林业专业来讲,西湖保护区外围的萎缩是人力无法改变的,因为没有可以取用的水源。

  来自敦煌林业局的资料显示:新中国成立初期敦煌共有湿地面积375万亩,现存面积275.5万亩,减少了28%,平均每年减少2万亩;敦煌绿洲区内的新店湖、韩家湖、孟家湖等处的1万余亩咸水湖和南泉、天桥墩等处的1000亩淡水湖已有80%不复存在。

  监测数据显示,库姆塔格沙漠现在每年向绿洲推进3~4米,增加沙化面积2万亩,使敦煌市50多万亩土地出现沙化,对敦煌绿洲的生存构成了巨大威胁。

  其实,敦煌绿洲,历史上是水草丰美之地,有党河、疏勒河流经,地下水位相对较高,又是丝绸之路的重镇。

  经常要到绿洲外围巡察的张玉玲,敏锐地感觉到绿洲的变化。“去年有一些草,今年就没有了,或者沙丘面积更大了。像二道泉那个地方,以前是芦苇,死了以后芦苇的根露出来,一根一根的。到了那儿就能看到敦煌生态环境的恶化历程。”

  “主要是水的变化。”张玉玲说,“水少了,植被就减少了。植被减少肯定风沙就大了,土壤就沙化,生态环境肯定就恶化了。”

  地下水哪儿去了

  从南疆盆地到河西走廊这一线,其地理地形决定其必然是一个缺水的地区。从西边来的水汽,被天山挡住了,从印度洋来的潮湿空气被青藏高原挡住了。

  “敦煌,自古以来就缺水”,敦煌市气象局局长巴秀天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只是以前人类活动较少,对自然的影响小,生态没有这么紧张。”

  巴秀天说,中国西北地区雪线在上升,从短期趋势来讲,雪线上升就会有更多的融水,内陆河流的来水应有所增加。从河西走廊到南疆,近年也有一个向暖湿气候转变的趋势,降水也有所增加。但这些增长看来辐度过小,最终没有对敦煌地区产生大的影响。

  河西走廊的降水自东向西逐渐减少,到了敦煌年均降水量仅为39.9毫米,蒸发量却高达2486毫米,蒸发量是降水量的62倍。发源于祁连山冰川的内陆河流——党河,成为敦煌绿洲和湿地的生命之源。

  新中国成立初期,敦煌市常住人口只有3.6万人,现在达到了18.1万人,灌溉面积由13.4万亩增加到37.52万亩。

  敦煌市水务局副局长邓巍说,“就是为了保证这些农田能得到充分灌溉,在没有外来水源的情况下,就只能打井,超采地下水。”

  根据2006年底的统计,敦煌市绿洲内共有机井3180眼,其中农业用井2695眼,地下水开采量由1980年的1750万立方米增到近1亿立方米。这是绿洲和湿地地下水位逐年下降的最直接的原因。

  从1975年到2001年的26年间,敦煌地下水位共下降了10.77米,现在仍以每年0.24米的速度急降。

  “沙漠绿洲”面临消失的危险。

  大河不再西流

  曾经,敦煌境内还有一条大河自东向西流经,这就是疏勒河。

  疏勒河在中国内陆河中排名第三,历史上的洪水季节,疏勒河汇合党河的大水后,绕过玉门关,可以一直流进罗布泊。疏勒河流入下游敦煌的水量,曾达到平均每年5亿立方米。

  1958年,疏勒河上游的双塔水库建成后,疏勒河在敦煌境内长达300多公里的河道断流。

  现在,虽然每年水库向下游放水2000多万立方米,但地表径流已到达不了修建水库之前可以到达的西湖湿地。邓巍说,疏勒河只在汛期放一点水,而放下的水只能流到215国道,离敦煌市区还有70公里。

  中国科学院寒区旱区研究所研究员屈建军曾考察过双塔水库,水库的水面达到几十平方公里,有的地方水深只有10公分。屈建军说,“这样铺在戈壁滩上,全蒸发了,把水都浪费掉了。”

  1975年,敦煌境内又修建了党河水库,党河水库下游的地表径流也断流了。

  西湖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王玉明告诉《瞭望》新闻周刊记者,1958年以前没有水库时,整个冬春季,疏勒河与党河这两条大河的水都能流进湿地,而现在地表水已经基本到不了西湖湿地了。

  修建水库、给引水的渠道铺上不透水的硬底,都是为了更充分地利用干旱地区的水资源,以发展农业。

  邓巍说:“要没这个水库,敦煌的耕地面积就发展不到那么多。现在就是相互矛盾。修水库的时候为了人在这儿生活,但是水库修好以后生态没保障了。生态没保障了,人也在这儿生活不了了。”

  中共甘肃省委书记陆浩在《拯救湿地保护绿洲》一文中得出结论:“实践反复证明,内陆河的上游与下游、地表与地下是个有机统一的系统,上游水资源的过度利用必然造成下游的生态危机,地表水资源的过度利用必然造成地下水位的下降。”

  文章具体分析道:“敦煌处在疏勒河和党河的下游,辖区内无自产水源,它所暴露的生态问题实质上是两条内陆河全流域的问题。据专家研究,疏勒河上游和中游每增加1立方米用水量,下游的地下水就要减少0.3立方米。”

