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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代人是个过渡 和青年人有代沟
戴自更:俞老师讲得我有同感。因为我们当时上学的时候就是从一个农村的孩子到了北京这么一个首都,又上了一个比较好的大学。都是有满腔的抱负,但是这种抱负可能有很多空想的成分。我看过海子的诗,他去世后很多人纪念他。这一代人,我是学文学的,可能也有那样的想法,慢慢的有一个青春期的问题,到以后慢慢我们修正了,我们觉得理想的报效国家的方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
俞敏洪: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责任感,这个责任感还不是对自己的。现在的年轻一代的责任感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我们这一代人从上大学的时候的责任感,很有意思,很多的痛苦不是来自于生活的不痛快,不是来自于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和买不起房子。有时候就是看到中国在发展过程中的一些毛病,有时候觉得不争气,就会觉得非常痛苦。到我们这个年龄的时候,有时候看到一些社会的现象,好像看得能够远一点。我跟北大的学弟学妹们谈心的时候,他们是放在一个比较微观的状态下来看自己。我们是放在一个宏观的角度上来看世界。
戴自更:也不能说下面的年轻人没有追求,可能他们更关心的是比较现实的东西,我们当时想的是一个理想的东西。这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这个时代比我们好。可能我们这个时代过来,需要这种理想的东西支撑才能过来。现在他们的环境好多了。
俞敏洪:现在每一个人强调个性,我看到一些大学生跟我们的想法有时候不一致,他们想要一份好的工作,一个好的个人生活状态,比如说买汽车、买房子。可是我们这一代人想的更多的是整个中国的发展、社会正义、公平。有时候想想,大家都在谈80后出生的孩子们自私,可能这并不是一件坏事,自私可能是社会公平的基础。比如说我们这一代人,可能内心都很自私,但是在表面上,我们可能因为面子问题要表现得很大方。我们可能吃一顿饭,你抢着付钱,我也抢着付钱,到真付了钱心里就不高兴。但是现在80后的孩子们AA制,大家都没有意见。我不知道这对未来我们的文化是一种什么样的冲击?
戴自更:我想这是和国际接轨。套用学者的话来讲,就是我们活在转型时期。一种体制向另外一种体制转型的时候,我们这代人有一种承上启下的东西,有一种兼容并包的东西。
俞敏洪:我觉得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是上面有像郁达夫、徐志摩、朱光潜,这是他们的理念。我们下一代80后他们坚持了自己的理念。我们这一代人就在中间,承上启下。我们这一代人可能就被消灭掉了。但是这个结果就是中国有了一个更加融合中西方文化的,跟世界接轨的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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