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得秀老人的亲人在地震中全部遇难,再次来到北川悲痛万分。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特派记者 任传富 |
由于不能靠近废墟拜祭,他们只能在马路上祭亲人。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特派记者 任传富 |
防疫人员在北川老县城喷洒消毒液进行防疫工作。专题摄影 信息时报特派记者 任传富 |
“娃儿,爸妈时刻想念你”
这是今年以来刘氏夫妇第二次来看望儿子,也是他们第一次为儿子过清明节,“今年正月时来过一次,去年隔几天就来一次。”他们本来想让孩子的爷爷奶奶一起过来,“车坐不下,太挤,他们也不敢来,怕受不了。”
随着县城废墟的临近,尤其是看见地震废墟的大门,刘良全情绪逐渐低落。门内不远就是儿子生前就读的学校,他开始念叨儿子在世时的可爱情景。
震前,刘良全拥有一个幸福富裕家庭,开了4家工厂——3个水泥预制板厂和一个洗沙厂。地震埋葬了亲生骨血,五六百万的财富,以及人生的美好希望。33岁的刘良全说,简直是场噩梦,“地震把我们千千万万家庭害惨了!”如今,刘良全借款在安昌镇重新开了家水泥预制板厂,但他说不过“是在耍而已”。
现在,刘良全的妻子李雪梅再次怀孕,还有2个月就要临产了。她的情绪还算稳定,“但每次只要一提起娃儿就哭”,“娃儿啊,爸爸妈妈时刻想念你……”刘良全哽咽的声音郁结在喉咙里。
隔着河拜祭8岁独生女
与刘良全、李雪梅夫妇一样,林家志也是大清早六七点钟赶来北川老县城。由于妻子生病,情绪极其不稳,还躺在永兴板房区,他只好独自前来。听说政府允许进北川城拜祭,他很激动,这是北川封城解禁后,自己首次进城拜祭原曲山小学一年级、8岁的独生女儿。
进入县城那刻,他的眼睛湿湿的,语声哽咽,零星回忆起女儿生前一切,不断重复和强调女儿的可爱,以及对女儿深深的爱。因为太过伤心,他的谈话很难继续。他很想到女儿生前就读学校的废墟上去祭女儿,但警察拦住了他。最后,他被允许在学校废墟对面的马路上拜祭,中间隔着一条河。
林家志在地震前是开小店,现在对前途很茫然。他很想再生一个孩子,但妻子目前情绪不允许这样做,“她还没有从丧女悲伤和阴影中走出,一切只能等过一段时间再说!”但有点他很肯定,以后每个清明节,林家志说都会到北川县城拜祭,因为这里是他的家,家里有他的女儿。
游客混进城拜祭同胞
进入县城废墟吊唁的人们中,也夹杂着游客进城参观地震遗址,记者就偶遇前来游览的一名河南籍男子。现场庄严肃穆的气氛,让许多游客显露悲伤,但也有些游客对着满目废墟指指点点,或难以自控地叫唤,或对着正在拜祭的家属拍照。无法进城的游客依然可以在城外或站在山头,看看震后的北川。
沿着地震遗址大门口旁边的羌寨入口一直往上爬,行至约莫1公里高半山腰,游客在此可以俯瞰北川县城全貌,清晰看到震后的北川是一片废墟。这里叫“望乡台”,是震后北川禁城期间专门供民众凭吊故土和亡人的场所。老乡们操着四川方言,说服游客购买商品。山腰上的山坳里立着一块醒目石碑,上面写着“5·12 怀念遇难同胞”。相邻几块墓碑前,家属或不知名的好心人点上香烛纸钱,向遇难亲人和同胞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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