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曾昭国花鸟画
姜维群
首先开宗明义要说,曾昭国画花鸟并非最擅长,之所以要将一位山水画家的花鸟画推介出来,是要说明,绘画需要学识,需要诗意,更需要触类旁通的多方面融会贯通。
已近花甲之年的曾昭国,不到10岁就开始画画、临帖、篆刻,但直到2007年秋,他才搞了平生第一个个展——“曾昭国南宗山水画展”,几个月后,同时在天津和北京荣宝斋举办“曾昭国小品画展”,今年5月借全国古玩博览会在天津举办之机,又搞了曾昭国仿古百扇展。
什么叫“厚积薄发”,人们在曾昭国一年之内4次个展中读懂了这4个字。
且不说曾昭国的山水画上追元明,近得石涛石溪神髓,只说他的花鸟画,占尽“清丽淡雅”4字。现代人画花鸟有人求其工繁,为的是让人看出“工夫”,这个工夫是指时间,画得工细,花费时间长,是“市场意识”。然而曾昭国讲的是功夫加功力,国画的功力无处不在,且尽在细微处和不经意处体现。譬如勾叶筋,不在于勾得多么细致,而在于用笔墨来眉目传情,“睛小一转而令人魄失”。尤其是中国花鸟画很讲究“鸟”,如宋代花鸟画家黄筌,17岁便成为皇家画院头等画师,他画的《珍禽图》里的鸟虫皆体态娴雅,栩栩如生。曾昭国说,花鸟画求工繁对接市场无可厚非,作为画家应该负有引导的责任,其实宋代花鸟画有的工很细,有的很艳丽,但它们都很美很雅,我们欠缺的恰恰是这些。
曾昭国说,中国画讲究“笔”,郑板桥有句诗,“一枝一叶总关情”,中国画“每笔每画总关情”。他说所谓山水画离不开树草苔,花鸟画的“零部件”恰由树草苔组成,假如画山水的无此基本功必是蹩脚山水画家,如有此功底再在花和鸟上下些功夫,画花鸟必有可观处。纵观一些大家,偶尔“反串”一下,也必是惊世之作。
花鸟画不应是生活的摹写,而是诗意之再造,曾昭国月下的鹭鸶、荷下之翠鸟,构图虽未超人意外,但颇有可观之处。其用色清奇,用笔变化莫测,尤见功力。由此赋诗以为本文结束:徐家野逸黄家贵(宋代徐熙、黄筌两画家一在野一在朝,有“徐家野逸,黄家富贵”之说),诗意盈盈草树间。画到六鹤同殿舞(黄筌在壁上画鹤,真鹤见了飞来与之共舞,宫殿由此命名“六鹤殿”),丹青妙谛共清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