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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格国家公园在南非的名气实在太大了,所以去南非旅行的人很少有不去克鲁格国家公园的,连对动物不算特别有兴趣的我也未能免俗。南非各地的旅行社都贴着克鲁格国家公园的招贴画:一只豹子站在一辆坐着游客的吉普车前盖上向远处瞭望,游客静静看豹子。看了那样的画面,既让我动心,也让我充满疑惑:豹子对新鲜的人肉都没兴趣吗?
克鲁格国家公园在南非共和国的东北部,北面和坦桑尼亚接壤,从约翰内斯堡坐车,要五六个小时才能到达。
我提前几天给一家旅行社打电话,订了旅馆和一天一晚的克鲁格旅行。一大早,我坐长途车从约翰内斯堡去离公园半个小时车程的内尔斯普鲁伊特,那是旅行社和旅馆所在的小镇。
旅馆在离市区相当远的山上,在漆满院墙的各国国旗中,我找到了五星红旗。真高兴有整个下午和晚上都没有做任何计划,我可以在旅馆到处看看,和旅馆的老板、员工聊聊天,喝喝啤酒,看看书。这是个工作人员人人都叫得上我的名字的地方,工作人员光着膀子打台球,喝啤酒,在沙发上睡觉,随意地跟客人聊天。旅行社和旅馆的老板是一个叫劳拉的女士,她跟我聊起生意,觉得自己很幸运,因为跟员工亲如一家,而且每年都在扩大业务规模。员工玩在兴头上的时候,她还亲自打电话帮我订回约翰内斯堡的车票。
要看动物,就得早起——5点起床。因为早晨凉快,怕热的动物喜欢这个时候觅食。喝了杯咖啡就上了旅行社送我去公园的车。车上除了我,还有一对瑞典来的夫妇安娜和谢尔,一个南非的黑人小伙子。
旅行社专用的游园车子已经在公园的门口等着了,车上有两个头天夜里在公园里住宿的从澳大利亚墨尔本来的姑娘,加上我们新来的四个人,这就是我们的旅行团的全部成员了。车子是改装的皮卡,带顶棚的座位相当高,视野开阔。它的毫无防护设施的开放状态,让我想起此前看到的动物招贴画,并且期待着和狮子、豹子亲密接触。
车子开了几分钟之后,我们就完全在荒野中了。导游兼司机贾夫塔说,这个公园有一万多平方公里,我们因为时间短,只能看一个小角落。
刚一开始,我有点失望:克鲁格国家公园里是广袤无垠的山野之地,而且因为是夏季,草和树木相当茂密,除非野兽在路上或者路边,否则并不容易看到,更别说亲密接触了。早饭前我简直有点沮丧:只看到几群不同种类的羚羊。幸亏早餐相当有水准,我饱餐一顿后状态才重新回升。
8点半,导游带上装了野餐食品的冷冻箱带着我们又出发了,下午5点才回到营地。除了半小时午餐时间,和一两次上洗手间,我们一直游弋在纯粹自然的环境里。去克鲁格前,我先许了个愿:要把克鲁格的五大动物:长颈鹿、犀牛、大象、河马和猎豹看全。结果我几乎完成了我的愿望,只差猎豹没看到。我看到的动物在总的种类上远远超过了预期:光羚羊就不下五种,还有野鹿、斑马、野猪、猴子、野牛、豹子,当然还有叫不上名的动物。
不过,一路上没有经历任何让我心跳的事情,甚至没有在一百米内看到任何大型动物。当河马在一百多米外的水中很响地喷水时,我的确觉得有趣,但是因为距离太远,像隔靴搔痒,很不过瘾。如果有人在路旁发现一头豹子,简直会引起轰动,要不了多长时间,会在附近的通路上造成交通堵塞,大大小小车辆上的人都拿着望远镜争看一只在好几十米外的树下打盹的豹子。
同车的两位瑞典朋友十分风趣、健谈,他们曾经在哥斯达黎加开过一年多的旅馆,听说我要去中美洲旅行,忙不迭地在我的小本子上写下很多他们认为值得看和玩儿的地方。他们特意告诫我:在哥斯达黎加旅行,早上穿鞋子的时候,一定要先抖一抖:你不知道鞋里面会藏着什么,也许是螃蟹,也许是毒蝎子。他们还讥笑我白天在车上居然睡着了。我趁机谈起这次克鲁格之行的感受,我不怕扫他们的兴,说了实话,我觉得克鲁格也不过尔尔,也许对动物来说是个自由自在的乐园,但是对看动物的人来说,实在是劳师袭远,得不偿失。不过,也许我们期望过高,失望就在所难免。如果我们抱着开车兜风和野餐、露营的期望来,也许感觉就不一样了。没想到他们也连连点头赞同。
第二天凌晨3点多就醒了,因为鸟叫得很凶。迷迷糊糊坚持睡到5点多,起床跟车进行最后的短途巡游,最大的战果是在沙地上看到狮子刚留下的爪印。早饭后,旅行社派车送我出公园。车子刚开出公园大门不久,司机指着路边的一个石墩告诉我,有一次,他看到一头猎豹就坐在那上面。
出行攻略:
游园费用:第一天坐旅行社的观光车在公园里游览,晚上在公园内的帐篷营地住宿,第二天早上还有一个短途巡游,全程管饭,费用是200美元/人。
衣着:不要以为南非的夏季等于炎热,早晨坐在敞篷的车子里,风很凉,穿冲锋衣都觉得冷。
星空晚餐:晚餐令人难忘,蔬菜沙拉、红烧牛排骨、鲜榨的橙汁味道可口,主食是一种看起来像土豆泥的东西,好像是用略粗的玉米粉做成,有特别的香气。最难得的是那种环境,在夜晚的星空下,在非洲的原野上,怡人的清风吹拂,你可以和新结识的异域朋友娓娓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