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迟志强名义发行的第一张专辑《悔恨的泪》上署了翟惠民的名字 |
以迟志强名义发行的第二张专辑《拥抱明天》,据翟惠民透露,他的名字只出现在内页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
“20年来最大的假唱事件”有隐情
本来迟志强和翟惠民就已经“拧巴”了一次,没想到还有“一拧再拧”。
这就是日前制作人周亚平披露的那段历史,因为他的三篇《二十年前“囚歌”流行始末》博文,让本来已经平静生活的迟志强一夜间背上了“欺骗中国歌迷20年”的罪名,“囚歌”也成了“中国20年来最大的假唱事件”。
11月22日,北京鸟人艺术推广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周亚平接受了记者采访,他语气非常轻松,并认为那是自己非常了不起的一段时光。他还曾把庞龙的《两只蝴蝶》成功推出。
“《悔恨的泪》是长影厂打着迟志强的名义出的第一盘专辑,我制作的是第二张《拥抱明天》,因为我这张专辑,才让‘囚歌’系列真正红遍了大江南北。可以说我的运作是最成功的。”
周亚平告诉记者,1988年,他调入北京文化艺术音像出版社任编辑。当时东北有一个“贩子”打电话给他,说有《悔恨的泪》这样一盘磁带不错,但只是在小范围内流行。“我是做出版的,嗅觉比较灵敏,当时就扑过去了,我要把这个萌芽状态的信息扩大。”
周亚平透露:“《拥抱明天》比《悔恨的泪》还过,翟惠民的名字连提都没提,我的目的就是让人认为是迟志强演唱的。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没有传媒,我们没法宣传,所有出版物的推广都依赖于封面,封面提供什么信息,老百姓就认什么。如果封面只提翟惠民,肯定没人买,因为只有迟志强有名,他是一个载体,他能迅速地把影响扩大到全国。如果没有他,根本没戏!”
此后“囚歌”的风行证实了他的商业眼光。
在1988年夏天以后,中国的大街小巷都飘满了《愁啊愁》、《铁窗泪》这些以迟志强名义流传的歌曲。而此前在中国流行歌坛当道的“西北风”,这时也有些相形见绌了。
迟志强在专辑中是被“操纵”者
既然已经有了《悔恨的泪》的“前车之鉴”,同样认为是“受害者”的迟志强和翟惠民为什么还要再次走进《拥抱明天》呢?继续一人当“皮”,一人做“瓤”?
迟志强告诉《青年周末》记者,当1988年夏天周亚平在杭州那条街上挨家挨户敲门终于找到他时,他根本不想录。他认为自己已经够受伤了。
“而且当时要唱什么歌,都没出来呢,我不同意!周亚平就说,你先把朗诵这个帽儿录一下,完了咱们再看怎么弄歌。当时我刚结婚,闲聊时他跟我说,你看你们都没有婚纱,你抽空来一趟北京,我再负责给你拍拍婚纱照,《拥抱明天》的封面不就是结婚照吗?我真是很善良,也很同情他们,他说他们单位效益不好,让我帮帮忙,我也就去了一两次,我那时还在拍片,也很忙。等到后来,我就问他们,只录独白,没有我的歌声怎么行?但他们说还要找翟惠民,因为头一盘是他的声音,第二盘得统一。”
迟志强的语气又提高了,他说:“这个假是我做的吗?第一我不懂那些,第二我没有决定权和出版权,第二盘磁带是北京文化音像出版社出版的,我一个小小的演员,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
对于迟志强这个说法,周亚平予以了证实:“好多舆论都在骂迟志强,我觉得要骂该骂我,说实话,最后操纵出版物的是我们制作方,演员操纵不了,我把音录完,照片拍完,最后怎么出版,俨然是他没法控制的,我们得根据商业利益来决定,别说‘囚歌’,80年代假唱的事还有呢,我们也干过!”
在周亚平的博客文章中,记者看到这样的描述:“一张唱片之所以能够畅销,最根本的原因是好的歌曲再加好的歌手……迟志强虽然是一个好的演员,但不是一个好的歌手……为了让这张专辑从里到外都能令人满意……最好李代桃僵,换人来唱!没办法,为了商业利润,我只好临时把艺术良心装到兜里,权且欺骗一下广大观众……”
翟惠民继而又成了周亚平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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