  国家环保总局信息中心一份报告认为:“长期以来,河西地区在水利工程立项和建设中,缺乏对脆弱生态系统保护问题的考虑,虽然使人工绿洲不断扩大,却造成了下游的天然植被和人工防护林枯萎、自然绿洲退缩的恶果。”

  “引哈济党”

  新中国成立初期,“引哈济党”工程被第一次提出。那时敦煌只有几万人,湖泊沼泽众多,不存在缺水的问题。邓巍说:“那时候就是发展耕地面积,敦煌有450万亩荒地,要有水的话都能种上作物,它就是在这个前提下考虑的。”

  2000年后,敦煌的缺水问题越来越严重。“引哈济党”工程被认为是解决敦煌缺水与生态问题的最终办法。

  敦煌水务局提供的《党河流域水资源及引哈济党工程前期工作情况介绍》,对“引哈济党”工程环境影响有如下分析:苏干湖流域内仅有阿克塞县临时游牧人口1255人,属人口极稀少地区。“引哈济党”工程从哈尔腾河调出水量1.2亿立方米入党河,调出水量占苏干湖水系年径流量4.26亿立方米的28.2%。“引哈济党”工程对调水区生态环境不会有大的负面影响。

  大、小苏干湖位于阿尔金山南麓,总面积119.6平方公里,是甘肃省最大的内陆湖泊。已知鸟类有51种,遗鸥、猎隼、白尾鹞为国家重点保护鸟类,另外还有白天鹅、斑头雁、黑颈鹤、黄鸭、云雀等,1982年被批准为省级候鸟自然保护区。兽类有16种,属国家二级保护的有藏原羚、鹅喉羚。

  屈建军说,对引水一定要进行科学研究,确定一个很好的临界值。既有利于保护敦煌绿洲,又不会对苏干湖湿地形成威胁。

  敦煌研究院研究员李正宇说:“从南部哈尔腾河引水来供应敦煌,这是一个救急的办法。但是从长远生态考虑,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他认为:“大、小苏干湖是哈尔腾河的潜流汇成的,把哈尔腾河的水引过来以后,雨水下不来,那片湿地可能全部要消失。”

  2004年,水利部曾对十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提出的关于“引哈济党”工程的第3314号建议做出如下答复:“大哈尔腾河是内陆河流,其尾闾的大、小苏干湖是鸟类保护区,沿河低地的泉水逸出带为牧民的饲料基地。从长远考虑,这个地区的水资源合理配置涉及因素较多,情况比较复杂,如果开发利用方案考虑不周,在内陆河生态环境条件差的情况下,可能会给生态环境带来负面影响。因此,应慎重研究,做好规划工作。”

  “我的儿子已经不会游泳了”

  2004年,敦煌市采取了禁止打井,禁止移民,禁止开荒的“三禁政策”。

  此后,又采取了关井压田、推广节水滴灌技术、改变种植结构替代耗水量高的农作物等节水措施,应对严峻的生态形势。

  然而,敦煌每年地表来水的总量为3.65亿立方米,年总用水量为4.5亿立方米。来水与用水总量之间,有着接近1亿立方米的差距。

  另据全国农业区划办公室调查,1986年至1996年,黑龙江、内蒙古、甘肃、新疆四省区共开垦土地2912万亩,其中有1433万亩因沙化而被迫撂荒,占开垦面积的49.2%。

  资料显示,上世纪50年代,中国土地荒漠化面积以每年1560平方公里的速度扩展,80年代每年扩展2100平方公里,90年代增加到2460平方公里。中国沙化土地面积高达174万平方公里,占国土面积的18.1%,绝大多数集中在西部。

  “你说50年敦煌这个地方不存在了,我感觉有些夸大了。”马生凯说,“‘季节性河流’是人为的,这几十年来水量并没有减少,截留是人为的水库截留。河水只要存在,可能十几万人养活不了,但可能养活七八万人。现在种30万亩,种10万亩地也可以吧?找到一个平衡点,不能说这个地方就整个不存在了。”

  张玉玲说:“当时就考虑不到这么多,当时考虑修水库修渠让老百姓多种一点地,收入高一点,肚子吃饱嘛。咱们现在节水也只能是让老百姓耕种的面积少一点,关井压田节水嘛,然后种一点效益相对好一些的作物,让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

  巴秀天说:“人类一开始只是为了生存,敦煌认识到生态问题也就是最近十年的事情。在缺水地区建水库,应当谨慎,第一是生存,第二是生产,不能用下游的生存换取上游的生产。”

  敦煌市区以东的新店湖曾经是疏勒河下游的一块湿地,这里茂密的红柳、芦苇曾为莫高窟阻挡了风沙。

  “四十几岁的村民都会游泳”,10月19日,42岁的敦煌市莫高乡村民任会成一边摘着棉桃,一边告诉本刊记者,“1980年以前,我们就在村边的湖里游泳,仰泳、狗刨我都会。”

  过了一会,他补充道:“我的儿子已经不会游泳了,因为湖干了。” 

(责任编辑:陈天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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