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姐妹每天回家学习也没桌椅,只能在随便搭建的“桌子”上看书。(亚心网记者 李铁军
摄)
委屈时候 会恨妈妈
在过节时“生意”比较好,小童告诉亚心网记者:“好的时候能要上将近100元,妈妈看要得多,就把零头给我和姐姐做零花钱。”而在平时,一个星期姐妹俩每人只有一块到两块的零花钱。
在学校周围虽然生意好,但和认识的同学碰面也不可避免,这让姐妹俩“两头难”,但还是硬着头皮,“同学都笑话我是要饭的,我觉得自己委屈,我也不想要,也给妈妈说过不想要钱,见到同学我会不好意思,委屈的时候就会恨妈妈,但是妈妈每次都说家里要交房租了、要交水电费,面也没有了。
当各种行乞手法“迷人眼”时,很多以学生模样想博得行人同情的手法,已经不像刚兴起时那样“屡试不爽”了,乞讨时被人打骂,对于姐妹俩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有一次我在西北路地下通道问一个叔叔要吃的,被他打了一巴掌,我哭了,那时候心里好难受。”小童诉说着当时的场景。
面对同龄人的怜悯,小童也很难为情。在亚心网记者和小童谈话时,3个与小童年龄相仿的女孩走了过来:“你怎么了?”在她们的关怀和好奇中,小童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滴在暗红色的毛衣外套上,看着泪水慢慢浸入线逢里,小童迟迟不愿回答小女孩们的问话。
小童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想利用周末时能去红山公园玩个够,“但是每个周末我都要去街上要钱。”小童知道这也只是个想法,按现在的情况没有办法实现。
下午7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姐姐小丹在家做好饭来接妈妈和小童回家。小童早已把要来的整钱数好,把一块块的钱整得平平展展地叠起来放进最贴身的裤袋里,一毛毛的钱在“收工”时才会从大黄瓷碗中倒出来数,小童手握着零钱说:“今天天冷要了二十多,天不冷的时候最多能要到五六十呢。”
六月小孩 跟着讨钱
在弯弯曲曲的小胡同走着,要小心地绕过几个低洼的水沟,亚心网记者找到了小童、小丹的家。
敲门进去时,小童正趴在一个小柜子上写作业,姐姐小丹坐在床上正哄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她说,这是六个月前妈妈又为她们生下的小妹妹,6个月大。在那这间不足10十平方米的小屋里,住着小童一家五口。
一个柜子把小屋分成了“两间”。已分不清颜色的被子堆在床上,在屋里斑驳的墙壁上有几张广告画。衣服乱七八糟地的塞在里面衣柜里,不时往下掉,案板上堆满了各种杂物,整个房间空地大概只有不到两米的地方。
小童的妈妈见到亚心网记者有些意外,小心地问:“你们有啥事?”接着又解释到:“娃娃回来后,说昨天有亚心网记者问她了,她说的好多话都是胡说的,你们别当真。”
亚心网记者从小童的妈妈那里了解到,来到新疆后,她曾她在工地干打过小工、在饭馆包过饺子、包子、做凉皮子,每月能挣四五百元。4天早出晚归,每月工资400到500元,四年前,她在工地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丈夫”每天在小区里装拉运垃圾,每个月能挣1000多元。
“他老家里还有个老婆,我也不知道离婚没有,他现在也没和我领结婚证,听说家里还有个15岁的儿子,所以有一部分钱给了那个家里,我也没有办法。”虽然已经有了孩子,小童的妈妈并没有意识到这样做有什么不妥。
对于每天的收入,她也很谨慎地回答:“少了三五块,多了就二十几块钱。”小童的妈妈说,生老三的时候是剖腹产,问人家借了3000块钱,因为开刀后不能干重活,所以才和孩子们一起乞讨开始要钱,等伤口恢复后,她会找份工作。
在几天前的一场大雪天,小童和抱着六个月大娃娃的妈妈一起讨钱,她无奈地说:“不抱娃娃没有人给钱,西北路认识的人太多了,一般我都在大十字,一坐就是一天,只有上厕所才起来一下,有时候中午只吃个馕或者不吃饭。”她说着,摸了一下怀里正熟睡的孩子说:“这两天娃娃也冻感冒了。”
上完小学 打算辍学
虽然每周都在路上讨钱,但小童也有自己喜欢的课程读书。“我喜欢读书,特别喜欢上语文课。上语文课时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但妈妈说,要是每门课考不到90分以上,就不让我们上学了。我不想离开学校……”
说到这儿,小童又流下眼泪。
“我觉得现在我们的生活还可以,要回来的钱我自己藏一点做零花钱。”小童对现在的家庭状况很满足。对于未来如何,小童和小丹都没有过多的想法,她们就一味地想象地想着上中学、大学、找一份工作。
在采访即将结束的时候,小童的妈妈告诉亚心网记者,她打算让姐妹俩上完小学就不上了。她们现在要自从生了老三后,两个女儿一回家就帮忙做家务、带妹妹,学习成绩下降很多。(文中姐妹均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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